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落下,我猛地站起身。
一把抓住棍子:“我是不是說過了,你的事跟我無關,你要再沒事找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信不信我讓你當不了這富太太。”
宋清清被我的眼神嚇到。
哆哆嗦嗉丟下棍子,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廢物。
兩句話就嚇成這樣。
高考時間馬上到了。
宋清清風風光光準備嫁人。
劉家在這一片算是有錢人,紐扣廠生意一般般,但好歹是個廠子。
她穿著最時興的白色婚紗。
劉軒特地花錢租了三輛桑塔納,給足了她麵子。
臨走之前,宋清清還不忘嘲諷我:“賤命一條,乖乖等我把你踩在腳下吧!”
臨走之際,爸媽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錢塞進宋清清手裏:“這些你拿著用,不夠就跟爸媽說。”
我的視線落在缺了一角的一分錢上。
這明明是我的錢!
沒等宋清清伸手,我一把推開爸媽,把他們手裏的錢搶了過來:“你們偷我的錢幹嘛?這是我攢下讀書的,你們別想碰。”
‘啪!’
爸爸抬手,一個大耳光甩了過來。
我被打的頭暈眼花,還是死死攥著手心的錢。
“賠錢貨,你的錢不就是我們的,真是翅膀硬了,還敢藏私房錢。”
說著,我媽衝我膝蓋就是一腳。
雙腿發軟,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把零錢塞進袖子裏,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爸!媽!我不用她的錢,她就這窮命,以後等我有錢,好好孝敬你們。”
劉軒抱著宋清清上了車。
等街上人都走光。
我才從地上爬起來。
心疼的把錢整理幹淨,重新揣回褲兜裏。
家裏還洋溢沒散去的喜氣。
當晚,我收拾好所有東西,偷偷出了門。
坐上最後一班去縣城的大巴車。
“丫頭,你這大包小包幹啥去呢?”
我拍了拍包裏的書:“參加高考。”
開車大叔豎起大拇指:“好呀,走出去見見世麵挺好的。”
在縣城住了兩晚上,第三天順利參加完考試。
剛回到家,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有人哭,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媽!劉軒那個畜生,他竟然打我。”
這麼早?
我記得劉軒第一次打我,是結婚的第二個月。
因為做飯鹽放多了,劉軒當場掀了桌子。
當著一家人的麵,扯住我的頭發,給了我好幾個耳光。
他媽不僅沒勸架,還在一旁拍手叫好:“媳婦就得打,不打不聽話。”
這句話,劉軒當成聖旨一樣。
我站在門口,聽著宋清清抱怨:“就因為我早上沒給他做飯,他就打我,爸媽,你們要給我做主啊!”
我勾唇冷笑,打開門進來:“這麼慘?那不如離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