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叫著段嘉良的名字。
他卻突然抓住我的手,很用力,我痛得感覺手要斷時,他又狠狠將我鬆開,我撞到桌角,額頭的刺痛像有一根尖銳的鋼針在刺入神經。
撫著額頭的手沾了些血,眼角餘光,我看到段嘉良正要朝我走來,我趕緊抱起小黑的屍體跑進另一間屋子。
關上門的瞬間,我聽到段嘉良猛拍房間門,“顧言心!你出來!你腦子壞掉了準備流血而亡嗎!”
我抱著小黑,眼眶酸澀得我懷疑自己已經哭不出眼淚了。
胸口好難受,好像缺了一塊,讓我茫然不知所措。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段嘉良說:
“要不要回你家看看,項鏈會不會落在那邊了?”
黎雪不知說了什麼,門外翻找東西的聲音也不見了。
我一下子驚醒,開了條縫出去,隻看到地上被打翻的消毒水和紗布。
我的房間原來是很幹淨整潔的,此刻被翻得又亂又臟,地上的衣服被踩出好幾個鞋印。
意外之喜是我的布偶熊沒有被破壞。
把房間裏裏外外重新了一遍,雖然我動作慢,但是一天下來也收拾好了。
等車來了,我也該離開這裏了。
我回望這間屋子,想起段嘉良,眼前突然就被水汽氤氳得有些模糊。
剛擦掉眼淚,段嘉良來了。
他的手卡住門,不讓我關上,“顧言心,別忘了這是我的房子。”
他看了眼我的腦袋,蹙眉,“你就這麼晾了一天的傷口?”
我堵住門,卻還是讓他溜了進來。
段嘉良拿來醫藥箱,強製幫我擦傷口,“蠢死了,怪不得連殘疾證都能弄丟。”
等擦好藥,他直接拉著我就往外走,“走,帶你去個地方。”
“我不去!”我抱著門,不讓他拖著走。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段嘉良沒好事。
可段嘉良下一刻就把我攔腰抱起扔進了車裏,昏暗的夜色下他惡劣地勾勾唇,“這可不是你想拒絕就能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