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拿上證件去辦理留學手續。
辦完回來,沈妄摟著江晚吟坐在沙發上,他領口大開,露出大片曖昧紅痕,格外刺眼。
見到我回來,沈妄冷冷瞟了我一眼,語氣嘲諷道。
“怎麼?看到我和晚吟在一起,心裏不好受躲出去?”
“我告訴你,晚吟昨晚已經成了我的女人,不管你再怎麼死皮賴臉,我都不可能再娶你,我勸你早點認清現實。”
說完他對著我挑釁的親了一口懷裏的江晚吟,繼續說道。
“算你還算識相,把晚吟叫過來,以後晚吟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隻要你和晚吟好好相處,這個家裏還能容得下你。”
我木然地點點頭,江晚吟勾起嘴角,眼底笑的得意。
昨晚在天台凍了一夜,又忙了一上午,我準備回房補覺。
剛打開房門,沈妄的聲音再次響起。
“晚吟說喜歡你這間房間,以後你就睡樓下那件客房,東西你整理一下搬下去。”
看著明顯被人翻過的一室狼藉,我心累的歎了口氣,“好,可以等兩天嗎?”
兩天後我會離開,這個房間誰住我都無所謂,主要是我現在實在很困。
江晚吟扁著嘴巴,故作委屈道,“雪盈是不是不歡迎我啊,以前她就不喜歡我,要不然我還是走好了。”
說著眼眶還真擠出幾滴眼淚,不知道還以為我欺負了她。
沈妄眉頭緊蹙看著我,“我警告你別鬧什麼幺蛾子,現在馬上就給我搬出來,否則要是被我發現你耍心眼,有你好受的!”
我懶得解釋再多,疲憊點點頭,“好,我現在收拾。”
好不容易收拾完,我躺在客房沉沉睡了過去。
夢裏幾度浮沉,沈妄幼時那張稚嫩的臉漸漸清晰。
我比他大一歲,從小他就喜歡跟在我後麵,不管我做什麼都要學我。
父母打趣問他,是不是長大想娶我,他斬釘截鐵說是。
我隻當做一句玩笑。
直至十七歲時他跟我告白,少年的情義熱烈滾燙,我們愛的死去活來。
後來一場車禍,他失憶了,我們愛過的痕跡被他忘得一幹二淨。
他無可救藥了愛上了江晚吟,對我這個定下婚約的未婚妻棄之如敝。
這些年,江晚吟一次次誣陷我傷害她,那些粗劣的謊言讓本就厭煩和我有婚約的沈妄,對我更加嫌棄。
他不止一次向沈母提出解除婚約,沈母拿出我們過去的照片反複提醒他,曾經他有多愛我。
“那是過去,我現在不記得了。而且就她這樣人品敗壞的女人,嫁給我隻是圖沈家的錢而已,你給她一筆錢打發算了。”
是我太傻太天真,以為愛一個人就是一生一世。
我始終記得那個少年眸光裏對我滿滿的愛意,卻忘了那是十七歲的沈妄。
而他現在已經二十七歲了。
半夜醒來,眼角淚意泛濫,枕巾暈出一片濕痕。
我麻木地點開手機,訂好明天出國的機票。
就當做了一場夢。
夢醒了,一切也早就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