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生日時,父親公司突遇危機,幕後黑手竟是與我相戀十年的丈夫江敘白。
我想找他問清楚,卻撞見他和繼妹葉知夏糾纏在一起。
“知夏,委屈你裝了我十年妹妹,等拿下林家公司,我就徹底甩了林海棠!”
“太好了敘白,我們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不枉你高中就開始追著舔她。”
我才明白,葉知夏根本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真正的戀人,我隻不過是他往上爬的墊腳石。
原來這十年都是一場騙局。
我翻開這記錄十年愛情的日記本,絕望的寫下了最後一句話。
“江敘白,花了十年我才真正看清你,如果可以重來,我絕不要再認識你......”
剛寫完,日記本上浮現出一行字。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的日記本寫這些?江敘白是我喜歡的人,你和他什麼關係?”
1
我嚇得差點把本子扔出去。
但好奇心讓我繼續盯著那些詭異出現的字跡。
隨後,我顫抖著拿起了筆。
“這本日記現在在我手裏,你是誰?你在什麼時候?”
“我是林海棠,現在是2015年6月2日,這是我的日記本,你為什麼會有它?”
看到這行字,我的心猛地一跳——這是10年前的我!!那時還沒高考,還沒答應江敘白的追求!
“我也是林海棠,是10年後的你,高考結束後不要答應江敘白的追求,不要為了他放棄京大的入學機會,更不要嫁給她!”
“你說什麼?我以後真的和江敘白結婚了?”
我無奈扶額,十八歲的自己眼裏隻有江敘白。
“高考後他不僅會為你表白,出成績後他還會讓你放棄京大的入學機會,導致你的學業一事無成。”
十八歲的我回應:“京大是我的夢想,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為了讓她相信,我又接著道:“你大腿內側有個紅痣,隻有你自己知道,在上一次模擬,你英語考了148分,差2分滿分。”
日記本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字跡急促的冒出來:“如果你真的是未來的我,為什麼不讓我答應江敘白的表白,婚後他對我不好嗎?”
我正要回答,突然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趕緊合上日記本。
葉知夏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故意露出脖子上曖昧的痕跡,得意的看著我。
“林海棠,我剛剛可是看到你在外麵偷聽我們說話,怎麼樣,知道真相滋味如何呀?”
“葉知夏,高中好歹我們還是同桌,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還要反過來傷害我!”
十年的愛情,十年的信任,一朝破碎,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樣騙我!”
“你對我那麼好?林海棠,你對我不過是在施舍,我最看不慣你這高高在上的模樣了。”
“你以為,江敘白為什麼突然轉性追求你?笑死人了,那都是我的主意。你不是喜歡他麼?那我就讓他追你呀。”
葉知夏歪著頭,笑的刺耳:“這十年,他用盡你家的資源,你一臉感動的以為他是在為你們的小家拚命,現在知道了?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可笑?”
我渾身顫抖,眼圈通紅死死盯著她。
她卻慢悠悠地笑著:“你以為他為什麼一直不碰你?每次等你睡著,他都悄悄爬上我的床。”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她,憤怒再也壓不住,抬手“啪”地一聲,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啊!”一聲驚呼,葉知夏捂著臉跌坐在地上。
動靜驚動了江敘白,他衝了進來,第一時間撲向葉知夏,語氣急切:“知夏,你怎麼樣?哪兒傷著了?”
他一邊扶她,一邊手忙腳亂地查看她臉上的紅痕,眼裏全是心疼。
我站在原地,臉色蒼白,看著眼前這荒唐的一幕。
原來,他對她的每一分在意,都不是“哥哥對妹妹”的關心,而是早就藏不住的真情實意。
我曾一遍遍說服自己,是我多想了,是我疑心太重。
現在看來,真是可笑得荒唐。
“林海棠你發什麼瘋?就算你爸公司撐不住了,也別拿知夏出氣,她哪裏惹到你了!”
我一步步逼近他,呼吸都在顫:“江敘白,難道不是你和葉知夏步步布局,一點點掏空了我家的公司?”
