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我獨一無二的血液,京圈謝家便收養我給謝晚寧當血奴。
為了有源源不斷的血源,謝家給我種下蠱蟲。
蠱蟲噬心,不僅靠我的血肉生血,還會操控我的欲望。
在我第99次因為不受控製,跪著求謝晚寧幫幫我時。
她卻命人將我扔進了夜晚冰冷的泳池裏。
二十年非人的折磨,我這顆心早已腐爛。
當我決定離開時,她卻又後悔了......
我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視野裏卻隻有一片壓抑的昏暗。
我想動一下,手腕和腳踝處傳來鐐銬摩擦皮膚的刺痛。
我的手腕內側遍布著密密麻麻的針孔。
李叔麵無表情地推開地下室的鐵門,走到我麵前:“秦風,采血時間到了。”
我猛地睜大眼,恐懼像無數細密的針尖刺入我的骨髓。
冰冷的針頭刺破我的皮膚,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入旁邊的瓶中。
這樣被鎖在謝家地下囚室,像牲畜一樣被定期放血的日子,已經整整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父母在一場車禍中雙雙殞命,我這個孤兒被豪門謝家好心收養。
那時我還天真地以為是命運的垂憐,殊不知,那不過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
隻因為我擁有極其稀有且特殊的血液,是謝家的大小姐謝晚寧,維持她生命的唯一救命藥。
謝家收養我,不過是將我視作維持謝晚寧生命的工具罷了。
為了確保源源不斷的血液供應,謝家甚至在我體內種下了“噬心蠱”。
這蠱蟲不僅能加速我體內血液的再生,還能引動我的七情六欲,讓我對蠱主產生病態的渴望與依賴。
在這暗無天日的囚籠裏,我連一絲光都看不到。
體內的血液一點點流失,帶走我本就所剩無幾的力氣。
恍惚間,我聽到一陣更為輕的腳步聲。
謝晚寧來了。
她眼神冰冷地審視著我:
“今天感覺如何,秦風?”
我的聲音虛弱沙啞,嘲諷道:
“謝大小姐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感覺?”
“被你像畜生一樣囚禁在這裏,我難道還要對你感恩戴德嗎?”
“謝家肯給你一個容身之所,讓你這條賤命延續至今,你就該跪下來感恩了。”
謝晚寧輕蔑地冷笑一聲,“畢竟,沒有哪個主人,會喜歡不聽話的狗,不是嗎?”
她端過一碗深色的湯藥,捏住我的下頜,迫使我張開嘴。
她將那些滾燙的藥汁灌入我的喉嚨。
身體內的血液被抽走大半,又被強行灌下苦澀的藥汁,我的身體愈發虛弱不堪。
我連掙紮的力氣都已耗盡,隻能任由謝晚寧擺布。
意識漸漸模糊,我隻覺得渾身像被投入了熔爐,燥熱難耐。
我不受控製地開始扭動身體。
“好熱......好難受......”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體內的噬心蠱正因為蠱主謝晚寧的靠近而興奮地躁動。
我痛苦地低吟著,受控製地想要靠近謝晚寧。
謝晚寧似乎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擾,
她的臉上瞬間浮現出被冒犯的怒火。
她一腳將我踹開:
“不知死活的東西!誰允許你碰我了?!”
但體內的蠱毒已然全麵爆發,再不設法壓製,恐怕我真的會爆體而亡。
我狼狽地爬到謝晚寧的腳邊,抓住她的裙擺,卑微地央求:
“謝小姐......求你救救我......”
“嗬,這麼忍不了?”謝晚寧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既然這麼熱,就滾到泳池裏去好好清醒清醒!學學怎麼當一條安分守己的狗!”
她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我的手。
隨即,她示意仆人上前,將我拖進花園。
寒冬臘月,我被狠狠地拋進了冰冷刺骨的池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