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下渡劫失敗隻剩下一口氣的封景天。
懇求仙人前輩與他互換心臟,救他一命。
痊愈後,他卻錯人我的雙胞胎妹妹白江是他的救命恩人。
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他迎娶百江作為自己的道侶,承若日後飛升要帶她同登仙界。
而我作為侍女被一同帶去了萬劍宗。
封景天恨透了我是白江的胞姐。
一次心魔入體,他釀下大錯,使我懷了孩子。
暴怒下他將我扔到萬妖穀,被妖獸虐待。
而他卻抱著白江夜夜雙修,盡享貪歡。
後來,孩子沒了,我也因換心生命走入倒計時。
可是他卻瘋了......
“弟子白靈,叩求景天大師兄、白江師姐垂憐,救我腹中骨肉一命!”
我一身破舊雜役服,滿臉臟汙。
狼狽不堪地衝進了封景天的宮苑,攬月宮。
這裏簡直是另一方仙境。
隨著我的闖入,原本悠揚的仙樂驟然停歇。
所有人驚愕地打量著我,眼神中滿是鄙夷。
高踞主位之上的封景天,正將受到驚嚇的白江擁入懷中。
他的語氣中帶著慍怒與被打擾的不悅:
“今日是江兒師妹的生辰,亦是她引氣入體成功的慶賀之日,是誰如此大膽,放這等衣衫不整、滿身濁氣的雜役闖入殿中,擾了大家的雅興?”
白江的生辰?還有成功引氣入體?
我心頭猛地一顫,如遭雷擊。
在萬妖穀那如同煉獄般的地方日複一日地采藥,我早已不記得外界的時間。
今日,原來也是我的生辰。
回想當初我將封景天從雷劫焦土中救回。
那時他神誌不清,日日喚我“靈兒”。
他被天雷劈得經脈寸斷,靈力潰散,幾乎成了廢人。
可即便如此,當他從我口中得知我的生辰後,還是掙紮著,用那雙無法凝聚靈力的手,顫抖地在地上劃下字跡:
“靈兒吾妻,是我無能,連累你至此。”
“待我傷愈,重返宗門,必年年為你舉辦轟動整個修仙界的生辰大典,讓九天仙子都豔羨於你。”
然而此刻......
歲月如刀,不偏不倚地刻下痕跡。
錯亂的,從來都隻是人心罷了。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強忍著心口的刺痛,本能地將手護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啞著嗓子,我將自己在萬妖穀被那些野獸輪流強迫的事情說了出來。
所有侍立的雜役和低階弟子都被屏退了下去。
我在賭,賭封景天心中對我是否還殘存一絲舊情。
更是賭白江在他麵前苦心經營的善良無瑕形象。
既然她在我這位胞姐麵前總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此刻我狼狽地跪地求援,她總不能真的無動於衷吧?
果不其然,白江立刻露出驚慌與不忍,她作勢就要從封景天懷中起身,想要下來攙扶我。
卻被封景天一把按住,更緊地護在了懷裏。
“傻江兒,”他聲音放緩,帶著一絲寵溺,但目光轉向我時卻冷冽如冰,“我遠遠便嗅到她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血腥濁氣,你這般靈體純淨,最是怕沾染這些不潔之物,還是莫要與她太過靠近為好。”
萬妖穀采藥的苦役繁重無比,那些管事總是將我派去最為凶險的地方。
這雙手,早已被穀中的妖邪之氣侵蝕,布滿了猙獰的裂口。
我窘迫至極,將手往寬大的袖筒裏縮了縮:
“弟子並非懶惰懈怠之人,隻是這腹中孩兒,是弟子與白江師姐在世間唯一的血脈牽絆。”
“弟子隻求能平安誕下他,之後任憑大師兄與師姐處置,懇請大師兄、師姐開恩!”
封景天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與厭惡:
“嗬,不愧是天生媚骨,據說還偷偷修煉了某種不知廉恥的勾魂邪術。”
“如今連妖獸都能勾引。江兒,你這般冰清玉潔的女子,怎會有如此不知檢點的胞姐?”
“依本座看,你還是早日斬斷這所謂的姐妹塵緣,免得被她拖累了你的仙途。”
“至於她腹中這來路不明的孽胎,本座一並替你處置了,豈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