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狐族唯一的九尾天狐,擁有成年後二次選擇性別的權利。
上一世,為了跟沈奕辰白頭偕老,我放棄了繼承狐族的男身,成了家庭主婦。
陪他吃泡麵創業,還給他生了兩個天才崽。
我熬成了黃臉婆,也終於把他捧成首富。
他不但沒有感激我,還在慶功宴的香檳裏麵下了毒。
彌留之際,沈奕辰摟著白月光笑得很大聲。
"多虧她蠢,死前還簽了股權轉讓書。"
我親手養大的天才兒女,在一旁冷嘲熱諷。
"媽,你要理解爸爸呀~男人成功後就該配更優秀的女人呢!"
"你掙紮的樣子真難看,快點斷氣吧!"
真是可笑,他們踩著我的血肉登上巔峰,卻嫌我擋了他們的陽光。
重生回到成年夜,我麵露獰笑。
不是嫌我配不上首富嗎?
這次我親自當首富!
1
差五分鐘零點,我放下了正要敲門的手。
成年日馬上就要過去,再不與男子交合一切都來不及了。
閨蜜驚訝地看著我。
"欣然,你真的考慮好了,以後要做男人?"
"那新郎官怎麼辦?我是說,你變身以後誰來做新娘?"
她話音未落,沈奕辰摟著白月光柳如煙走了出來。
可惜他隻顧忙著哄懷裏的可人兒,根本懶得聽我們在說什麼。
我對著閨蜜神秘一笑。
"我當然考慮好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別忘了替我保密哦!"
"行吧,我就知道背叛你的人不會有好果子吃!"
"好想早點知道渣男賤女的下場......"
"也不用等很久,三天後,就是大結局!"
隻需要再忍耐三天。
陽光就會照在全新的我身上,而沈奕辰隻能在地獄裏仰望。
這時,男人輕佻地抬起我的下巴。
"李欣然,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隻要你願意奉我為主,我可以勉強讓你成為真正的女人!"
心臟突然漏跳一拍。
不對,上一世他明明說的是"滾開",並不是什麼"奉我為主"。
難道......他也重生了?
我試探地問。
"奉你為主?我們狐族隻有女孩子才會奉自己的終生伴侶為主!"
沈奕辰不屑地嗤笑一聲,"我是男的,你當然隻會是女的了。"
我看著他眼中熟悉的傲慢與算計,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哭求他垂憐的傻女人?
"李欣然,想要和我相伴終生就早做決定,不然有你哭的!"
"我性別男,愛好女,這輩子都不會變......"
再看他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竟覺得可笑。
上一世,我眼盲心瞎才會愛上這個渣男,甘願獻出一切,最後連命都搭了進去。
心中恨意滔天,我卻笑出了酒窩。
"好啊,我願意和你終生相伴,永不分離!"
我咬破指尖在他掌心畫下狐紋。
"契約成了哦~"
閨蜜一臉疑惑。
"欣然,可你不是......?"
我對著她眨眨眼,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這時遠處傳來了午夜鐘聲。
中了我幻術的沈奕辰卻瞥了眼腕表.
"聽話就好,還有60秒,足夠讓你成為真正的女人。"
看著在幻境中策馬奔騰的沈奕辰,我終於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沈奕辰的嘴臉在契約成立後徹底暴露。
回門宴當日,沈奕辰一腳踹開李家祖宅大門。
當著所有族親的麵,將一整杯紅酒潑到父親臉上。
"從今日起,李家所有產業,歸我沈奕辰所有!"
滿座嘩然!
大伯拍案而起:"沈奕辰!你算什麼東西?欣然,你還不快過來!"
我卻低眉順眼地走到沈奕辰身旁,溫順地挽住他的手臂。
"大伯,李家的一切,本就該是他的。"
父親臉色鐵青,母親捂著心口幾乎暈厥,小妹衝上來拽我.
"姐!你瘋了嗎?!"
沈奕辰哈哈大笑,反手一巴掌將小妹扇倒在地。
"沒規矩的東西!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指手畫腳?"
見我低眉順眼不敢作聲,沈奕辰徑直闖入李家祠堂。
他抬腳踹翻祖宗牌位,踩在腳下碾了碾。
"從今往後,李家隻準供奉我沈家的先祖!"
爺爺氣得渾身發抖,拄著拐杖指著我怒罵。
"李欣然!你是要眼睜睜看著這畜生辱沒祖宗嗎?!"
我低垂著頭,緩緩跪下,當著所有族親的麵,朝著沈奕辰重重磕了一個頭。
"主人說得對,李家......不配有自己的祖宗。"
所有人都如遭雷擊。
又擔心又心疼的看向我,一個勁兒罵我我和如此糊塗,竟然輕易奉別人為主。
一向疼愛我的爺爺更是噴出一口老血,暈了過去。
我跪在地上沒有開口。
沈奕辰的惡毒與無恥根本就沒有下限。
老天有眼,讓我重活一世,就是為了讓我奮力一搏脫離深淵。
我跪伏在沈奕辰腳邊,額頭抵著他鋥亮的皮鞋,用最溫順的語氣說道:
"主人,李家所有產業的地契、股權書我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過戶到您名下。從今往後,整個狐族都會以您馬首是瞻。"
沈奕辰得意地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
"算你識相。不過..."
