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侯府唯一的嫡女,父兄手握王朝二分之一兵力,權傾朝野。
我舉全族之力助夫君登上皇帝之位。
但在他即將登基的前三天,我卻意外聽到他對他的表妹蘇月說:
“月兒,溪溪子嗣艱難,朕會立你為後,以後我們的孩子就是嫡子。”
“那要是沈姐姐也有孕了呢?”
“如今沈家權勢已經夠大了,無論是皇後還是皇子都不能出自沈家,我絕不允許沈溪生下我的孩子。”
那一刻,我如墜冰窟,這才知道,這些年的付出皆是一場笑話,傾家族之力托舉起來的是一個白眼狼。
當天晚上我便借口回到侯府:
“爹娘,我要換個人做皇帝。”
......
我怎麼也想不到楚言竟忌憚沈家到如此地步。
我極力克製,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溢滿眼眶。
爹娘生了三個嫡子,才生出我這麼一個嫡女,所以我一出生便受盡寵愛,要月亮不給星星。
但我執意要嫁給楚言這件事,卻受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對。
他們認為,楚言陰鬱自卑、滿腹算計,實在不是我的良配。
但扛不住我的執拗,最終他們還是十裏紅妝把我嫁到了三皇子府。
在朝堂保持中立的父兄們,也成了三皇子黨。
如今登基在前,他卻這樣對我對沈家。
我輕輕撫上肚子,沒有人可以扼殺我孩子出生的權利。
他楚言不會是以為登基在即,大局就已定了吧?
我轉身回屋,心想我該找個什麼理由回侯府一趟。
雖然我沈家確實權勢大,但楚言這些年掌握在手裏的勢力也不小。
硬碰硬,恐怕兩敗俱傷,最好是找個人聯盟。
結果,丫鬟進來通報,楚言找我。
我以為他是發現了我偷聽的事情,心裏正忐忑不安,結果卻聽到他說,
“溪溪,你知道的,朕愛的隻有你,但母妃這些年一直想要一個嫡孫,可成親三年你一直........”
他十分為難地看向我。
以往看到他這個表情,我總是忍不住心疼他,會立馬接話不讓他為難,但這次我隻是端坐著靜靜看著他。
楚言等了半天沒等到想要的,有些詫異,但片刻後他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跑這一趟的目的,
“溪溪,月兒懷了朕的孩子,母妃想讓朕立她為後,但你放心,雖然名義上她是皇後,但朕保證不會讓她越過你.......”
“那你呢?”我打斷他的話。
“什麼?”
“母妃想讓沈月當皇後,那你呢?你也要貶妻為妾嗎?”
聞言,楚言臉上閃過心虛,他下一秒他理直氣壯道,
“你別不懂事,朕現在是皇上,不可能立一個沒有子嗣的女人為後,要不是成親三年你依然無所出,我又怎麼會重立?”
我知道,要不是他與我沈家現在在朝堂上勢均力敵,他根本不會跑這一趟與我在這裏虛與委蛇,而是直接下聖旨。
我也本該陪著他演戲,裝傷心欲絕,放低他的戒備心,但我實在不想聽他的廢話。
我直言為了他我可以放棄皇後之位,但為了征得爹娘的同意,我還需要回侯府一趟。
聞言,他不僅沒有阻止我,反而親自送我出府,催促我趕快回侯府。
他大概是覺得我還是那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吧。
但他不知道,我走這一趟可不是去求爹娘同意沈月為後,而是要告訴他們:既然楚言不想當我孩子的爹,那就重新換一個。
回到侯府,我把楚言的言行,一五一十告訴爹娘。
爹娘氣憤不已,要去找楚言算賬。
我攔下他們,卻順勢提出,“爹娘,我想換個人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