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江煜對我進行了98次服從性測試,將患有幽閉恐懼症的我,鎖進密不透風的櫃子。
第99次時我終於崩潰,答應了他好兄弟徐天揚的追求。
徐天揚說,他會帶我離開這片地獄。
他為我策劃了一場完美的“假死”,事成後我們將在國外以全新的身份結婚生活。
服下沈慕辰給我的假死藥後,我卻在棺材中提前醒來。
我渾身無法動彈,聽到棺外徐天揚和人交談的聲音。
“徐總,您這一招真是高,先是慫恿江煜用‘服從性測試’徹底摧毀了陸雪的意誌,再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她現在肯定對您死心塌地了。”
“可我不明白,您既然已經得到了她,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安排她假死下葬?”
徐天揚冷哼一聲,“隻有這樣,陸家才會徹底放棄她,阿婉才能成為陸家真正的繼承人,再也沒人會議論她是鳩占鵲巢的假千金。”
對方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
“可我們七天後,等您和陸婉小姐舉行完婚禮再把她挖出來,會不會太久了?”
“假死藥的藥效是五天,我已經讓人在棺材裏食物和氧氣瓶,死不了。”
......
無邊的黑暗像潮水,瞬間將我吞沒。
我動彈不得,連根手指都無法彎曲。
黑暗中,窒息感如影隨形,我的心臟痛得像是要炸開。
原來,是徐天揚。
是他讓江煜用那種殘忍的方式折磨我,再跑來扮演我的英雄。
他讓我為了能和他雙宿雙飛,心甘情願地喝下毒藥,放棄一切。
這個發誓要娶我的男人,轉頭就要活埋我,然後去娶我的假千金姐姐陸婉。
逼仄的空間壓迫著我的每一寸神經,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隔著木板,我清晰地聽到兩人的交談。
“當年要不是陸雪的父母橫插一腳,非要收養阿婉,讓她寄人籬下,阿婉怎麼會過得那麼辛苦。”
“江煜本來就是阿婉的未婚夫,是陸雪搶走了她的一切。我答應過阿婉,我會幫她把所有失去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回來。”
“至於陸雪,我讓江煜用‘服從性測試’折磨了她三年,讓她習慣了黑暗和禁閉。她那麼愛我,會永遠活在我為她編織的救贖謊言裏。”
旁邊的人似乎有些不忍。
“可是,陸小姐並不知道假死需要真的下葬,一個有幽閉恐懼症的人,被活埋整整七天,太冒險了。萬一她在棺材裏......”
“沒有萬一!”
徐天揚的語氣不容置喙。
“陸家和江煜都很多疑,戲必須做足。七天而已,她真正清醒的時間隻有兩天,能出什麼事?江煜把她關了九十多次,她早該習慣了。”
“阿婉為了這個機會,等了太久,絕不能出任何差錯。等我和阿婉的婚禮結束,一切塵埃落定,我就去國外給她辦個假的結婚證,找個地方把她養起來,讓她一輩子都回不了國。”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假死藥麻痹了我的身體,卻讓我的大腦異常清醒。
幽閉恐懼症發作了,我死死咬住舌尖,強迫自己保持理智,後背的冷汗早已濕透了衣衫。
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我想起和江煜結婚的這三年。
每一次,他都會用“這是為了你好,為了讓你克服恐懼”的借口,將我鎖進衣櫃。
痛苦的回憶排山倒海般湧來,我的胃部劇烈地抽搐著。
一年前,我又一次被鎖在櫃子裏,是徐天揚一腳踹開了櫃門。
他將我從黑暗中抱出來的那一刻,我真的以為,他是我的神明。
是來驅散我生命中所有陰霾的天使。
從那天起,他對我無微不至,溫柔備至。
他為我處理傷口,撫慰我千瘡百孔的心,告訴我,要為自己而活。
我真是可笑,我以為我終於等到了我的救贖。
卻不知道,我經曆的這一切折磨,全都是徐天天在背後唆使!
他一邊讓江煜傷害我,一邊又假惺惺地來治愈我。
而這一切,竟然都是為了我的養姐,陸婉。
我死死地咬著嘴唇,試圖用疼痛喚醒我麻痹的身體。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開門聲。
女人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伴隨著她嬌滴滴的嗓音傳來。
“天揚,把小雪埋在地下七天,真的沒問題嗎?今天就要下葬了,她畢竟是我的妹妹,我總覺得......有點太殘忍了。”
我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在心裏瘋狂地嘶吼著:
救救我!
打開棺材看我一眼,隻要一眼,你就會發現我已經醒了!
我不想被活埋,我不想在無盡的黑暗裏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