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所有的陳設都沒變。
唯有全家福和各種照片的上的人全都變成了‘吳招娣’。
而我的媽媽依舊是那張熟悉的臉,不同的是平時精致的貴婦如今身上卻穿著保姆的衣服。
她和弟弟生死不明地躺在保姆房裏,渾身都是血。
這一天的玄幻事跡,已經夠讓我頭疼。
看見他們這樣,我鼻尖一酸,“媽,阿澤......”
我攙扶起他們,想要帶他們去醫院。
誰知,我媽看見我的瞬間,一把薅住我的頭發就往牆上撞。
“賤種!你竟敢得罪大小姐!害得阿澤和我一塊替你受罪!”
“大小姐能讓你住進來就不錯了,你還敢惹她生氣。”
咚的一下,我的世界瞬間天旋地轉。
我的媽媽怎麼變成了傅家的保姆,還性情大變。
曾經我身上多一塊淤青,我媽都會心疼的喊來好幾個醫生。
麵前的人真的是我媽嗎?
模糊的視線中,我撞進她的眼睛裏,捕捉到一閃而過地掙紮和心疼。
一定是‘吳招娣’搞的鬼,才讓我的家人變成這樣。
“媽!我是欣蓉啊!上次我們去巴厘島度假,你差點被淹死,還是我拚死撈起來的!”
話落,頭上的撞擊終於停了。
我驚喜抬頭,“媽你是不是想起......”
啪!啪!
接連兩巴掌打在我臉上,我嗓子發苦。
看著麵前劇烈喘氣的弟弟。
他以前但凡看見我掉一根頭發都要尖叫,現在竟然敢打我!
“阿澤......”
“別這樣喊我!不過就是找你要兩百塊錢,你就讓我和媽被打成這樣!賤人!”
兩百塊,還不夠我吃頓飯。
腦袋又痛又漲,我踉蹌後退著,撞在牆上。
掃視著圍過來的一群人,他們眼神裏盡是嫌惡,唯有人群中的吳招娣,正冷臉看著我,眼中閃著瘋狂的光。
她一直摩挲著吊墜,“招娣好像腦子有問題,要不我們把她送去醫院看看吧?”
“欣蓉真善良。”
“就是,每一次這賤種被打,都是欣蓉去幫她。”
......
他們吵得我腦仁更疼了。
現在我和‘吳招娣’的身份完全互換了。
可我還幫過她,她為什麼要奪走我的人生。
不待我想明白,保鏢已經衝上來夾著我往醫院去。
一張精神病診斷單讓我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
難道我真的不是記憶裏的那個我?
‘吳招娣’心疼地說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還要幫我付醫療費。
這些很符合我對‘傅欣蓉’性格的記憶。
我望著對我翻白眼的阿澤,心臟禁不住抽痛。
或許是我太向往‘傅欣蓉’的生活,所以一直跟著她,妄圖取代她?
我想不明白。
他們把我關進精神病院。
這裏的護士打我,醫生會灌我藥,病人搶我飯吃。
隻有吳招娣對我態度很好,她每天都會來看我,跟我講最近發生的事情。
我不想屈服。
每天一遍一遍去回憶,生怕自己忘記曾經。
可是沒用。
我驚恐的發現,那些記憶開始模糊。
我開始用偷來的紙和筆每天寫日記,可第二天在‘吳招娣’來過之後,那些字總會消失。
直到一天,‘吳招娣’摸著吊墜,告訴我,她要訂婚了。
莫名的,我的視線一直落在那枚不過拇指大小地吊墜上。
死寂的心臟突然開始急速跳動。
洶湧的不安和恐懼侵蝕我的大腦。
看著她手機裏的訂婚宴照片,我眼皮直跳。
好似隻要她訂婚,我就會一輩子被關在這精神病院。
我禁不住顫抖,第一次主動開口對吳招娣說話。
“我能參加你的訂婚宴嗎?”
記憶中,我從未這樣向她低頭。
所以她聽見這話的刹那,眉梢都是喜意。
“當然可以,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讓你做我的小跟班。”
她話音剛落,我便迫不及待地點頭,“我會聽你話的。”
車上,我盯著她的背影,藏起眼中澎湃的情緒。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