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有一支傳家玉簪,世代靠我們族女之血供養,可助財運保平安。
每一代,它都會在族中選出天命福女成為顧家新的女主人。
上一世,玉簪選擇了我,而落選的姐姐則被迫離開顧家,所嫁非人。
我牢記族中使命,日夜為玉簪祭祀心頭血,一舉助顧家拿下京城首富名號,富甲一方。
可就在公司上市當天,傳來了姐姐自殺的消息。
老公顧淩溪照常參加晚宴,卻在回家後猩紅了眼,將玉簪插入我心頭。
“什麼天命福女!還不是你偷走了心黎的血,那玉簪才會認錯了主!心黎才會受不了折磨自盡而亡!”
“既然你那麼想當顧家的女主人,我就讓你當!不過每天滴血那麼麻煩,不如一次滴個夠!”
那傳家玉簪在我心口生生刺了99下,鮮血四濺。
再睜眼,回到了玉簪選主的那天。
這一世,我沒有再阻止姐姐換走我的血,成為玉簪新的主人。
可他們不知道,那玉簪原本叫作“嗜血簪”,沒了我的血,便會大開殺戒,血流成河。
......
“恢複了!玉簪恢複玉色了!恭喜心黎,成為新的顧家女主人!”
玉簪選主儀式上,顧二夫人激動地拉著謝心黎的手宣布結果。
引得其他幾個族中姐妹陣陣低語。
“憑什麼玉簪會選中她啊?難道玉簪還通人心意,知道顧少最喜歡她,所以就選了她?”
“不過族長不是說,咱們幾個裏麵,最有可能被選中的是謝青簪嘛!”
“哎,族長器重她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舔了顧少那麼多年也還是一條狗!富家少爺的床哪有族長那麼好上!”
顧淩溪長籲一口氣,緊緊將謝心黎摟在懷裏。
“心黎,我終於可以娶你了!”
我心頭一顫。
難道,他也重生了?
“爺爺,心黎已經懷孕,玉簪也選擇了她成為新的女主人。7天後,我要給心黎舉辦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顧淩溪興奮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謝心黎嬌羞地摸著肚子,看向我的時候卻悄悄勾了唇角。
我無意欣賞他們的恩愛,隻說了句“恭喜”就要轉身離開。
可一直沒有說話的顧老太爺卻叫住了我。
“等等!”
“這玉簪還有一絲血色,並未完全變色。以防萬一,還是......”
我心中一驚。
可還沒等他說完,謝心黎就突然晃了幾步暈倒在顧淩溪懷裏。
顧淩溪急得忙要叫醫生,卻被她阻止。
“哥哥,我沒事的,我隻是......隻是有點貧血......”
謝心黎一邊說,一邊遮遮掩掩地藏起右手,卻被顧淩溪一把握住。
他心疼地看著她手上的針眼,轉而赤紅了眼,上前一步掐住我的喉嚨。
“快說,你到底對心黎做了什麼!”
恍然想起上一世,他緊攥著謝心黎留下的遺書,也是這般質問我為什麼要偷走她的血冒認玉簪的主人。
我一遍遍地解釋,偷血的人是她。
可他卻怎麼都不信,生生用玉簪刺得我身上滿是窟窿,血盡而亡。
撫上心口那千瘡百孔的痛,這一世,我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
“顧淩溪,我什麼都沒做!你放心,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你!”
顧淩溪聽了我的話瞳孔一縮,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下來。
謝心黎見了,馬上替我求情。
“哥哥,你不要怪妹妹,她也是太想嫁給你,才一時昏了頭做錯了事!”
“我不疼,我真的一點都不疼!你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她畢竟年紀還小,不知道這麼做會給顧家帶來多大的災難!”
謝心黎哭得梨花帶雨,差點又暈倒過去,好像真心在為我求情。
可她的這番話分明就是在提醒眾人,我不顧顧家安危,狠毒心腸。
果然,顧淩溪的臉越發鐵青,一把將我摔在牆角。
“謝青簪,你為了得到我,就要讓整個顧家都去送死嗎?”
我輕輕咽掉嘴中腥甜,連同想說的話一同咽了下去。
畢竟不相信你的人,再怎麼解釋也沒用。
“顧淩溪,我說了,我不會嫁給你!以後你們顧家會怎麼樣,也不再和我有半點關係!”
聽到這裏,一直冷眼的顧老太爺眉頭皺得更緊,終是再次開了口。
“玉簪血色未盡,需繼續驗血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