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站在小區樓下,看著家中窗戶透出的燈光,想到爸媽那天離開時失望的目光,我猶豫著不敢上樓。
忽然,謝誌強打來了電話,問我怎麼還沒回去。
算了,等事情結束好好跟爸媽解釋。
第二天,我借口需要養胎沒有出門,實則準備找找電腦的隱藏文件夾。
按網上的步驟一步步來,那個熟悉的文件夾出來了,不過提示要輸入密碼。
我一連試了兩個都不對,係統提示隻有一次機會了。
我猶豫半晌,想起黃玉梅反複提起的——第一次被侵犯的日期,打開了。
我沒敢細看,將視頻發給黃玉梅。
接著,我拿來菜刀砸爛了電腦,順手把碎片扔進了洗手池裏泡澡。
看著稀碎的電腦,這下不用擔心他還能威脅黃玉梅。
終於可以回家了,我心中一陣輕鬆。
這時,我聽見鑰匙插進鎖裏的聲音,我沒有猶豫就打開了門,外麵站著謝誌強。
我沒有掩飾驚訝,開口說:“你上午不是有課嗎,怎麼回來了?”
謝誌強一改往日的溫潤,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推回了房間。
我拚死反抗,但實在難以撼動常年健身的男性。
更何況謝誌強租的房子,遠大新的小區,入住率極低。
上下幾層包括隔壁,都沒有人,就算我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
他向外麵喊了一聲,話音剛落,謝母就拿著一條鐵鏈進來。
看著母子二人步步緊逼的樣子,恐懼瞬間襲來,我好像回到了前世死去的那天。
我回去偷視頻,竟然被婆婆堵在房中殺害,她把一大盆汽油潑在了我的臉上,隱形眼鏡被腐蝕,我直接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謝母將我綁起來,不慌不忙一刀刀地砍我的脖子。
那菜刀切肉都費勁,一下下砸得我全身顫抖。
婆婆嘴裏邊罵邊砍:“本來你離婚淨身出戶的話,也不會鬧到這一步。”
“房車存款你一樣都別想帶走,都是我家的。”
“你休想毀掉我兒子!去死吧,去死吧......”
冰冷的鐵鏈在脖子上的觸感,好似生鏽的菜刀一下下剁在脖子上。
難道我重活一世,什麼都改變不了,隻是為了再死一次?
我不甘心!
強烈的求生欲望讓我伸手抓住了離我最近的謝母,我使勁拽住她的頭發不放。
謝母一個不注意被我拉扯倒地,我趁勢騎在她的身上,掐住她的脖子說:“我爸媽聯係不到我,會報警的。我保證隻要你放我離開,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他看了看水裏的碎片,嗤笑一聲:“難道你認為那些視頻我會傻得沒有備份,隻要我手上有視頻,她還不是得乖乖聽話。”
接著他又晃了晃手中的手機:“你爸媽我會聯係的,隻要你乖乖聽話,我還能和你結婚,不然......”
說完他一巴掌將我拎開,謝母終於能夠呼吸了。
她大喘了幾口氣,立馬就撲上來打我,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
沒一會兒,嘴裏就出現了一股鐵鏽味。
謝誌強看了我嘴角的血跡,開口製止了謝母:“行了,這不是村裏,她肚子裏還有我的種。”
謝母這才收手:“城裏真是麻煩,在村裏不聽話直接扔後山去。那接下來怎麼辦?”
“最近幾天你就在家待著,別讓她跑了就行,剩下的事交給我。”
謝母搖了搖鐵鏈:“有這個在,她跑不掉。”
謝誌強厲聲道:“讓你最近跟著她,你偏不。要不是我裝了監控,就要被你害死了。”
“早就告訴你城裏女孩養得嬌氣,別著急,結婚後再說。”
“你非要婚前就立規矩,這下好了,她爸媽說的房子和嫁妝也沒了。”
謝母嘟囔著:“當年我可是在婆婆手底下立了十幾年的規矩,她可倒好,都懷孕了還不能拿捏......”
我不由得渾身發冷,原來他給自己家都偷偷裝著監控,怪不得兩世我都被堵在家裏。
而且謝誌強威脅黃玉梅,如果敢舉報就會把視頻發出去,到時候別人隻會說她不檢點,勾引自己的老師。
但沒想到他還有備份,如果黃玉梅真的放棄了,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