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被人抱進懷裏,帶著熟悉的溫度。
周斯然埋頭在我肩膀:“生氣了?”
“大小姐說親一下就減一萬,你別小氣。”
“我還不是不想讓你那麼辛苦。”
他小心觀察著我的反應。
我知道,他一定產生了懷疑。
真難為他,還特意找個蹩腳的借口。
我努力扯出一抹笑:“沒生氣。你怎麼沒回醫院?”
“身體不難受嗎?”
聽到我的關心,他眼裏的試探和懷疑立刻消失。
他就知道,肖雨是離不開他的。
“今天想和你在一起。”
周斯然粗糲的大手慢慢伸進我衣擺,開始在我身上流連。
我使勁推開他,可男女力量懸殊太大。
“鬧什麼?”
他強製地掰開我。
“...燈。”
我有些慌亂地想要提醒。
卻被上頭的他扣住手腕。
要更進一步時,他停住了。
意識到什麼,我猛地睜開眼,發現他正盯著我的身體。
眼神裏是明顯的厭棄。
因為吃播,我的身體早已不如最初纖細,肚子上甚至出現大量肥胖紋。
“沒意思。”他翻身而下。
一盆涼水從頭潑下,自卑感立刻包圍我,我露著身體,難堪地躺在床上,僵硬地想要遮擋。
“砰——”周斯然重重關上房門。
把被子拉過頭頂,任淚水沾濕枕頭。
羞辱,難過,委屈,千百種情緒翻湧而來。
不久後,手機傳來一條陌生短信。
照片裏方梨一絲不掛,周斯然和她纏綿在一起,在她耳邊廝磨。
【是不是比你幹淨多了?嘻嘻。】
我大口喘著氣,卻還是難過得想要死掉。
小米感知到我的情緒,搖著尾巴跑到床邊貼近我。
這是我和周斯然一起養大的流浪狗。
第一次見到周斯然,是在冬天。
漫天大雪下,他脫下單薄的外套,包住凍僵的小狗。
五年來,每每思考起和周斯然的感情,我總能想到這個瞬間。
他像是從天而降的神,能看見弱小生命的苦楚。
於是我祈禱著,他也能拯救我。
但上天好像和我開了個玩笑。
“七天後,媽媽就帶你離開好不好?”
我抱著小米喃喃自語。
它縮在我懷裏,嗚嗚咽咽地叫著,想要安慰我。
突然間,房門被大力撞開。
五六個大漢強行將我拖走。
“你們是誰!幹什麼!”
“要帶我去哪裏!”
他們反剪我的雙手:“你老公犯了事兒,已經答應了大小姐要把你味覺摘除!”
小米衝了過來,卻被狠狠踢到一邊。
它被踹向車輪,小小的身體痛苦地瑟縮著,但還是掙紮著要站起身。
“小米——”
它一瘸一拐地跟在車後麵,爪子都跑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