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江知閑高興得給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甚至連清洗都是由他代勞。
這種被嗬護的感覺讓我心中湧上一陣暖意,我甚至想,如果是他的話,我願意為他再生一個孩子。
可第二天一大早,我剛到公司就收到了一封陌生的郵件。
上麵隻有簡短的一句話:
【沈女士,希望你能轉告你的丈夫江知閑盡快還錢。】
我看了一眼,隻覺得荒謬。
先不說我這些年的工資和存款。
就是江知閑自己也不是個缺錢的主,他自己開了家公司。
雖然規模不大,但業績向來都是不錯的。
再加上家裏租出去的門麵的租金。
零零散散加起來,覆蓋我們的生活開支綽綽有餘。
更何況,江知閑這輩子最痛恨賭博的人,他常常和我看戒賭的視頻,邊看邊罵那些泯滅良心的賭徒。
他深知賭博的危險性,連彩票都不買,又怎麼可能會借錢?
這年頭,詐騙犯的業務水平都這麼不走心了?
眼尖的同事驚訝道:
“怎麼回事,小沈,你老公欠錢了?”
“怎麼可能啊,小沈家境很好的,這種無良垃圾郵件而已。”
那同事尷尬的摸了摸頭,
“確實,我都忘了小沈老公開了公司。”
我笑著說沒事,反手把郵件刪了。
可第二封郵件讓我徹底僵在了原地。
郵件裏,附上了江知閑詳細的借款證據,甚至還附上了他出入賭場的照片。
我不停放大照片,企圖在裏麵找到一些經過後期處理的證據,可沒有。
怎麼會這樣?
心臟傳來的窒息感讓我呼吸困難。
我小腹墜脹,預感很不好。
偏偏連打了幾個電話,江知閑都沒接。
耳邊傳來的電子女聲讓我一陣慌張。
我連忙打了個請假報告,急匆匆趕回了家。
剛打開家門,就聽到臥室裏傳來了婆婆的哭號:
“作孽啊,你上次怎麼跟我保證的?你說你再也不賭了。”
“現在你又高出這麼大一筆賬,你讓我拿什麼填,拿我這條老命嗎?”
婆婆聲嘶力竭的話語仿佛一個重錘砸在頭上,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什麼意思?
難道江知閑真的賭博了?怎麼可能?
我身體顫抖著,隔著門扉,我看到婆婆不停去撕扯著江知閑。
而他跪在地上,不停用手扇著自己的巴掌,雙頰已經紅腫不堪,他卻像不疼一般不停打。
“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你千萬不要告訴溪溪,不然她一定會拿掉孩子和我離婚的。”
婆婆怔了一瞬,一屁股坐在身後的床上,嘴裏不斷重複著:
“對,對,不能讓溪溪知道,等她生下老二就好了。”
“有兩個好孩子牽絆著,她肯定不會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