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不同醫院做完流產手術後,我一個人歇了很久,才回到家。
一瘸一拐的打開大門後,我接到一通電話。
“婚禮定在三天後,可以嗎?”
“我沒意見。”
三天,夠我處理好現在的一切了。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和我結婚,你不後悔?”
我搖頭:“我江婉寧的人生字典裏,沒有後悔二字。”
掛上電話,正好碰見兩人回家。
見我臉上鮮少掛著笑意,他皺眉走上前。
“你剛在和誰聊天,什麼後悔?”
我收起笑容,冷淡回複:“沒什麼。”
許是我從來沒有這麼漠視他,他突然感覺有些呼吸不暢。
偏偏此時,夏之荷捂著肚子輕笑。
“泓逸,寶寶好像在踢我。”
他立馬小心的撫上她的肚子。
“寶寶不許調皮了,媽媽懷孕很辛苦,別讓她難受。”
聞此情景,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幹癟的肚子。
當初的他也是這麼說的。
“希望我們以後的孩子是一個聽話的女兒,我不希望你辛苦。”
可惜。
傅泓逸大概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還有過一個孩子了。
突然,傅泓逸把一疊文件甩在我麵前。
我一看,是幾份房產轉讓協議。
結婚的時候,他包下一整片樓盤作為我的新婚禮物。
隻因為旁邊有一大片浪漫的玫瑰花海,宣傳語是“送給真愛最珍貴的禮物”。
現在,他要把這份獨屬於我的珍貴給別人了。
我深吸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在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
給就給吧。
見我這麼幹脆,傅泓逸抿唇道。
“跟在我身邊這幾年你也不容易,以後想要什麼補償可以和我提,但片玫瑰莊園是我答應送給小荷的懷孕禮物,你必須讓給她。”
我臉上沒有別的表情:“不必了,祝福你們長長久久。”
可能是我過於平靜,他的表情從驚愕轉變為憤怒。
“江婉寧,我已經給你台階下了,你還在給我擺什麼譜,是我欠你的嗎?”
“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肚子都沒個動靜,還不讓小荷生了?”
夏之荷連忙堵住他的嘴:“不要這樣,我怕嚇到寶寶。”
“可能姐姐心裏還有些怨氣吧,沒關係,我來跟姐姐好好聊聊,你先上樓吧。”
再三確認她不會有事後,傅泓逸才鬆開握著她的手離開。
夏之荷也從原本的溫柔的臉變得猙獰。
“江婉寧,我真的想不通,你還有什麼臉留在泓逸哥哥身邊?你看不見他的真愛是我嗎?”
我冷笑一聲:“是我不想走嗎?是傅泓逸非要我留在這裏,你耳聾還是眼瞎?”
她被我的話嗆到,緊緊握著拳頭又鬆開。
“你倒是個厚臉皮的,既然你想留,就眼睜睜的看著他是怎麼愛我的吧。”
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忍不住失笑。
“你以為,他對你做的事,就沒對我做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