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野的白月光回來了。
梁野喝多了我去接他,卻聽到他和好友的對話。
「梁野,昨天你為了寧大小姐鴿了傅久生日,傅久沒鬧?」
「一個替身有什麼好鬧的,甩錢啊,反正傅久為了錢什麼都行。」
嗬。
躲在暗處的我輕輕笑了。
從一開始我接觸梁野的目的就不是為了錢。
從始至終,我都在等一個人。
梁野的白月光,寧意。
她終於回來了。
......
但梁野說得沒錯。
我很愛錢。
昨天我生日,提前半個月訂好了餐廳,穿上了梁野最喜歡的小白裙,等著他過來陪我過生日。
我坐在餐廳等了很久,從中午等到晚上,等到過了零點,等到服務員都忍不住暗暗翻白眼。
我確定他不會來了。
我低著頭吃完冷掉的牛排,拆開已經快要化了的蛋糕,自己點蠟燭自己許願。
我機械的往嘴裏塞著,蛋糕膩得有些糊嗓子。
塞了兩口我又想起來梁野的朋友們鄙夷我的話。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土丫頭,身子笨重得很,梁少你就是太想寧意了,不然這個土包子怎麼可能搭上你。】
【是啊,要不說人家寧大小姐能當明星呢,人家跳舞真好看,這個土丫頭膀大腰圓的,連寧意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
【也不看看寧大小姐的家世,俞義集團大小姐,那才是和梁少門當戶對的身份呢。】
想起來他們都嫌棄我胖,可梁野溫柔的對我說沒關係。
想起來我拚命的減肥,拚命的學舞蹈。
我突然覺得嘴裏的蛋糕惡心的讓人發嘔,我默默的放下蛋糕盤,拎上包狼狽的離開。
出了餐廳後我撣了撣裙子上不存在的灰,要不是餐廳裏有梁野認識的人在,我何至於要這麼賣力的演。
......
第二日臨近中午,梁野打電話過來了,聲音懶洋洋的,像是剛起床。
「寧意昨天生日會,我就過去看了看,忘記告訴你了。我給你轉了二十萬塊錢,自己想買什麼買什麼,我還有事,掛了。」
「......」
我和寧意同一天生日。
我掛掉電話,查了查賬戶餘額,輕輕的笑了,生日被鴿的事我懂事的不再計較。
晚上梁野和他的好友秦逸一起喝酒。梁野喝多了讓我去接他。
我剛走進KTV就聽到了兩個人這樣的對話。
但我裝作沒聽到,很快整理好臉上的表情,裝作一臉擔心的來接梁野。
外麵正下著大雨,梁野卻沒看見我身上的水汽,自顧自的皺眉抱怨。
「傅久,你怎麼來的這麼慢,我等了你半個小時。」
我小聲道歉,在秦逸戲謔的眼光下訕訕的把梁野接走。
「寧意,你回來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你快答應我。」
我廢了好大勁把梁野扔到床上,就聽到梁野迷迷糊糊的低語,手像八爪魚一樣扒著我不放。
「好好好。」我略帶敷衍的應和。
這種事我已經應付的熟練。
梁野聽到“寧意”答應,亢奮的把我拽進懷裏,雙手勒得緊的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不客氣的拍打著梁野的胳膊。
我再不掙紮,我就要憋死了。
梁野吃痛,委屈的看著我「寧意,你就這麼不想和我親近嗎,我們明明是青梅竹馬。」
我腹誹道,寧意願意不願意我不知道,我傅久反正不願意。
我躲開了梁野撲過來的手,跑去廚房給梁野熬了醒酒湯。
梁野喝了之後清醒了一半,想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麼,氣得臉都青了,手鉗住我的下顎,居高臨下道:
「傅久,別耍心思,當好你的替身,不就是想要錢嗎,拿著錢滾。」
梁野隨手扔給我兩打錢,閉上眼像是不願再看見什麼臟東西。
我慢慢撿起地上的錢,慘白著臉離開。
走出梁野的家後,我臉上的傷心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