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餘玄瑾就給我發來信息,命令去夜色酒吧。
而那裏,是我曾經工作的地方。
有錢人在裏麵紙醉金迷,而我用尊嚴去換他們最不屑的東西。
我從沒想過,餘玄瑾有一天也成了這樣對我的人。
孟塵薇坐在他身旁,還張口扯謊:
“之前那筆拖欠的工程款下來了,那筆錢玄瑾不用還了,徐清影,你快喝一杯為玄瑾慶祝下。”
“喝一杯怎麼夠?得喝兩瓶為她自己慶祝下啊!可以拿回心心念念的一百萬了。”
餘玄瑾的朋友陰陽怪氣道。
而他們都當我是不知道真相的傻子,餘玄瑾也沒有任何阻止的舉動。
心臟一抽,我強忍著開口:“既然如此,可以把錢還我了麼?”
酒瓶擦過我的臉碎裂在身後的牆上,餘玄瑾怒瞪著我:
“徐清影,你沒完了嗎?沒錢會死嗎?”
“會。”我死死盯著餘玄瑾的眼睛。
餘玄瑾的手攥緊,孟塵薇向身旁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女人立刻道:“小影可是我們最受歡迎的女人了,不知道喝滿意了多少個老板。”
餘玄瑾聞言,眸子徹底暗下來。
“徐清影,看來你不僅愛財,還放 蕩!”
心臟猛地收縮,我悲痛得看著他。
我拚命賺錢為了的人, 如今卻對我惡語相向,刺得我千瘡百孔。
餘玄瑾無視我的情緒,手指向桌麵。
“既然如此,徐清影,你把桌上的酒都喝完,我就把錢還你,如何?”
話落,我的胃抽搐了一下。
上周,我才剛因為胃出血,被送進醫院。
可想到火葬場還未能火化的奶奶,我咬咬牙,拿起酒瓶。
“餘玄瑾,你說話算話。”
辛辣的酒精入喉,我蒼白著臉色喝了一瓶又一瓶。
到第五瓶的時候,我捂住了抽痛的胃。
餘玄瑾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徐清影,你服個軟會死嗎?”
孟塵薇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也拉著餘玄瑾:
“玄瑾,她都說了,她是酒吧裏最能喝的,現在不過是裝點可憐,想從你那裏輕易拿走一百萬吧,你可別被她騙了!”
話落,餘玄瑾目光頓時變得複雜起來,手下一鬆。
我自嘲一笑。
繼續往嘴裏灌酒。
直到桌上的酒喝盡,頭昏腦脹間,我雙眼模糊,直直看向餘玄瑾和孟塵薇牽著的手。
心中一酸,我開口道:
“餘玄瑾,記得轉錢。”
下一秒,我就跌跌撞撞跑出去 ,在廁所吐了昏天地暗,不省人事。
再睜開眼,餘玄瑾麵色鐵青得坐在身旁。
見我醒了,他開口便問:
“送你來醫院的,是誰?”
“徐清影,你金主可真多啊,到哪裏都能有找你的男人。”
我蹙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將我抱出廁所的臉。
隻能搖頭否認:“餘玄瑾,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還敢狡辯!”他欺身,大手死死掐住我的脖頸。
“監控上都有證據,你就是被一個男人抱出來的!”
“徐清影,你真夠不要臉的,也別提這些錢是為我賺的了,你賺的這些臟錢,我嫌惡心!”
話落,他將我狠狠砸回床上。
我閉上眼緩和掉腦袋的眩暈,再對上餘玄瑾憤然的視線。
“餘玄瑾,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奶奶的遺體,你再說這些錢到底臟不臟吧。”
餘玄瑾渾身僵住了,眸中感情複雜。
我強撐著起身和他一起來到火葬場。
可工作人員卻說:“何芬芳?我們這裏沒有這個名字的遺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