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回頭看向梁野。
「脫下來!」
「梁野,哪裏至於這麼對傅久。」
寧意打斷了梁野,皺著眉不讚同道。
我意外的看了一眼寧意,沒想到寧意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難道是梁野提起我了?
我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被梁野粗聲粗氣的往外趕,撈起我的大衣扔到門外。
「滾!沒我的允許以後不許踏進我家的大門!」
寧意看不下去,快步走過來,撿起來大衣拍掉沾上的灰塵,溫柔的遞給我,「回家注意安全,手上的傷記得敷藥。」
我訥訥的接過來,低著頭說「好」
身後大門嘣的一聲關閉。
我咧開嘴無聲的嘲笑梁野。
現在我成了他的汙點,他恨不得我立馬消失。
還真是人渣啊。
但我才不會消失,成全他和寧意。
......
「嘟嘟嘟嘟」
半夜三點,手機響起,是梁野。
我不耐煩的翻白眼,臭罵萬惡的資本家。
「喂,怎麼了。」我盡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些。
「過來陪我飆車,現在。」
梁野的態度還是那麼差,但是多了一些煩躁,想必是在寧意那裏碰了釘子。
我笑彎了眼,朝著梁野給的定位趕去。
誰說白月光不好的,這白月光可太好了。
我坐在後座上害怕的摟著梁野的腰,呼嘯的風從我耳邊刮過,好像給了我一個大耳刮子「梁野,我害怕,你慢一點。」
「閉嘴,吵死了。」
梁野不耐煩,惡劣的加快了速度。
「啊!」我被甩飛出去好幾米,像個破風箏顫悠悠才落地,全身都透著駭人的疼,痛的我喘不過氣來,我抑製不住的一聲悶哼,像個將死之人一樣眼神渙散,眼前的一切開始一陣陣發黑。
「真掃興,像個廢物一樣,連寧意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梁野被迫停下來,坐在摩托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的慘狀,冷嗤道。
梁野從懷裏掏出一打錢像施舍一般扔到我身上,然後擰著油門繼續開始和兄弟們的追逐遊戲,再也不管我的死活。
良久,我撐著胳膊慢慢坐起來,一瘸一拐的打車去了醫院。
我心裏咒罵,死梁野,等我辦完了我的事,我要你好看。
梁野玩夠了,才想起來我還躺在醫院裏,人模狗樣的買了束花來看我。
可惜他永遠不記得我花粉過敏。
「嘟嘟嘟」梁野的電話響起。
梁野吊兒郎當的打開手機,一看到來電電話是誰,臉上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我悄悄放緩了呼吸,垂著眉偷聽。
「喂,寧意,怎麼啦」
梁野眉間都帶著幾分雀躍「你要見我?好好好,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內心吐槽,看那不值錢的樣子,白月光還是傷你傷得輕了。
我夾著嗓子聲音不大不小「梁野,你要去哪兒?」
梁野捂住手機,生怕寧意聽見,惡狠狠的道「我去哪兒用得著你管?傅久,最近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敢壞我好事我搞死你」
我裝作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但是晚了,寧意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