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明知道我小時候被拍花子的擄走過,最怕漆黑密閉的空間。
我努力拍打著地窖的木板求救:“快放我出去,求你們了。”
可莊明啟不理會我的哭訴。
就連哥哥也冷聲警告我:“阿月,你早點認錯,哥哥才能幫你向小慧求情,放你出來。”
我渾身顫抖的質問他:“你還是我親哥嗎?”
一旁的莊明啟冷聲開口:
“我們莊家從沒因為你生不出孩子指責你,但你這個嫂子實在太惡毒,要不是小慧心軟,我們早就把你送到牢裏吃牢飯了,現在關你幾天,不過是給你個教訓。”
“等你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的錯了,我們再把你放出來!”
聽著他們離去的腳步聲,我終於意識到我在他們眼裏就是個生不出孩子的玩物罷了。
他們把我關在漆黑的地窖三天三夜,也不曾給我送過一次吃食。
直接地窖上方傳出一絲光亮,我原以為是他們良心發現,沒想到卻是沈小慧端著飯碗來到我跟前。
她看著我警惕的模樣,笑了笑:“這是明承讓我給你送過來的肉菜。”
我聞著那香氣撲鼻的味道反問:“沈小慧,你能有這麼好心?”
沈小慧不屑冷哼:“你愛吃不吃。”
我身體虛弱的咽了咽口水。
雖然知道沈小慧不會那麼好心,可是這具身體再不吃點東西就要餓死了。
我最終還是吃下了那碗肉菜。
直到我全部吃完,沈小慧才姍姍開口:
“忘了和嫂子說了,這碗裏是你家大黃狗的肉,是不是很香?”
瞬間,手裏的碗摔再地上。
我看著地上大黃的肉渣,一陣惡心湧上心頭。
我嘔吐著剛吃下去的狗肉,憤憤的瞪著沈小慧。
可她見我狼狽模樣笑得癲狂:
“這是明承為了給我補身體,特意殺的狗肉,也是他讓我給你端過來的。”
我從未想過,莊明啟這麼心狠。
竟然連他親自送我的大黃狗也不放過,大黃如同家人一般,莊明啟迷失在山裏,還是大黃帶他走出來的,臨了卻死在男主人的刀下。
我剛要上前給沈小慧一巴掌,莊明啟卻突然出現將我拖出地窖,聲音帶著狠絕:
“孟月,你不知悔改,竟然還想繼續傷害小慧,看來隻能送你進派出所坐幾天牢才能長長記性了!”
沈小慧湊在我耳邊森森道:“孟月,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就在我認命的即將接受法律製裁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連證據都沒有,單憑一麵之詞就定罪?難怪能辦出這麼多冤案!”
我看著那高大偉岸的身影,一瞬間有些怔愣,思念和委屈如潮水一般湧上來:
“景舟,你怎麼才來啊?”
他眼眶微紅,垂在兩側的手青筋暴起,好半晌他才一把將我擁進懷裏:“都是我不好,來晚了,讓我們阿月受委屈了!”
我泣不成聲:“靳景舟,你還要我嗎?”
回到家裏我準備帶著包裹離開,卻被莊明啟抓住手腕,聲音帶著一絲慌亂:
“你怎麼回來了?現在收拾東西要去哪裏?”
我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的,定定道:
“小叔子,我要再婚了,再這樣沒規矩地拉扯也影響你我名聲,歡迎你和弟妹來吃我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