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起我就被京城闊少譚禹明養在身邊。
他教我上流社會生存法則,教我有錢人玩的藝術和運動。
有人開玩笑說他按自己的喜好給自己養了個未婚妻。
他搖頭笑言:“不過是二流貨色,當顆棋子而已。”
後來他運籌帷幄,把我送上了死對頭的床,他卻後悔了。
無人的街道,他把我抵在牆上,濃烈的酒氣落在我的頸窩。
“婉瑩,我不要你做我的刀了,做我的玫瑰好不好?”
晚了,我已經是別人嗬護的玫瑰了。
......
二十歲生日前夜,譚禹明在床上服務意識極強。
“乖,喜歡什麼姿勢你挑,今天是最後一次了,都聽你的。”
我心下一沉,撫在他胸口的手也收了回來。
他抓著我的手又放回了溫熱的胸口,用行動告訴我什麼都可以。
不等我說話,他就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
隨後又輕輕抿了抿我的下嘴唇。
他不著急吻我,也不急著長驅直入,隻是到處點火,熟練地卸下我的防備。
我的呼吸越來越重,眼角也濕潤了起來。
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胯骨上,我慌忙拉了他一把。
他輕笑了一聲,“沒關係,你喜歡就好。”
一夜荒唐,我的嗓子幾乎啞掉了,哭也哭不出聲來。
譚禹明抱著我小心跨進浴缸,又小心把我的長發紮了起來。
“我能教的都已經教給你了,醫生我也約好了,她經驗很豐富,會給你補得完美如初。”
我後知後覺意識到他說過今天是最後一次。
也不得不麵對那個我一直逃避的事實。
我們的歡愛無關感情,不過是他調教我的方式而已。
“一定要補嗎?”
“當然。”他看著我仿佛我問了個什麼愚蠢的問題似的,“他要是知道我碰過你,肯定不會喜歡你了。”
我別過頭去,不想看譚禹明的臉。
他提到的他是索辰星,這些年來他一直仇恨的人。
“我不想補。”
我說的聲音很小,卻還是被譚禹明聽見了。
他沉著臉起身裹起浴袍,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立即說道:“補,我補。”
他離開的腳步一頓,冷聲提醒我:“別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我曲起腿,額頭抵著膝蓋。
是啊,這才是譚禹明,冷漠無情的譚禹明。
我有什麼資格違抗他的要求呢?
我被他從孤兒院領回家時,他也不過才二十歲。
那時的他,剛剛經曆父母雙亡,又從虎視眈眈的親戚中搶回了集團大權,早就被曆練得殺伐決斷、冷血無情。
從第一天起,他就坦誠告訴我,他會把我培養成圈子裏最引人注目的小公主,也會把我磨成他最趁手的刀。
他早就想好了刀該什麼時候出鞘,隻是我對他有了不該有的留戀。
18歲時,我曾借著酒勁兒跟他表白。
他卻當著我的麵碾死了我養了好久的鬆鼠。
我大哭著認錯,求他鬆開腳。
他麵無表情給我上了一課。
“心痛嗎?痛得想死嗎?”
“唐婉螢,我教過你,不要對任何東西產生感情,感情隻會成為你的軟肋,能被人利用的軟肋。”
他心裏不可能有我,我早該知道。
我應該逃離他的控製,為自己而活了。
做完手術那天,譚禹明第一次帶了別的女人回家。
女人掃了我一眼語氣輕佻。
“我聽說譚公子是照著自己喜好培養的她,你該不會真給自己養了個未婚妻吧?”
譚禹明搖了搖頭笑道:“不過是二流貨色而已,當當棋子而已,難道你也不懂嗎?”
說著他將女人攬入懷中,低頭吻了她的額頭,“下個月我們去馬代看日落好不好?”
他抬眼冷冷掃了我一眼。
也好,那是我離開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