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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已逾期愛已逾期
小琅

1

我是守墓人,七年前我意外救下京圈太子爺陸昀深,為報恩,他答應還俗娶我。

結婚後,他卻逼我流產多次。

可在我們結婚七周年當日,他又帶回懷孕的白月光,疏離又冷漠地吩咐我:

“你先搬出去住吧,你的身份不吉利,我怕影響薇寧肚子裏的胎兒。”

“放心,我不會不要你的,等她生下孩子,你也可以是孩子的母親。”

這時我才明白,他心中所念一直都是白薇寧。

既然如此,我離開就是。

陸昀深帶回來的女人一襲白裙,小腹微微隆起,嬌羞地靠在陸昀深懷中。

我收回眼神,慌忙將拿著禮物的手背在身後。他或許忘了,今天是我們結婚七周年的紀念日。

但我沒忘,提前幾個月準備禮物,隻為給陸昀深一個驚喜。

可一夜未歸的陸昀深卻帶回懷孕的白月光,仿佛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雲淡風輕地吩咐道:“最近你先搬出去住吧,薇寧剛懷孕,你的身份不吉利。”

我肚子裏也曾有過孩子,當時我興奮地拿著孕檢報告單跟他分享,可陸昀深卻隻是轉了轉手中的手串,冷漠抬眼道:“打了吧,我的人生不允許我有孩子。”

我不知道什麼人生,隻知這是我們的骨肉,我哭著喊他求他留下這個孩子,可陸昀深卻還是連夜叫人強行把我送進醫院。

再醒來,孩子已經沒了,而陸昀深隻是坐在床邊為我拂去眼淚,淡淡說了句:“小鶴,尊重我好嗎?”

那時我生氣又難過,倔強地別過臉去不看他。

他不再跟我說話,隻是默默在家中佛堂誦經禮佛。

陸昀深總是這樣,他從不與我吵架,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他仿佛置身事外,最多隻是說一句:“隨你怎麼想。”

明明隻要他哄哄我,我就能原諒他,但最終我沒能等來他的道歉,等來的隻有結婚七年流產七次,等來的是我再也不能生育。

可當我逐漸接受他是因為這個不生孩子時,他卻帶回懷孕的白薇寧。

看著陸昀深愛惜地撫摸她肚子,我才明白,根本就沒有什麼,隻是在他眼裏,隻有白薇寧配生下他的孩子。

我不再奢求以後,於是深吸一口氣,點頭答應:“好。”

白薇寧注意到我手上藏了東西,便一把將我手中的東西奪過去,調笑道:“這是什麼呀?”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好奇地打開盒子,露出裏麵的翡翠珠串。

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江鶴姐,這是送給昀深的嗎?”

還沒等我回答,她又衝陸昀深撒嬌道:“挺好看的,能不能給我?”

陸昀深看了我一眼,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你喜歡就送你吧。”

為了這串珠串,我尋遍京城玉石,花光自己所有的積蓄,可她一句喜歡,陸昀深隨意送人。

白薇寧戴上珠串,得意地朝我炫耀:“好看嗎?”

說完,她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撅著嘴跟我說:“姐姐,我拿走你送昀深的東西,你不會生氣吧?”

我搖了搖頭:“不會。”

以後都不會再為他生氣,我深吸一口氣,含淚望向陸昀深:“我們離婚吧。”

2

陸昀深皺了皺眉,:“江鶴,別鬧了。”

結婚七年,他無視我所有的情緒,所有的委屈,每次都隻是一臉淡漠地看著我說:“別鬧。”

似乎是我在無理取鬧,可明明我隻是希望我的丈夫能回饋我一點愛,哪怕隻有一點點。

每次這個時候,江鶴都會選擇不回家,選擇跟我冷戰,而結束冷戰的方法,也隻能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放下身段去哄他。

如今我是真的累了,不想再守著這段得不到回應的婚姻過一輩子。

我靜靜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沒鬧,我知道你一直喜歡的是白小姐,我成全你們不好嗎?”

陸昀深臉色變得陰沉,他上前一步,掐著我的下巴道:“江鶴,不就是我讓白薇寧懷孕嗎?你到底在氣什麼?你又不能生,陸家總要有個繼承人。”

他將骨節捏得泛白,臉上肌肉抽動,我從未見過陸昀深發這麼大的火。

我苦澀地笑笑,我不能生不是他逼的嗎?多次流產讓我傷了根本,再也無法懷孕。

心裏堵著的萬般委屈如同洪水一般將我淹沒,急需找個宣泄口,可最終,我也隻是將委屈盡數咽下。

我知道,無論我如何訴說自己的難受,陸昀深也隻會無動於衷。

我別過臉去,眼淚在這一刻不受控製地流出。

陸昀深將我擁入懷中,輕聲安慰,“好了,等薇寧生下孩子,我帶你去海邊度假。”

“再說以後薇寧生下的孩子也會叫你母親,別難過了。”

