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掏出手機,給晚晚發了條微信:“親愛的,你那輛奔馳不是放公司了嗎?”
喇叭聲逐漸停下,等門口聚攏了不少親戚,張揚這才施施然從車上下來。。
他戴著做作的墨鏡,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在太陽下閃閃發光,頭發梳的鋥光瓦亮,蒼蠅落上去都要劈個叉。
“哎喲,我的小祖宗可算回來了!”舅媽一把抱住張揚,上下打量,“瞧瞧,這氣派!這排場!在北京混得不錯啊!”
張揚得意地笑了笑,停下不斷晃悠著車鑰匙的手,把墨鏡推上額頭。
他的目光掃過羨慕的眾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最後落在我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喲,表哥也回來了啊?”
他指著我停在一旁的比亞迪,吊兒郎當地說:“哥,你這車停旁邊牛棚裏吧,停家門口讓鄰居們看見了掉價。”
舅媽板著臉,語氣帶著幾分虛偽的嚴厲:
“小揚你怎麼說話呢!你哥這車再破也是人辛辛苦苦打工賺來的,你哥不像你,就是個普通人,別為難他了。”
有幾個親戚似乎覺得張揚說得過分了,開始幫我打圓場:“現在車掉價都掉的厲害,就當個代步工具挺好的。”
張揚更來勁了:“說的也對,我這車一百來萬,買回來沒多久就掉了十幾萬,不像你這個,沒什麼掉價的空間,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聽到一百多萬的價格,親戚們也不再多嘴,神色複雜地看著我。
張揚得意地繼續說道:“算了哥,咱倆小時候雖然不對付,你什麼都跟我爭,但我在外麵也算見了世麵,錢也沒少掙,這點車位的小事就讓給你吧,畢竟你要的也不多,眼界在這呢。”
這時我的手機震動起來,正是晚晚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