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資助陸澤宸開酒店,我在海洋館扮演美人魚八年。
酒店開業當天,到了陸澤宸還我萬兩金的時候,我卻收到他的白月光懷孕的消息。
“我也是為了工作,雅柔是探店博主,那一晚都是為了配合她測評情侶套房。”
“雅柔心善,願意給你一個當媽的機會,以後撫養孩子的事就交給你,她絕不插手。”
“你做那麼下賤的工作,孩子也跟著抬不起頭,對外就說孩子是雅柔的。
我扔掉手中的花籃,“不就是免費保姆,我是生不出孩子,但也沒興趣給野種當媽!”
電話那頭,陸澤宸暴怒:
“程梔!少他媽給臉不要臉,你做那麼下賤的工作,身體早就被人看爛了,除了老子誰還敢要你!”
我冷笑一聲,轉身看向身旁八塊腹肌的實習生,勾手挑起他的下巴。
“你敢嗎?”
我轉身回到家中,門口被十幾個行李箱塞滿。
見我回來,陸澤宸抱著蘇雅柔開口:
“雅柔胎像不穩,身邊離不開人,以後她跟我睡臥室。”
“孕期辛苦你一些,臥室門外的地板上已經給你準備好被褥,方便你晚上照顧雅柔和孩子。”
我一言不發上樓收拾好行李,下樓時恰好撞上陸澤宸。
他神情緊張地問:“你要去哪?”
我扯著嘴角苦笑,“你放心,我這些年賺的錢都在你手裏,就是沒有我,你也請得起保姆。”
陸澤宸心思被看穿,麵露不滿。
“梔梔你別胡鬧,孩子是雅柔送給我們的開業禮物。”
“和我有半點關係嗎?”我走下台階。
“酒店和禮物都是你的,我不需要,就不打擾你們了。”
經過蘇雅柔身邊時,她眼珠子轉了轉,突然跪倒在我麵前,不停地道歉。
陸澤宸見狀快步衝下來,將我推開,一把抱起蘇雅柔。
我的頭撞上扶手,鮮血沿著額頭流下,模糊了視線。
“澤宸,都怪我。”蘇雅柔眼裏噙著淚。
“梔梔看到台階壞了要拉我過來墊腳,我大著肚子動作慢了點,梔梔就生氣了。”
陸澤宸看著我,眼神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剝。
“她說的是真的嗎?”
我狼狽地擦去臉上的血跡,“你覺得呢?”
空氣沉默許久,蘇雅柔突然起身,跑去廚房端出一碗熱粥。
“梔梔,都怪我,讓你和澤宸吵架了,我給你做了海鮮粥補身體,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提起行李往門口走,“好意心領了,我還有事,粥你自己留著喝吧。”
陸澤宸攔在我麵前,麵色陰沉,“雅柔懷著孕專門給你做的,喝完再走。”
我深吸一口氣,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強忍著心碎問:
“我海鮮過敏,你不會忘了吧?”
陸澤宸遲疑片刻,“海鮮過敏?”
還記得婚禮當天,我不小心誤食海鮮,過敏嚴重快要休克。
陸澤宸的兄弟非但不幫我叫救護車,反而把我逼到牆角,色眯眯的目光從我身上掃過。
“我聽說學舞蹈出身的人身段都軟,什麼大膽的姿勢都做的出來,今天陸澤宸不在,正好讓我試試。”
我強撐著意識,抄起匕首護在身前,拚死才守住清白。
那晚陸澤宸被蘇雅柔叫去測評情侶玩具,他當然不知道。
原來是我忘了。
我苦笑著搖頭,“當我沒說吧。”
陸澤宸被我的欲言又止惹惱。
“天天和臭魚爛蝦泡在一起沒過敏,怎麼偏偏輪到雅柔的海鮮粥就過敏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這個粥你今天不喝也得喝!”
沒有給我機會解釋,手中的行李忽然被人搶走扔在地上。
潮濕的演出服從包裏掉出來。
濺起的水珠像是一記響亮的巴掌落在我臉上。
為了陸澤宸的青雲誌,我每天在冷水裏泡到全身浮腫快要窒息,身體也不能生育,賺到的錢一分不剩全部轉進他卡裏。
結婚八年,能帶走的竟隻有幾身破衣服。
彎下腰正要去撿,幾個人從身後衝出來撕扯我的頭發。
我被迫仰起頭,海鮮粥一勺接一勺灌進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