他眼神閃過,沉默一瞬,冷聲開口:“你都知道了?”
看著未回應的我,他嘴角竟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笑意,語氣冰冷刺骨:“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最好識相點。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和你離婚,也會留你們林家一條生路。”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這句話,他牽起葉知夏的手,當著我的麵毫不避諱地離開了房間。
“砰——”
房門在我麵前重重關上,像是狠狠甩在我臉上的一記耳光。
2
我怔怔地站著,耳邊邊還回蕩著江敘白剛才那句冷漠到極致的話。
“識相點。”
“留你們林家一條生路。”
這是他說出口的話,五年婚姻、十年青春,在他眼裏,不值一提。
那年,我十八歲,剛剛拿下全市高考第一名。
陽光熾熱,蟬聲喧嘩,青春明亮得像是一場從未設防的夢。
江敘白在那年夏天第一次牽起我的手,他把我捧在手心,語氣篤定:“林海棠,我們一起去A大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我信了。
為了他,我放棄了京大的錄取通知書,和他一起報考了那所名不見經傳的二本院校。
我以為那是愛情,是浪漫,是奔赴。
誰知道,那隻是他通往名利的踏腳石。
現在想想,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接近我?是我家企業宣布合作擴張的時候?還是我爸首次在新聞上露麵的那天?
十年前,我不顧家人朋友的勸阻,一頭紮進他的溫柔陷阱。
十年後,我一無所有,隻剩一身荒涼和悔恨。
我低頭看著眼前這個被日記本回應的18歲自己,仿佛看到那個還沒跳進火坑的我。
她還來得及。
我重新打開那本日記,顫抖著握緊筆,寫下:
“這十年,我活在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裏。
“那個我曾無條件信任的同桌,竟是這一切的導火索。她根本不是江敘白的妹妹,而是他的真愛。”
“結婚後,她名正言順搬進我家,住在隔壁房間。五年裏,他們就在我眼皮底下肆無忌憚的偷情。”
“而我家,也在他們設好的局中,被一步步掏空,敗光了我爸一輩子的心血。”
片刻後,日記本浮現出新的字跡:“他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太荒謬了。”
我急切的寫道:“你不必現在相信我,但你可以等那一刻來臨,再決定要不要聽我的。”
對麵問到:“如果真如你所說,這十年你沒有一點察覺嗎?”
我盯著那行字,心口一陣鈍痛。
“我察覺過......隻是那時候,我太傻,不願承認。”
我握緊筆,緩緩寫下:
“大三那年,媽媽生病住院,我連夜趕回去。臨走前,我忘了拿鑰匙,想回去取,卻聽見房間裏有笑聲。”
“那不是一個人的笑聲,是兩個人,門縫裏,我看到一雙鞋,那是葉知夏的。”
“我當時敲了門,江敘白慌得一邊穿衣服一邊開門,笑著說葉知夏隻是來拿資料。”
“我信了,還反過來責怪自己,他們是兄妹,怎麼能懷疑他們。”
我停了一下,手指發緊。
“還有一次,葉知夏感冒,他不顧我發燒在家,連夜跑去給她送藥。”
“我問他是不是在葉知夏那,他卻吼我,說我不信任他,說隻是把她當妹妹。”
“我哭了一整夜,第二天還起早做早餐,哄他別生氣。”
我閉了閉眼,眼淚無聲地滴在紙頁上。
“我不是沒察覺,但我又害怕是自己多想,汙蔑他們的兄妹感情。”
“林海棠,不要像我一樣,用整整十年,才學會不為別人找借口。”
對麵沉默很久:“我難以接受這樣的未來,如果這是真的話。”
我寫道:“我也曾不敢相信會變成這樣。”
“嫁給江敘白那天,我以為我會幸福的過一輩子”
“誰知道這十年竟然是一場我笑話。”
“高考加油林海棠,我相信你的水平不會因為這件事發揮失常。”
3
晚上,我收拾好東西向江敘白提出離婚。
這十年的欺騙、屈辱、背叛,在此刻徹底爆發,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離婚?你有什麼資格提離婚?”江敘白的反應尖銳,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
“林海棠,我和你說過,看在十年的感情我不會拋下你不管。”
我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還有臉提十年感情?這十年隻不是你和葉知夏的一場局,把我騙的團團轉!”
