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顧司裴便炸了毛。
“林以棠,你怎麼能這樣做?傳出去你知道別人會怎麼笑話我們嗎!我顧司裴的未婚妻竟然跟別的男人整夜鬼混......”
話還沒說完,他麵上便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顧司裴被這一拳打的有些懵,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
他捂著發疼的麵頰,看向沈昱白時,眸子裏滿是陰鷙。
沈昱白卻不以為意,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口,又是一拳揮了過去。
“昨晚棠棠被綁架的時候你在哪裏?”
“棠棠被綁匪砍斷手指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棠棠打電話求救你又是怎麼說的?”
沈昱白每說一句話,顧司裴的臉色就更加蒼白一分。
他搖著頭,喃喃道,“假的,棠棠不可能會被綁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直到他看到我被包紮著的左手,才意識到這是真的。
可沒過多大一會兒,他就猛地抬起頭來,眼裏閃過一絲陰冷。
“這就是你們演的一出戲對不對?想讓我對林以棠心生愧疚,從而冷落淼淼!我告訴你不可能!”
說到最後,他甚至帶著怒吼。
“林以棠,你不是說要退婚嗎?好,我答應你。”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嘗到嘴裏的血腥味,才終於能夠發出聲音。
“好。”
顧司裴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恢複了冷漠的樣子:
“林以棠,我希望你不要跪著求我說你後悔了!”
兩人走後,病房內終於安靜了下來。
沈昱白將吃的放在我手裏,眼神有些複雜:
“你真的想好了跟我一起去國外嗎?”
我點頭,這也是當初沈昱白來救我時跟我提的要求。
他在國外開了一家舞蹈機構,如今剛好缺個老師,便想讓我去。
芭蕾舞這三個字,對我來說好像很遙遠了。
想起曾經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日子,我不禁有些恍惚。
可自從我跟顧司裴在一起後,便再也沒有跳過舞了。
他說,“我不喜歡你在外麵拋頭露麵。”
可當白淼淼勵誌想當一名演員時,顧司裴又說:
“淼淼,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聽聽,多可笑啊。
為了他,我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安心在家做一個賢妻良母。
我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我迷失了自己,現在想想,真是太愚蠢了。
沈昱白看我有些恍惚,也沒說什麼,隻是讓我好好休息。
他說已經幫我辦好了出國的所有手續,隻要我想好了,隨時都可以去。
我握緊了手中的吃的,看著沈昱白離開的背影,一種說不出的酸楚在我心底湧出。
這一次,我真的要徹底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顧司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