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班到很晚,男友非要接我回家。
上車後我發現他一身酒氣,一旁坐著他的青梅。
我勸說他不要酒駕,他卻在青梅的起哄下將油門踩到了底。
駛至半路,車子撞翻一個老太,我準備報警卻被二人攔下。
“你這個惡毒女人,存心想讓敬川進局子吧。”
青梅言辭激烈,男友眼神越發冰冷。
我被趕下車,眼睜睜看著車子反複碾壓早已不省人事的老太。
我看到屍體手腕上熟悉的手鏈,嘴角掛起一抹冷笑。
......
我忙完工作走出辦公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冷風刮在臉上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白天不小心被開水濺到的右手,此刻正一下下地抽痛。
當時疼痛讓我無法集中精神工作,我給周敬川打去電話,想讓他送點燙傷藥過來。
電話接通,不等我開口,他的青梅白仟嬌的聲音就搶先響了起來。
“哎呀,是姐姐呀?敬川現在可沒空哦。”
“他正陪我挑衣服呢,明天有個超級重要的派對,我們可是主角,這事可耽誤不得。”
周敬川的青梅白仟嬌最近來到我們居住的城市,他沒和我打招呼便將她接到家裏來住。
平時兩人過分親密的舉止已經讓我頗為不悅。
不等我回應,電話就被她幹脆利落地掐斷了,周敬川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握著手機,聽著裏麵的忙音,我想這段感情是時候該結束了。
於是掛斷電話後,我在微信上給他發去了信息。
【我們分手吧。】
他沒有回複。
而此刻,一輛刺眼的銀色保時捷正囂張地橫在我公司門口的馬路上,幾乎堵死了出口。
周敬川斜倚在車門上,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味。
看見我,他幾步衝了過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寧寧,你可算下班了,我專門等著接你回家呢,有事我們到家再說。”
我漠然地看著他,目光越過他的肩膀,落在了副駕駛座上。
白仟嬌舉著一罐啤酒,正透過車窗,得意洋洋地朝我挑眉。
我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微信裏已經和你講得很清楚了。”
我語氣冷淡,盡量不去看自己那隻做了簡單包紮的手。
“寧寧,你受傷了嗎?我真的不知道,當時忙著開車,對不起。”
周敬川急切地試圖拉起我的手查看,被我條件反射般地猛地躲開。
他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上車說好不好?外麵這麼冷,萬一凍壞了,我會心疼的。”
我向後退了一步:“不必了,我們已經結束了。”
“寧寧!”
周敬川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急躁和懇切。
“我知道我混蛋,我讓你失望了無數次!你就給我個機會解釋,行嗎?”
白仟嬌打開車窗,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敬川,許寧姐姐是不是因為我鬧別扭了,都怪我,不該讓你陪我去選衣服。”
周敬川皺了下眉:
“別鬧了好嗎,仟嬌都主動低頭了。”
看著他那張曾經讓我怦然心動的臉,此刻卻隻覺得虛偽到令人作嘔。
或許把所有積壓已久的話都攤開來說清楚,徹底了斷也好。
我深吸一口氣,繞開他拉開了後座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