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時我大出血,卻怎麼都聯係不上老公。
痛的意識不清時,我眼前突然閃現一排排彈幕。
【女配真可憐,試管三次,次次被男女主搞流產,她還以為這一次能順利產下孩子,殊不知她每一次喝男主喂的牛奶時就被下了慢性藥。】
【沒有女配,怎麼襯托出男主對女主是真愛呢?】
我以為是幻覺,電話卻傳來熟悉的女人撒嬌聲:
“阿遇,季妍流產三次都是女孩,這一次我們再賭一次男女!”
“如果你輸了,就把海島度假村送給我!”
男人言語夾雜著喘息:
“小妖精,你想要什麼我沒給你?別說一座島,你要我的命都成......”
原來我引以為豪的七年感情,不過是他二人打賭的玩笑。
出院後我果斷離婚,周遇卻看著離婚協議紅了眼眶:
“季妍,你不要我了嗎?”
......
看著周遇那張擔憂的臉,我控製自己不去扇他、質問他。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般做,他不愛我可以和我說,我不會纏著他。
可他偏偏裝作一副深情的樣子騙了我多年,在我滿心滿眼喜歡他的時候,他卻背叛了我。
我曾以為每一次留不住孩子是我的錯,一次又一次地尋找最權威的醫生,每日保胎吃藥,從沒有鬆懈過一日,隻為了剩下我和他愛的結晶。
可到最後我的孩子隻不過是他和沈竹心的一個賭注而已。
“妍妍,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見我麵色不虞,人也不似往常看見他過來就撒嬌。
周遇漫不經心地伸手在我額頭上摸了摸,我下意識的後躲,看著我深愛七年的男人如今覺得有些可怕。
算計著枕邊人,實在是令人作嘔。
眼前飄來一串彈幕:
【怎麼回事?換做平時女配不是早就哭著趴在男主身上了嗎?這次她怎麼沒有哭?】
【女配怎麼了?女配就一定要將就自己嗎?為什麼要哭?我們女配堅強著呢!】
我沒有像往日那般矯情,反而格外冷靜:
“周遇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聽到這話,周遇臉上明顯有些錯愕的說:
“妍妍,咱們別鬧了好嘛?孩子沒了就沒了,我又沒有責怪你什麼!”
“況且你說的這話次數,比你叫床嬌喘的次數都多,你說的不膩我聽得都膩了!”
是啊,每次我們鬧不愉快時,我都會這麼說,後來他不理睬我,我卻控製不住想念,跟舔狗一樣又主動回到他的身邊。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妥協和原諒換來了周遇的變本加厲。
那些我所以為的愛不過是他與沈竹心的一個賭約,一個玩笑。
受過的苦也不過是我活該而已,可人終究有清醒醒悟那日,又怎麼會一味的錯下去呢?
七年感情四次試管,我的孩子一個又一個的離開了我,那種試管的疼痛,日複一日吃藥的心酸,保胎針打在肚子上留下的疤痕青紫、失去的那些孩子都在告訴我,該離開了。
周遇見我冷臉,沉默不言,嗤笑一聲摔門離去,隻留身體虛弱我在病房裏待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