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如果被謝晚寧發現我意圖不軌,會有怎樣的下場。
我的身體就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浴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是蘇晴走了進來。
她輕聲問道,“感覺好些了嗎?”
我低低“嗯”了一聲。
“今天......真的非常謝謝你。”
我說這話時,聲音有些幹澀和不自然。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蘇晴微微一笑,“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我都會幫忙的。你臉色很差,需要好好休息。”
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才接著說:
“我是晚寧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蘇晴。”
“我之前沒在謝家見過你......你是晚寧的朋友?”
像謝晚寧那樣高高在上的女人,身邊的朋友一般都是那些趨炎附勢的男人。
蘇晴不可能不認識我。
她大概是把我當成了謝晚寧私下豢養的玩物。
可那些人至少外表光鮮,而我,不過是謝家傭人口中血奴罷了。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隻能盯著地麵。
最後還是蘇晴溫柔道:
“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晚寧的。”
“你剛從水裏出來,受了涼,回去後最好喝點薑湯驅寒。”
“如果能好好睡一覺,對你身體恢複也有好處。”
她似乎準備轉身離開,我心底卻突然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
我伸出手,輕輕拉住了她的衣袖一角。
“蘇醫生,”我鼓起勇氣道,“你能不能幫幫我?我......我好像生了很重的病......”
回到地下囚室,謝晚寧果然已經坐在裏麵等我了。
“你去哪了?”
她的語氣平靜無波,卻讓我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
“我......我從泳池裏出來後,覺得胸口有些發悶,就在花園裏散步,想......想透透氣。”
謝晚寧一步步向我走來。
她抓住我的衣領,迫使我低頭與她對視。
“是嗎?”她紅唇微啟,吐出的話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
“花園裏夜風那麼涼,你這副身子骨可是很重要的。”
“萬一吹出個好歹,我上哪兒再去找一個你這樣的寶貝?”
我低下頭:“我知道了,謝小姐。”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這個房間半步。”
她的指尖在我臉頰上遊走,“我會擔心的,小風。”
我的身體猛地一僵,劇烈地顫抖起來。
又來了。
這種令人作嘔的檢查,是她為了確認我體內的噬心蠱依舊是馴服的。
我強忍著劇烈悸動與深入骨髓的痛苦。
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我明白了,謝小姐。以後,我再也不會了。”
她仔細感受了片刻,確認了蠱蟲並無異常,嘴角揚起微笑。
隨即,她伸出手臂,擠入我的懷中。
我一動也不敢動,任由她擺布。
腦海中卻不受控製地閃過蘇晴在水中托著我時的情景。
她濕透的衣衫緊貼著身體,勾勒出女性特有的柔美曲線。
她的手臂雖然纖細,卻那麼有力量,而且很溫暖。
“你今天,怎麼沒像往常一樣哭著喊著求我幫你壓製蠱毒?”
謝晚寧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過神來,冷靜道:“我能忍住。”
謝晚寧似乎有些意外,攬著我的手臂微微一頓。
沉默了半晌,她才冷冷地鬆開我:
“那就好。你要明白,我不輕易幫你,也是為了你好。”
“免得你對我產生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我輕輕點了點頭,掩去眸底的恨意。
她似乎永遠都忘記了,我之所以會有那些痛不欲生的反應,根本不是出於我的意願。
我變成今天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究竟又是拜誰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