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把應知南的話放在心上。
雖然如今的周祁逸還隻是不出名的畫家,可這近兩千萬買的話,一點也不虧。
中場休息結束後的畫我都看的興致乏乏。
見過了極品,再看其他都隻是俗物。
無意中我看了眼應知南的座位,發現他不知道去哪兒了,但也沒有多想。
“接下來的壓軸畫,是剛剛才送到的。”主持人神秘兮兮地介紹著。
“風景畫山水畫丹青看多了也乏味,最後這副,是一副人體藝術畫!”
話音剛落就引起現場不小的騷動。
不知為什麼,此時我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主持人在大家的催促下,終於掀開了那幅畫的帷幕。
看到畫的一瞬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畫上不著寸縷的女人栩栩如生,像是為了賣關子,女人的臉用一塊紗布遮擋著。
而那畫中女人的胸口有一顆明顯的朱砂痣。
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樣。
“據這幅畫的作者說,這畫的主人公就坐在大家中間哦。”主持人神秘地眨眨眼。
現場再次騷動。
男人們都用著不懷好意地眼神四處打量著,仿佛想要穿透衣服看到底是誰。
“安靜!這幅畫的作者說了,起拍價——1元。想要知道主人公是誰,盡情競價!”
我坐在座位上渾身顫抖。
盡管畫被人罩上了臉部,但是我依舊有種自己被人看光的羞恥感。
“Linda,舉牌,多少都跟。”我的聲音都在發抖。
Linda愣了一秒,隨後看著我的反應明白了什麼,沉重地點點頭。
僅過了十分鐘,一元起拍的畫就到了一百萬。
二十分鐘,一千萬。
直到到了兩千萬的時候,我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算了Linda,不跟了。”
我寧可自己丟人,也不想這錢進了應知南的口袋。
最終那幅畫被一個全場都沒舉牌過的神秘人以兩千五百萬的價格買走。
......
渾渾噩噩地走出拍賣場後,應知南在場外拉住我。
我揚起一巴掌卻被應知南接下,他譏笑道。
“就算你不買我的畫室,我也能輕鬆賺到兩千萬。”
“夫妻一場。這次隻是警告,要是下次你再給芊芊難看,那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抬不起頭!”
我愣在原地,眼淚不斷地往外翻湧。
沒注意到此時應芊芊不知從哪跑了出來,她一把抓住我的領口作勢就要給我跪下。
“楚顏姐,都是我不懂事才跟你搶那些畫,哥哥已經說過我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氣撒在哥哥頭上?”
應知南想上前阻攔,但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我穿的本就是低領連衣裙,胸口的那顆朱砂痣被應芊芊這麼一扯還是露了出來。
“咦,楚氏集團的楚顏胸口不就有顆朱砂痣嗎?”
“原來壓軸那幅畫的女主是她啊?玩的太大被人做局了唄。”
“提醒我了,亂搞關係不能找畫家,不然就是個人形照相機,隨時被拍私密照。”
人群烏壓壓地朝我圍了過來,他們都沒看到畫中女人的臉。
可就憑那顆朱砂痣。
已經都認準了是我。
“誰說畫裏的人是她?”慵懶的身影從人群後麵傳來。
大家都好奇地轉頭看去。
是剛才拍下那幅畫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