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產那日,夫君遊曆在外的白月光回來了。
他親手將我疼了整整一日一夜才生下的孩子按進水缸淹死,將我貶妻為妾。
紅著眸子跪在我麵前,哭著對我說:“阿月,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在林兒之前生下孩子。”
“我等了她七年,不能再錯過她了。”
轉身便抬著一箱又一箱的聘禮去求娶她。
可他不知道的是,三年前,他身中無解的奇毒。
我為救他綁定了係統。
隻要他背叛了我,我就會被劇毒腐蝕成一灘血水。
......
“蕭煜南,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我難產,疼了整整一日一夜,才生下孩子。
可孩子剛生下來,發出第一聲啼哭。
我還沒來得及看一眼,便被匆匆走進來的蕭煜南一把提了起來。
他冷著眸子,徑直地朝院子裏種滿荷花的水缸走去,將孩子的頭死死地按在了水中。
我顧不上身下還在流血,從榻上摔落下來。
連滾帶爬地跪在他腳下,試圖去搶他手中的孩子。
爭搶間,他鬆了手。
孩子直直地砸進了水缸中。
我掙紮著要站起來,從水缸中將孩子撈出來。
他死死按住我的肩膀,迫使我跪在地上。
他也緩緩地紅著眸子跪在我麵前,哭著對我說:“阿月,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在林兒之前生下孩子。”
“我等了她七年,七年來,我一直被對她的這份愛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不能再錯過她了。”
“你放心,以後她進門,你雖然是妾,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再受半分委屈。”
“我們也還會再有孩子的。”
我甚至都沒有聽到他將我貶妻為妾。
隻是眼看掙紮無望,便跪在他的腳下不住地磕頭求他,“我求求你了,放過他好不好?”
“我保證,隻要你留他一條活路,我會帶著他永遠消失在你們的視線,絕對不會威脅到她。”
鮮血順著我的額頭流進眼睛,我抬頭用極盡卑微祈求的神色看著蕭煜南。
可他最終還是沒有心軟。
半個時辰後,他命人從水缸中撈出了孩子的屍體。
他還那麼小,皺皺巴巴地一小團,便被水泡得發白。
我不可置信地爬到他旁邊,將他緊緊抱在懷中,心痛到近乎不能呼吸。
他沒有再看我,而是命人在將軍府裏掛起了紅絲綢。
他認認真真地清點了一箱又一箱,堆滿院子的聘禮。
吩咐下人,“把府中的花燈全部換成海棠花的,林兒她最喜歡海棠花了。”
“在給賓客的拜帖上也畫上海棠,拜帖的內容由我親自來寫。”
我還記得我與他成婚時,他說他不喜歡繁文縟節,所以我與他隻是簡單地拜了天地。
甚至我想與他喝一杯合巹酒,他也以沒必要如此循規蹈矩拒絕了我。
原來,他不是不喜歡繁文縟節,隻是覺得對我沒必要而已。
就在他即將帶著聘禮要出府的時候,我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爬過去,抓住了他的衣角。
“蕭煜南,三年前你在西北一戰時,身中西域奇毒。”
“我為救你綁定了係統,隻要你背叛了我,我就會被劇毒腐蝕成一灘血水。”
“我不求為我放棄她,我隻求你七日後再去求娶她,可好?”
“我想在給我們的孩子好好下葬,超度他以後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