我總是嚷嚷著讓陸昀深陪我去海邊,但他一次也沒答應過,總說沒時間,現如今,一向從不哄我的陸昀深竟會為了她哄我,答應帶我去海邊。

但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他的承諾了,我自嘲地笑笑,將他推開,不置可否,隻是淡漠道:“我會搬出去的。”

我沒有回頭,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連夜搬出我與陸昀深的家。

之後的幾天,我找律師幫我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打算結束七年的婚姻。

這天,陸昀深給我發來消息:“爸媽讓我們回家吃飯。”

“好。”無論如何,陸家父母對我很好,我理應跟他們正式道個別。

下午我隻身前往陸家老宅,但直到吃飯,陸昀深也沒來。

在飯桌上,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是陸昀深,電話那頭傳來雜亂的背景聲:“鶴鶴,今晚我不過去了,寧寧要看煙花,我陪她去,別跟爸媽說。”

他不知道,我接電話的時候,爸媽就在旁邊。

陸母放下筷子,歎了口氣,拉著我的手道:“小江啊,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

我用力擠出一個笑容,“沒事的阿姨,我打算跟昀深離婚,這些年謝謝你們的照顧。”

陸父氣得牙癢癢,“我這就去把那個臭小子抓回來。”

我起身製止,“算了爸爸,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不如你們就成全了他和白小姐吧。”

八年前,我還是城郊守墓人,日複一日地守著這片墓園。

突然有一天,墓園對麵修起一間小小的寺廟,在那裏,我見到了陸昀深。

廟裏隻有他一人,當時他的法號叫忘塵,穿著一襲素淨的僧袍,手持一串珠串。他眼裏總有化不開的憂愁,眉間一顆淡淡的紅痣,好似謫仙。

隻見他第一眼,我就被深深地吸引,對他產生了好奇。

“忘塵”——忘記紅塵,他在紅塵中受過生嗎?沒人會把寺廟修在墓園旁邊,他好像不在乎香火,隻是不希望有人打擾。

我開始經常去寺廟,但始終無法從他口中得知他的過去。他總是冷淡又疏離,可我卻深深地愛上了他。

因為彼此的身份,我隻能將這份見不得人的暗戀緊緊藏在心裏。

直到一天晚上,寺廟突然起火,那一瞬間失去他的恐懼戰勝了死亡,我冒著大火將他強行救出。

第二天一早,醫院裏來了他的家人,我才知道,他原是陸家的小少爺。

我低下頭,悄悄從人群中逃離,那一刻我明白,就算他現在還俗了,我也配不上他。

誰知陸昀深醒後沒多久,竟要我嫁給他,我高興得快要發瘋,立馬答應。

可大婚當晚,他卻棄我而去,隻因他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女人哭著說:“陸昀深,你不是說過絕不負我嗎?為何你娶了別的女人?”

那時我才明白,他曾與白薇寧相愛,但他們的感情卻遭到陸父陸母的反對,於是他們被迫分手,他出家也隻是想為她守身。

而他娶我也不過是陸父陸母逼他報恩。

後來,陸父陸母告訴我,他們反對白薇寧不是因為她家境清寒,隻是因為她私底下還是李總的情婦。

他們讓我不要告訴陸昀深,怕他衝動找李總鬧,可陸家沒有李家那麼有權有勢。

那時的我一腔熱血,想著他總有一天會察覺出白薇寧的不好,也總有一天會發現我的好。

可七年過去,我的一廂情願撞得頭破血流,他的心終究還是不在我這兒。

我收回思緒,窗外綻放起絢爛的煙火,煙花在空中組成陸昀深和白薇寧的名字縮寫,他為她燃放了滿城的煙花。

煙火在我臉上忽明忽暗,我跟他結婚七年,愛了他七年,可最終他還是把所有的浪漫都給了白薇寧。

原來,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正式跟陸父陸母道別後,我回到墓園,誰知陸昀深卻找上門來,眼神陰鷙地看著我,“江鶴,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心機?我讓你別告訴爸媽,你非要在爸媽麵前說寧寧的不好,她被爸媽罵,你開心了是吧?”

“我都說過我不會拋棄你,在外你依舊是孩子的母親,你就不能放過寧寧嗎?”

3

我愣在原地,哪裏是我不放過她,明明是你們不放過我。

緊接著,陸昀深對我命令道:“跟我回去,給寧寧道歉,她這會兒哭得傷心。”

“憑什麼?”我開口拒絕,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這麼冷漠地跟他說話,語氣裏夾雜著不甘和憤怒。憑什麼?我明明什麼也沒做。

誰知陸昀深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強行將我帶上車,帶到白薇寧麵前,再次命令我:“道歉。”

我不想再陪他鬧,也知道自己無權無勢,跟陸昀深作對沒有什麼好下場。不得已,我隻能放下尊嚴,站在白薇寧麵前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

剛才還眼泛淚花的白薇寧笑了。這時陸昀深拿出一根項鏈遞給她:“這是我專門讓人打造的,送給你。”

金色的薔薇項鏈上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紅寶石,無比奢華,我卻覺得這條項鏈款式十分熟悉。