“就算是那又怎麼樣?你每天在家養尊處優,還有什麼不滿意?”
我死死盯著他,手指一點點收緊,忍了十年的倔強,此刻終於崩潰。
“江敘白,你真敢說出口?”
“我放棄京大的錄取通知書,跟你去那所沒人聽過的二本院校,我爸氣得幾夜未睡,是我哭著求他才答應;”
“你考不過我,我陪你複習到淩晨三點;你說想創業沒經驗,我拿我爸送我的第一筆基金投給你,簽字擔保;你說葉知夏沒地方住,我忍著委屈讓她搬進來,結果呢?”
我指著他,整個人都在顫。
“這就是你回報我的方式?在我爸公司上市當天,把他拖下水,在我生日那天,把葉知夏帶進我們的床!”
江敘白皺起眉,語氣涼透:
“你爸的公司早晚要出事,我不過是提前動手。”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林海棠,這些年我忍你,是給你麵子,不然你以為你還能當上江太太?”
我氣得渾身發抖,心口一陣陣發緊,像被鈍刀剜著。
就在這時,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像有什麼從體內被活生生扯走。
“嘶——”
我彎下腰,整個人重重跪倒在地,冷汗刷地湧出額頭,疼得連呼吸都斷斷續續。
裙擺下,一抹刺目的鮮紅蔓延開來。
“她流血了!”傭人尖叫一聲。
“快叫救護車!”江敘白驚慌失措地撲過來。
但我已經痛到說不出話。
意識模糊前,我死死攥著他的袖子,用盡最後力氣盯著他:
“江敘白......你這輩子......都會後悔......”
——
我躺在病床上緩緩醒來,眼前的白熾燈光刺得我頭暈目眩。
醫生低聲歎了口氣,眉頭緊皺:“你是突發流產,幸虧送得及時,但......孩子沒保住。”
我大腦一片空白,嘴唇顫了顫:“什麼......孩子?”
醫生看了我一眼,輕聲道:“你懷孕了,一個多月。你之前不知道嗎?”
我怔住了,心口像被重錘狠狠砸中,疼得我透不過氣。
原來......我懷孕了。
那個我盼了五年、在深夜裏期待過無數次的孩子,此刻悄悄降臨了。
卻在他們的羞辱裏,在我的憤怒裏,悄悄消失了。
我顫抖著手,一遍遍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
“對不起......”我哽咽著,淚水浸濕了枕邊,“對不起......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他們不僅騙走了我十年青春,還逼走了我唯一的孩子。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刺耳地震動著。
是媽媽的來電。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強撐著接起電話:“喂,媽。”
電話裏卻傳來媽媽嘶啞的哭聲:“棠棠......你爸......你爸氣得進了醫院......昏迷不醒......”
我拿著手機的手猛然一抖,整個人像被一盆冰水澆下,“媽......你等我…我這就來。”
我顧不上手背上的針管,猛地拔了出來,鮮紅的血順著針眼流出,我卻全然感覺不到疼。
我踉蹌著衝出病房,連鞋子都沒換好,一路跑向父親所在的重症監護室。
病房門外,媽媽哭得幾乎站不穩。
“棠棠,你爸......一直念叨著你,說是他沒看清江敘白的為人,是他害了你......”
我撲通一聲跪在床前,望著昏迷中的爸爸。
“爸......對不起......是我......是我太傻......”
