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我依然和祁琛讀一個班。
他的叛逆期褪去,平時對我雖說還是趾高氣昂的,但總歸脾氣好了不少。
而我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沈衍。
我並不意外。
沈衍作為本市首富的孩子,肯定是要讀最好的學校的。
自從初中那件事後,流言蜚語一直縈繞在我身邊。
有人說我是被祁琛包養的,有人說我是婊子同時勾引祁琛和沈衍兩個人。
但我不在意。
我隻想好好讀書,高考後徹底離開這個鬼地方。
和初中不一樣的是,高中時,班裏但凡有人傳我和沈衍的謠言,祁琛都會狠狠踢翻課桌。
而我隻能尷尬地給他扶起桌子,一個一個給同學們道歉。
他死死盯著我的眼睛:
“你是不是和沈衍在一起了?”
我啞然,隨即否認:
“沒有。”
“理由呢?”
“沒有理由。”
我低著眼,一句話也不想和他多說。
祁琛被我的態度氣壞了,發誓再也不讓我搭車回家。
好在祁家離學校隻要步行半個小時,我也難得有了獨處的空閑時間。
“哎,陳小年?”
清冽溫和的少年聲音在我耳側響起,我抬眼便對上那雙流轉眼波的桃花眼。
沈衍一襲白衣,衝我招了招手:
“你今天怎麼一個人?”
我簡單和他講了前因後果,他皺緊了眉頭:
“原來是這樣,你是祁琛家的......”
“仆人。”
我接過他說不出口的話,眼裏沒有一絲情緒: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被他包養的關係。他討厭我,僅此而已。”
沈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我扯出一個笑容:
“沒關係,我和你家順路,以後我們也可以一起走。”
那一年我十六歲,沈衍十七歲。
十七歲的少年眼中星河流轉,仿佛能包容天下萬物。
我的心,好像發生了細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