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齊舟七年。
為了一個新項目,他把我送給了甲方領導。
他眉眼冷淡的交代我。
“陪王總喝一杯,這不是你最拿手的嗎?”
“當年你就是這樣攀上我的。”
他關了包廂門,無視王總對我的折辱。
我摔碎酒瓶,在脖子上劃出鮮血淋漓的傷口,逃出狼穴。
回到家,卻看到他和剛回國的白月光顛鸞倒鳳。
他將白月光藏到懷裏,憤怒的砸過來一個杯子。
“養了你這麼多年,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8歲就陪酒了,現在給我裝什麼貞/潔烈女?”
我捂著脖子,平靜轉身。
聞聲而來的保姆試圖安慰我,齊舟冷漠開口。
“別管她,不過我養的一條狗,給她點好臉色,就看不清自己身份了。”
白月光依偎在他懷裏,嬌聲埋怨。
“既然沒什麼用,幹脆讓她走吧。”
齊舟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語氣寵溺。
“她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離了我能活麼?就讓她在家伺候你。”
可他不知道,就在剛剛,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明小姐,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您確實是秦總的女兒。秦總下個月回國,屆時我聯係您。”
……
剛處理完脖子上的傷口,齊舟就牽著秦雅下了樓。
他施恩似的開口。
“明薇,你惹的爛攤子你來收拾,既然得罪了王總,就主動去賠罪。”
我捏緊拳頭。
“哄好王總,咱們好聚好散?”
他盯住我的眼睛,哼笑了聲。
“看你表現。”
七年的陪伴,不過一筆交易。
我垂下眼睛,準備上樓。
齊舟叫住我。
“小雅看上了你的房間,現在那間房給她住。”
我才發現秦雅穿的是我最喜歡的那條長裙。
她還戴了全套的珠寶首飾,隆重得像要參加什麼典禮。
發現我的目光,秦雅得意的擺弄起脖子上的項鏈。
“漂亮吧?國際珠寶大賽的一等獎,阿舟送給我的見麵禮。”
我收回目光,很平靜。
“我去把我的東西收走。”
“東西都丟了。”
秦雅挽住齊舟的手臂,笑盈盈靠上他肩頭。
“你那些玩意值幾個錢?待會兒給你轉賬,你重買就是。”
齊舟不耐煩開口,擰眉看我。
“你自己再挑間房。”
我按捺住情緒,指甲掐入掌心。
“裏麵有我媽媽的遺物!”
“你媽一個保潔,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別小題大做!”
可上次我不過無意丟了一個秦雅送他的舊鑰匙扣,他就大發雷霆,掐著我的脖子叫我找不回來就去死。
我翻了一晚上垃圾,將失而複得的鑰匙扣還給他時,他捂著鼻子一臉嫌棄。
“去外麵洗幹淨再回來,惡心死了。”
秦雅驚訝的“啊”了一聲,眼下那顆淚痣和我如出一轍。
“怎麼還帶了死人的東西回來?真晦氣。你別上樓了,喏,我看那裏就挺適合你!”
她指了樓梯下那間沒有窗戶的雜物間。
齊舟遲疑兩秒,點點頭。
“也好,讓她反省反省。”
可他明知我有幽閉恐懼症,根本住不了狹小封閉的房間。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
齊舟語重心長。
“是我把你慣壞了,明薇,你要知道這都是為你好。離了我,還有誰能真心對你?”
我無言以對。
狹小的房間被雜物占了一半,我開著燈和房門,在半夢半醒中聽到“吱吱”聲。
我爬起來找罪魁禍首,聲音驚動了齊舟。
他黑著臉出現在門口。
“大半夜的幹什麼?不知道會吵到小雅睡覺嗎?”
我告訴他有老鼠。
他嫌惡的盯著我。
“這就是你的計劃,用拙劣的演技博眼球?示弱也換個好辦法吧,承認舍不得離開我有那麼難嗎?”
我沒說話,樓上響起秦雅的驚叫。
齊舟臉色大變,立刻衝上樓。
片刻後,他抱著秦雅下來。
秦雅摟著他的脖子,雙眼淚蒙蒙的不肯落地。
“不要,有老鼠!”
齊舟摟緊她,冷冰冰的看著我。
“你放了什麼東西招老鼠?一回來就這麼多事。把屋子全部收拾一遍,老鼠抓出來。”
保姆跑出來要幫忙。
齊舟喝止她:“想幫她現在就可以走人!”
直到天亮,粘鼠板黏上一隻瘦巴巴的老鼠,我才重新躺下。
沒睡多久,我暈頭轉向的被齊舟拽起來。
他怒氣衝衝的將我拖到大廳裏。
“你為什麼要偷小雅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