我趴在病床前,痛哭失聲。
隻覺胸口像是裂了一道縫,所有的痛、所有的悔、所有的恨,都洶湧而出。
我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一切了,原來還可以更痛。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自己的人生不能再被江敘白牽著走。
為我爸,為我的孩子,也為那個曾經義無反顧愛過的自己。
4
因剛流產身體虛弱不已,我被醫生扶回了病房。
我靠在病床上,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視線緩緩落在枕邊那本熟悉的日記本上,顫抖著把它拿起,緩緩寫下:
“今天,我等待了五年的孩子因他們而流產了。我的父親在他們算計中進了醫院昏迷不醒。”
幾分鐘後,熟悉的字跡浮現出來:“怎麼回事?你還好嗎?爸爸還好嗎?”
我無力的寫道:“我不好,一切都怪我引狼入室。”
十八歲的我回應:“今天出成績了,我的分數過了京大的錄取線,但是江敘白才剛過二本線,他讓我放棄京大的入學機會,還發誓一輩子會對我好。”
我的手微微顫抖:“我說的都是真的,對嗎?”
“是的,完全如你所說,他那真誠的眼神我差點要答應了,但是我又想到了你,我沒有立馬答應他,我隻說我考慮一下......”
我急切的寫道:“請你一定要堅持自己!愛一個人並不是要把她捆綁在自己身上,阻止她向更好的地方前進,你還記得你的夢想嗎?我們明明從小就一直在為珠寶設計師這個夢想努力,千萬不要為了他前功盡棄。”
過去的我回應:“嗯,你說的很對,真的愛一個人不會去阻擋另一半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我還是想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和他分手。”
“畢竟,我還是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屬實,我不想因為誤判放棄這段感情。”
我望著這幾行字,心口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紮了一下。
“我懂,沒關係棠棠,隻要你的決定不要因他所改變,就很好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突然想起十八歲那年,我和江敘白、葉知夏三人一起去公園的那次。
他們比我早到,卻怎麼看上去都那麼奇怪,眼神閃躲,語氣也不自然。
對!我現在想起來,那一刻我就該察覺到,肯定有問題。
我立馬在日記本上寫下:
“過幾天,他們會約你去公園散步,我到的時候發現他們兩個已經在那了,神態異常,完全不對勁。”
“你可以提前一小時到,看看你從來沒有注意過的事情。”
幾秒後,18歲的我終於回複:“好,我會的。”
一夜未眠,看著天黑到天亮。第一次感覺時間這麼難熬。
正當我陷入深思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棠棠,你醒了嗎?”
還沒等我回應,江敘白和葉知夏就已經推門而入,並肩走進來。
江敘白抿了抿唇,低頭看向我,語氣帶著些許歉意:“棠棠,我給你帶了早餐。”
他放下餐盒,眼神閃爍不定,“對不起,棠棠,我不知道你懷孕了......你放心,我和知夏商量好了,我不會和你離婚,等處理完這些事,我們還可以有第二個孩子的。”
我愣住了,心口像被重錘砸中,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看著他虛偽的模樣,瞬間覺得這十年的感情可笑至極。
“江敘白!”我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你害我家沒了,害我孩子沒了,憑什麼覺得我還能接受你,接受我和葉知夏共侍一夫!”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葉知夏柔聲開口,眼底卻閃著一抹嫉妒,“本來原配的位置就是我的,我現在已經做了很大的退步了,你怎麼還能指責我們?”
我猛地轉頭,死死盯住她。
“退步?”我冷笑,眼淚止不住地湧出來,“葉知夏,這一切的事情始湧者就是你,你有什麼臉說退步?”
江敘白皺了皺眉,低聲道:“棠棠,別這麼說知夏......”
“閉嘴!”我一聲冷喝,淚水啪地砸在床單上,我渾身都在顫抖。
“江敘白,你害死我的孩子,現在卻像施舍一樣告訴我,我們還能有第二個孩子?你想讓我接受共侍一夫?做夢,我要和你離婚!”
“林海棠,夠了,你以為你是誰,我不和你離婚已經是給你臉了。”
江敘白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眼神裏不再有一絲偽裝的溫柔。
我心頭一陣刺痛,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口突然傳來一句低沉而冷厲的男聲。
“我看是你們這對狗男女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