那晚我說的氣話,鬧得彼此很不愉快。
我和周景昭冷戰了。
從我決定去秦遠公司起。
他一連好幾天都沒理我。
甚至連晚上也不給我留燈了。
我感受到了家裏的低氣壓。
他應該很想驅趕我。
跟秦遠見完客戶的那個晚上。
我喝了很多酒。
因為秦遠給我的獎金很豐厚。
我想,終於可以從周景昭家裏搬出來了。
他終於不用再看見我這張討厭的臉,應該會很開心吧。
我忘了自己是怎麼踉蹌著爬進房間的。
但是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我麵前晃悠。
我又做夢了。
我很早就發現了這個規律。
隻要我喝完酒就會夢到周景昭。
而且夢裏的周景昭和現實截然相反。
他會摸著我的臉輕輕地喊我名字:(薑意。)
他眼底的溫柔幾乎要化成水淌出來。
我知道這是假的。
所以我忽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周景昭俯身親我的時候,我咬了他一口。
他脖子上出現了一個很深的牙印。
周景昭沒有生氣,隻是發出一聲悶哼,無奈地笑了笑:(薑意,你屬狗的?)
果然夢裏的周景昭還是改不了毒舌的本性。
我起身,跨坐在他身上。
他見我這樣的動作,身體忽然一僵。
(周景昭,你藏了什麼好東西在褲子裏?)
我坐的很不舒服。
周景昭愣了一瞬,眼尾染了紅暈。
他咬著我耳朵,嗓音低啞:(要不,你自己看一下?)
周景昭抓著我的手不斷往下,停在某處。
既然周景昭都這麼說了。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我低下頭開始解他的皮帶。
房間裏沒有開燈。
隻有周景昭的低喘和灼熱的呼吸落在我耳畔。
我很煩。
有點快要急哭了:(我不會解......)
周景昭近乎蠱惑般地開口:(薑意,乖,閉上眼睛。)
我聽他的話,把眼睛閉上了。
結果還沒看到他的寶貝。
就困的要命,沒有力氣再睜開了。
這種夢,真的太要命了。
害得我現在兩眼一睜,想的就是周景昭的臉。
秦遠給我發來消息:(薑意,我組了個高中同學聚會,晚上酒吧見。)
我覺得秦遠的號召能力還真強。
幾乎班上所有人都來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
一向對這種聚會不感興趣的周景昭,也會來參加。
而且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像是我惹到他了一樣。
我昨晚隻不過是在夢裏咬了他一口。
難道夢裏的事他也知道?
我下意識躲開了他的眼神,害怕他看穿我的心思。
秦遠坐到了我旁邊,跟我們聊起了他的創業史。
比起周景昭這種有背景的富二代。
秦遠這種白手起家的,好像更獨樹一幟。
周景昭不喜歡聽這些。
他一個人在沙發上喝悶酒。
眼神有意無意往我這裏瞟。
我們的冷戰還沒有結束。
從頭到尾也沒說一句話。
不知是哪個大聰明提出來的玩遊戲。
我輸了要被罰喝酒。
一想起昨晚喝完酒就做那樣的夢。
我整張臉都燙起來了。
(我不喝酒,換個別的吧。)
幾個女生眼珠子一轉,對著角落的周景昭瞥了一眼:(你敢去跟周景昭要他的皮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