低頭一看,才發現它與我手上的戒指很是相似。

這戒指是陸昀深一月前送我的禮物,當時我倒覺得奇怪,這戒指雖然小,但設計繁雜,不像是陸昀深喜歡的風格。

陸昀深很少送我禮物,我開心地將它視若珍寶,一刻不離地帶在手上。

今天看到這條項鏈,我才明白,這戒指隻是項鏈的贈品,不值錢的。

我用力地拔手上的戒指,可卻怎麼都取不下來,因為這戒指一開始就小了。

我隻好將戒指捂住,白薇寧卻注意到了這一幕,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此刻的我就像是誤闖進他們生活的小醜,我慌忙地想逃離這裏,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接著,我從包裏拿出離婚協議,遞給陸昀深,“簽個字吧,我們好聚好散。”

剛還眼角帶笑的陸昀深卻突然變了臉色,他沒有接離婚協議,反而是眼神陰鷙地看向我,“江鶴,你想讓我跟你離婚,好讓我爸媽責怪白薇寧破壞我們的感情是吧?”

我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麼想,我皺眉解釋道:“沒有,是我不想再破壞你們的感情了,可以嗎?”

空氣突然靜止,半晌的沉默後,陸昀深將我推到沙發上,命令道:“坐下,我不同意離婚,如果你實在不想搬出去,就回來住吧。”

“別說我沒給你台階下,你又是在我父母麵前告狀,又是搞什麼離婚協議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4

我沒有,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想,或許是我以前實在太愛他了,但現在,我是真的想跟他分開。

實在拗不過他,算了,先把東西收走吧,或許等我收走自己的東西,他會明白我是真的不想再愛他了。

我剛想轉身回房間,白薇寧卻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我的戒指,“姐姐,我有事跟你說,我們單獨談談吧。”

不等我回答,她便拉著我走到後院,挑釁道:“你這戒指跟我的項鏈是一套吧?”

我皺了皺眉,明知故問。

她笑了笑,“你在昀深心裏也隻不過是個不值錢的贈品,別老纏著他不放。”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我翻了個白眼,“第一,我跟陸昀深是合法夫妻,按理來說,你才是那個第三者。第二,剛剛你也看見了,我不是沒跟陸昀深提離婚,是他不讓。”

“哦,是嗎?”白薇寧勾了勾唇,突然一把扯下自己的項鏈,一把扔進人工湖。

我心裏頓時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你瘋了?”

誰知下一刻,她卻立刻大喊大叫,“昀深,救我!”

她的動靜很快引來了顧昀深,然後她迅速撲進陸昀深的懷裏,委屈哭訴:“昀深,你送給姐姐的戒指是不是買我項鏈的贈品?姐姐知道後嫉妒我,一把扯下我的項鏈扔進湖裏。”

“我脖子差點扯出血,昀深,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她將自己脖子上的紅痕展示給他看。

陸昀深瞳孔微張,質問我:“江鶴,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薇寧她還懷著孕。”

“也對,一個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的女人,能有什麼同情心。”

我突然愣住,原來在他心裏,我一直是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可他是不是忘了,當初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將他背出火場的。

我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試圖通過疼痛壓製住眼淚,可就算是這樣,我一開口還是忍不住哽咽:“陸昀深,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做過。”

陸昀深掐著我的下巴,雙目赤紅:“難道白薇寧會騙我不成?”

他相信的人始終隻有白薇寧,我雙手脫力般下垂,“你不信算了。”

是我輸了,七年的夫妻緣分,他連一點信任都不願意給我。

他將我鬆開,命令道:“你去給我把項鏈找回來。”

我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人工湖,不敢相信他竟會對我如此狠心。

察覺到我的猶豫,陸昀勾了勾嘴角,“你不想找也可以,但以後不準再提離婚的事,老老實實在家當好陸家的兒媳。”

“不可能。”我斷然拒絕,“陸昀深,你放過我吧。”

陸昀深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想了想道:“你去把項鏈找回來,我就跟你離婚。”

於是我毫不猶豫跳進湖裏,而陸昀深隻是在原地愣了兩分鐘後,便拂袖而去。

湖水冰冷刺骨,一望無際,在裏麵找一條項鏈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在湖裏找了一晚上,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項鏈才終於被我找到。

我拖著最後一絲力氣上岸,找到陸昀深,將項鏈遞給他,“你滿意了嗎?”

他似乎一夜未睡,眼下帶著淡淡的烏青,客廳的煙灰缸已經滿了。

他接過項鏈,卻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扔進垃圾桶,“太臟了,她不喜歡。”

我實在是太累了,聽他說完這句話,我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陸昀深守在我身旁,他皺眉道:“江鶴,何必為難自己呢?你隻要給寧寧認個錯,她會原諒你的。”

我不置可否,隻是抬眼看著他,用虛弱的聲音道:“你答應過我,隻要我找回項鏈,就跟我離婚。”

陸昀深蹭地一下站起來,咬牙切齒道:“好,離婚協議我簽,江鶴,你千萬別後悔,也別再舔著臉來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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