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桐流著淚哭訴,
“阮姐姐要害我流產,她還要掐死我,我要找孟奶奶給我作主!”
“胡說,我沒有害她,這裏應該會有監控......”
孟淮序卻像是想到什麼,神色冷冽幾分。
“晚晚,先前馬路上你就動過手,這次我不能包庇你,罰你在藕塘裏泡一夜,聽話。”
他走得幹脆,隻因宋書桐又叫嚷著肚子疼,孩子鬧她。
其實孟淮序自己都沒發現,他有無數理由強硬威脅宋書桐,可他都沒用,甚至眼裏透露出的溫柔騙不了人。
阮星晚咽下心中的苦澀,四周蟲鳴聲愈發大,甚至她清晰感覺到蚊子、蟻蟲啃咬肌膚的刺痛,而這是孟淮序帶給她的。
夜裏越來越冷,阮星晚無助將自己環成一團。
她不是沒求救過,可看著她的保鏢熟視無睹。
每移動一步,雙腿像被巨石壓著般沉重。
最後她意識漸漸模糊,聽見了孟淮序的聲音。
“晚晚,我來接你,奶奶不會追究你欺負宋書桐的事了......”
阮星晚嗓子幹到說不出話,想避開他的觸碰卻沒有力氣。
孟淮序看看眼前狼狽的人,她露出的皮膚全是紅腫和泡發的皺皮,不由閃過心疼。
可阮星晚渾身卻燙得嚇人。
“醫生!醫生!救救我老婆!”
宋書桐得意地站在一旁,換上可憐的神情。
“阿序,是我錯了,阮姐姐欺負我就該受著......”
孟淮序搖頭摟住宋書桐。
“是我的錯,你是受害者,我會和晚晚道歉......”
剛清醒過來的宋書桐看到病床前親密的兩人,僵硬扯出一抹笑。
“晚晚,你醒了?哪不舒服,你的腿已經傷口感染,大概率要截肢......”
阮星晚瞪大眼,胸口仿佛被不甘擠壓到抽搐,
“我不要!我要跳舞,我不能沒腿,我壓根沒害宋書桐!”
她抬起頭就要去找醫生卻被孟淮序死死抱住,
“晚晚,你都懷孕了還跳什麼舞,你放心我會盡力讓人治療,書桐也沒想到你會傷口感染......”
阮星晚嗚咽地抹著淚,重重打了男人一巴掌。
“她沒想到,你不知道嗎?孟淮序,如果我真的截肢,我會恨你一輩子。你們給我滾!我知道是你故意不想讓人借我醫藥費......”
後半句話孟淮序聽得不真切,因為阮星晚已經被綁住打了鎮定劑。
他的腦海裏始終回蕩阮星晚絕望的眼神,他甚至在想自己裝破產對不對?
糾結兩天後,阮星晚醒了,即使在聽到腿不用截肢時,她也隻是靜靜看著窗外。
“晚晚,你理理我好不好?我親手做的菜和湯,你看手都燙紅了。”
阮星晚掃了眼,當著他的麵將菜和湯倒進垃圾桶。
之後他送來的鮮花、禮物、別墅她都沒收,甚至平靜地笑了。
“孟總有功夫送我東西,當初沒錢借我嗎?”
對上阮星晚清澈的眼神,孟淮序差點以為她是發現什麼了,可轉而一想如果阮星晚知道,一定不會這麼平靜。
他幹巴巴解釋,“奶奶給我的項目賺的錢,當初媽的事我很抱歉......”
阮星晚握緊了手指,看著牆上還剩八天的日曆,忽而笑了。
在阮星晚傷好一點的時候,正逢孟淮序的生日宴。
她不想去,可孟淮序卻當著助理保鏢麵跪下,
“晚晚,我們從前說過每一個重要日子都和對方過的,隻是露個麵,不用應酬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