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席上那場唇槍舌劍,將我本就緊繃的神經刺得千瘡百孔。
回到臥室,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心煩意亂到了極點。
我索性披上睡袍,走下了樓。
我本想去酒窖取一瓶烈酒,或許隻有酒精才能暫時麻痹我這顆千瘡百孔的心。
可是腳步卻不由自主地走向了別墅的花園。
夜風微涼,卻絲毫無法吹散我心頭的燥鬱。
不知不覺間,我竟走到了後花園最深處。
一陣若有似無的奇怪聲響,引起了我的注意。
緊接著,便是男女之間的嬉笑調情聲。
其中一個女聲,發嗲拉長的語調,帶著一種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嬌媚與得意。
我再熟悉不過這個聲音了,是蘇瑤!
而另一個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種被壓抑到極致的粗重喘息。
那聲音,即便化成灰,我也認得。
是顧衍之!
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寒瞬間從腳底躥遍全身。
鬼使神差地,我屏住呼吸,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我從花叢間向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隻一眼,我便看到了讓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惡心的一幕。
隻見我的丈夫,那個在整個京圈商界都以禁欲、清冷示人,受無數名媛淑女仰慕追捧的顧氏集團新任掌權人顧衍之。
此刻竟像一條寵物狗一樣,雙膝跪在草地上,雙手撐著地麵!
他平日裏梳理得一絲不苟的襯衫,此刻領口大開,袖子胡亂卷著,沾染了泥土和草屑。
他微微仰著頭,曾經清高疏離的俊朗麵龐上,此刻卻掛著一種近乎癡迷的諂媚笑容。
蘇瑤正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般。
她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與得意,手裏晃著一條戴過的鑽石頸鏈,嬌媚地逗弄:“乖狗狗,想要嗎?爬過來,學狗叫,姐姐就賞你。”
顧衍之眼神狂熱,真的如同狗一樣爬了過去,張嘴叼住頸鏈的一角。
蘇瑤大笑,向後倒去。
顧衍之瞬間爆發欲望,猛撲上去撕開她的睡裙。
月光照亮了兩人扭曲的欲念,眼前的場景尺度大到令人作嘔。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
這就是我愛了五年的男人,竟如此卑賤齷齪。
此刻,我感覺不到憤怒,隻剩無邊的惡心和冰冷。
這個男人,讓我覺得臟。
我悄然轉身離開,腳步平靜得可怕。
我必須盡快遠離這兩個瘋子。
五年的獨角戲,該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