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險些喪命在土匪們的刀劍下,如今遇到刺客,情景再現,嚇得身體動彈不得。
他溫柔簡單的兩個字,卻安撫了我的陰影。
“謝頌聲,這什麼情況?”
許硯霖從一刺客手裏奪了劍,加入戰局。
謝頌聲是皇宮禁衛軍副統領,一邊跟刺客們廝殺,一邊解釋:“宮中失竊,我奉命追查盜匪,他們為脫身,幾次試圖抓取人質。”
原來如此。
我捂著手臂的傷,不由苦笑:我真是無妄之災。
“沒事吧?”
許硯霖提劍殺到我身邊,看著我手臂的傷,眼裏一閃而逝的心疼。
我冷笑一句:“如果沒有謝大人,怕是要有事。”
他臉色一僵,眼神陡然殺氣倍增。
說來,我要感謝這些刺客,因為他們的出現更讓我看清了許硯霖的病態跟無情。
但他們終究該得到嚴懲。
最後,謝頌聲跟許硯霖聯手把他們抓住了。
“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今晚就留在侯府吧。”
許硯霖一副看你可憐的施恩語調。
我想著要清點嫁妝,確實需要回侯府一趟,就沒反駁他的話。
“讓世子夫人受驚了。”
謝頌聲朝我走來,滿麵歉意地遞上一瓶藥膏,說是宮廷秘製藥,不僅止疼、療傷,還能不留疤痕。
我道了謝,伸手要接,就被許硯霖搶過去,摔在了地上。
“哦,不好意思,手滑了。”
許硯霖對謝頌聲很有敵意。
我知道原因,尷尬之餘,也覺得可笑:瞧他這如臨大敵的戒備模樣,這麼怕失去我,卻要扮演不在乎我,這兩年,他也不容易啊。
“謝謝你,謝大人,不過,我已經不是世子夫——”
我宣告單身的話還沒說完,許硯霖就急急出聲打斷了:“謝大人還是快些回去複命吧。”
謝頌聲似乎明白了什麼,朝我一點頭,轉身帶人離去了。
一等他離開,許硯霖就衝我冷笑:“人家不僅是禁衛軍副統領,還是皇後的親弟弟,你一個和離棄婦,就別想了。”
我也沒想別的,但他倒是給我提了個醒——為了斷絕他人還誤會我對他情根深種,我應該早些再婚。
“阿霖,好痛,我的腳扭著了。”
馮嫻容一聲嬌滴滴的輕喚,他急忙跑過去,抱起了她。
像是故意刺激我,他抱著她從我身邊走過,還撞上了我受傷的手臂。
“嘶——”
我痛叫一聲,看他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我也不會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