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佛子周易塵的手中的牌上,赫然是一張【J】
也就是說,他隻是完成了一個對子。
其他兩人也是對子。
所以我同花順最大,毫無意外地贏了。
周易塵額頭冒冷汗汗,喃喃道::“不可能,我怎麼會輸給你這種蠢貨?”
但我冷冷盯著他,語出不善:
“你貴為佛子,該不會想賴賬?周圍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
此時他已經冷靜下來了,雙掌合十:
“沒有,我隻是有些意外,賭注你盡管拿走,為僧絕無二話。”
我勾唇,拿著他的檀木念珠準備走的時候,卻聽到他挑釁:
“施主莫非要贏了就跑了?”
我愕然笑了,本來隻想給他個教訓,但現在就不能怪我了。
我回過頭,把剛剛贏的東西放在賭桌上:
“可以呀,繼續賭。”
“可是周易塵,你還有什麼資本跟我賭呢?”
周易塵笑了笑,拿出幾張地契,甩在桌子上:
“寺廟山下良田二十畝,這個賭注怎麼樣?”
寺廟田產自古就是優質良田,確實是不錯的賭注。
但他這樣囂張自信,讓我不禁猜疑,周易塵莫非有什麼底牌?
此時我從他眼神中看到的,不再是賭紅眼的狂熱。
而是出老千勝券在握的神情。
我深吸口氣,想起師傅的教誨。
輸人不輸陣,不變應萬變,相信自己的賭術。
“賭,我們繼續開盤!”
莊家很快發完牌了,到了押注環節。
佛子從衣袍裏拿出地契。
“說好的二十畝良田,我押注了。”
我也隨手丟了剛才贏來的東西。
“你的幾件破衣服。”
賭場老板額頭冒汗地看著我,從眼神中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老大,我不太敢跟這麼大。】
我不動聲色地盯著他,最後他咬咬牙,拿出來一把銀票。
“一千萬籌碼當作賭資,白姑娘,你可得記好了。”
這個數額就是師父讓我收租一個月的錢。
賭場老板這是直接預支了下個月的賭場租金。
“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那就好。”
賭場老板鬆了口氣,可是尼姑庵的白琳師姐可就慌了。
“易塵,我沒什麼錢,尼姑庵就這份產業了,不敢冒進。”
周易塵微微皺眉:
“白琳,難道你覺得我會輸?”
白琳頓了兩秒低下頭:“當然不是,但我也實在不敢冒險。”
周易塵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緊跟著抓住白琳的手。
用力一甩!
白琳猝不及防下,摔到隔壁空桌上,籌碼掉了一地。
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鮮血淋漓。
“白琳,如果在賭桌上你不信任我,以後也不用出現在我麵前了。”
“你不要跟了,貧僧即便隻有自己一個人也足夠了。”
隨即雙掌合十,仿佛犯了什麼大罪一樣苦痛慈悲:
“阿彌陀佛,貧僧犯了貪嗔癡的嗔怒,罪過罪過。”
我盯著他這副喜怒無常的樣子,倏然笑了。
“佛子哪有什麼罪過,你真是風采不減當年啊,周錢莊老板。”
聞言所有人都齊齊轉頭看向周易塵。
隻因佛子周易塵,在入佛門之前,曾經是淮河錢莊的地下老板。
也暗地裏經營過賭場,否則怎麼會對炸金花這種事信手拈來。
最初我的炸金花還是他在寺廟裏教給我的。
這個狠角色會改性子?我可不信。
【兩位,請問是開牌、看牌、還是繼續押注?】
莊家問出聲,語氣也略帶顫抖。
這把的抽成若是給他,足夠他一輩子吃喝無憂。
想到這,我直接加碼:
“不看牌,繼續加注。”
佛子周易塵,表情淡然地說道。
“什麼?你還要加注,你還能抵押什麼?”
聞言,我直接讓賭場老板又扔了一個月的租金,一千萬!
這回周易塵直接拿出一張血紅色的地契。
“這是寺廟的地契!跟注!”
說罷,他用力拍到桌子上。
“該你了,白清,繼續跟注還是退出賭局?”
我突然有些愣住,不禁開始想心機深沉如周易塵,如此瘋狂地下注不可能真的賭紅了眼,隻可能是要做局?
但我打眼一看就知道,他的牌是我上把的同花順,而我這次是更大的豹子。
他最擅長算術心法,不可能不知道輸贏,為何還要瘋狂加注?
“怎麼了,你不敢押注了嗎?”
見我沉默,他開始激我,想讓我退縮。
我深吸口氣,無論如何輸人不輸陣,隨即掏出了賭場的地契。
“這張地契足以值九千萬,繼續跟注。”
老板臉色都白了:“白姑娘,你真的......真的......要這樣子做嗎?”
“不用多勸。”
其實這個賭場,我和師傅占大股。
老板隻是算個掌櫃角色而已。
我押出去,要是翻車了,他老板也當不成了。
自然會崩潰破防。
“白姑娘,這是您的地契你可以決定,但接下來金額太大,我跟不了了,你們繼續。”
老板顫抖著退出賭局。
周易塵盯著牌桌上的所有籌碼,興奮起來。
“這把我能賺不少。”
他再次雙掌合十,渾身金色光芒閃爍不定。
我突然覺察不對,最初的預感似乎要浮現。
“我選擇看牌!”
很快我翻開自己其中的一張牌。
看到牌的瞬間,我渾身冰冷,不好的預感竟然成了真。
“糟糕,這次要翻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