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和顧欣欣一起動手推倒婚慶公司新換的布置。
婚慶公司的人趕緊阻攔,陸源卻揚言說,“所有開銷,我來付!老子月薪都一萬了!明天升個一萬一不是問題,差這點錢?”
“過幾年等我把我退休,我就是本地婆羅門!”
“我這種婚戀市場上的優質股,能受這種氣嗎?”
眼看著婚禮現場被陸源和顧欣欣砸得不像樣子。
我顧不上隻披了一條桌布,想去攔他們。
不管那些東西值多少錢,都是沈硯舟為我做的啊!
他陸源不肯給我的婚禮,沈硯舟用心給我。
陸源有什麼資格毀了他們?
我上前抓著陸源的胳膊,“滾出去!別在我的婚禮鬧!”
顧欣欣衝過來,直接去扯我身上的桌布。
陸源冷臉看我險些暴露,依舊不為所動,繼續去砸東西。
最後是婚慶公司的人拉開顧欣欣為我解圍。
顧欣欣還囂張叫嚷,“林夏,你最好老實待著!再動我和源哥一下,我把你身上那幾塊布都扒了!”
無力感籠罩著我。
婚禮上我唯一的親人是我媽。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此刻因為憤怒,氣血上衝,直接昏過去。
酒店的人手忙腳亂把她送去醫院。
陸源看到了,依舊冷笑。
“看看吧!林夏!就是你胡鬧,你媽才會被氣出毛病!”
他的無恥行徑,讓在場那些酒店、婚慶公司的人無不咬牙切齒。
婚慶公司經理把我拉到一旁,小聲說,“林小姐,別太緊張。沈先生那邊提前安排過。他擔心有人會鬧事砸場,所有東西預備了兩套。”
經理冷哼一聲,“我們十分鐘就能完成新的布場,都係都在樓下貨車呢。倒是這兩個蠢貨,要是知道沈先生為這些東西花了多少錢,怕是會嚇得尿褲子。”
“公司已經簽了合同,開了票。放心吧,林小姐。他們砸的每一樣,都會變成背在他們自己頭上的債!”
“您隻要安穩地等沈先生來便是了。”
酒店外突然傳來直升機的轟鳴,玻璃窗跟著輕輕震動,螺旋槳的氣流卷得窗紗獵獵作響。
我們同時看向窗外,一架銀灰色直升機正緩緩降落。
艙門打開,穿著定製西裝的男人走下來——是沈硯舟,卻又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