他陰冷的目光掃過滿堂族人。
"我要他們現在就跪著把轉讓協議簽了。"
"是,主人。"
我轉身看向族人,聲音輕柔卻不容置疑。
"都聽見了嗎?從今日起,沈家就是我們的主家。"
大伯氣得渾身發抖:"欣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充耳不聞,繼續道:"狐族所有商鋪、房產、秘境資源,全部無條件獻給主人。族中子弟,都要以侍奉主人為榮。"
沈奕辰猖狂大笑,一腳踹開祠堂供桌。
"聽見沒有?你們族長都這麼說了!"
"來,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臣服!"
我順從地膝行到他腳邊,在眾目睽睽之下,虔誠地親吻他的鞋尖。
族人們發出悲憤的嗚咽,幾個年輕子弟紅著眼想衝上來,卻被長輩死死按住。
"很好。"
沈奕辰滿意地摸著我的頭,像在撫摸一條聽話的狗。
"隻要你乖乖聽話,我這做主人的肯定會多給你一絲垂憐。"
沒有人看見,我低垂的眼眸中,那道血色的契約紋路正在沈奕辰腳底蔓延。
就像一張無形的網,慢慢收緊。
當狐族所有的產業都過戶給沈奕辰後,血色的契約紋已經蔓延到了他的小腿。
他驚慌地大喊:"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是奉主的印跡,等到蔓延到胸口的時候,認主的契約就徹底生效了。"
"上輩子好像不是這樣的......"
沈奕辰滿臉疑惑地小聲嘟囔一句,就閉上了嘴。
見我心甘情願獻出所有財產,沈奕辰麵色有些不自然。
"別這麼看著我。"
他避開我的視線,手指不安地摩挲著新買的勞力士。
"錢放我這更安全,女人管錢容易感情用事。"
上一世,是我主動奉他為主。
他感動得各種賭咒發誓會一輩子對我好,可惜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功成名就之時,回饋給我的隻有毒酒一杯。
02
沈奕辰得了狐族產業後,立刻原形畢露。
消費賬單像雪花般飛來——愛馬仕Birkin、卡地亞手鐲、百達翡麗腕表......
收貨人全是"柳小姐"。
而他遞給我的劣質手鏈在陽光下掉著金粉,我卻虔誠地戴在腕上,仿佛這是稀世珍寶。
他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很快又被得意取代。
血紋已經長到了他的膝蓋上。
深夜,沈奕辰踹開我的房門,手裏捏著一份醫療協議,眼底閃爍著病態的興奮。
"欣然,如煙最近皮膚狀態不好,醫生說需要雌性激素調理。"
他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看向那份協議,"卵巢捐獻同意書"。
"反正你留著也沒用,不如給如煙。"
嗬嗬,又是柳如煙,沈奕辰和那兩塊叉燒最愛的女人。
沈奕辰不管不顧地把我拽到醫院,"你心裏得默念我願意,這樣供體的效果才會更好,如煙才會更開心!"
聞訊趕來的家人全都僵在原地。
"沈奕辰!你瘋了嗎?!"大哥衝上來就要動手,卻被保鏢攔住。
母親跌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欣然!你不能答應!這是要你的命啊!"
"沈奕辰,你這個畜生,怎麼能這樣對欣然,她可是你的老婆啊!"
沈奕辰趾高氣揚地輕抬下巴,"少鬼哭狼嚎,如煙能用得上她卑賤的零件,是她莫大的榮幸!"
"反正我又不會碰她,她這卵巢留著也沒什麼用!為什麼不能送給如煙?"家人還在聲嘶力竭地試圖說服我。
"欣然!媽求你了...這可是要絕育的手術啊!"
"愛人先愛己,你能不能多為自己考慮一點!"
"李欣然!你今天要是敢進手術室,我就當沒你這個妹妹!"大哥一拳砸在牆上,鮮血順著指節往下淌,"我們李家沒這麼下賤的女兒!"
我低頭看著協議,指尖輕輕撫過條款,嘴角卻緩緩揚起一抹溫順的笑"好,我捐。"
"隻要是主人的要求,我必須克服一切困難做到。"
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我,以為我瘋了。
就連沈奕辰請來的大夫也低聲議論:"瘋了...正常人摘除卵巢會加速衰老,她怎麼還笑得出來?"
我不為所動,心甘情願地躺到手術床上。
沈奕辰是怎麼知道我的零件有奇效的呢?
上一世,他酒場放縱,患上肝癌,醫生都說無力回天。
是我主動割肝捐贈,才把他從閻羅殿拉了回來。
所以這一世,隻是以為柳如煙上火長了幾個小痘痘。
他為了讓心愛之人永葆青春,堅持要拿走我的兩個卵巢。
麻醉劑讓我昏昏沉沉許久,才勉強醒了過來。
光著膀子的沈奕辰守在我的床邊。
他身上的血紋已經蔓延到了腰腹。
沈奕辰見我看向那片血紋,滿眼複雜,放軟了語氣。
"欣然,你的忠心我這個做主人眼明心亮都一清二楚。"
"這次的事情確實對你有所虧欠,讓你失去了生育能力,不過你放心,回頭如煙生下孩子後,會認你這個嫡母的。"
我笑了笑。
"沒關係的,生不生孩子沒什麼要緊,我真的無所謂。"
"你不生氣?!"沈奕辰見我一臉平靜,竟然暴跳如雷。
"我是你永遠的主人,你竟然不想為我生兒育女?"
他有什麼可憤怒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摘除卵巢會讓我失去生育能力。
與我而言,生下沈奕辰的孩子還不如生塊叉燒。
上一世,我生了一對龍鳳胎,疼他們疼到骨子裏。
兒子五歲那年發高燒,我抱著他在醫院守了三天三夜,自己累到咳血。後來他成了名校高材生。
卻在董事會上第一個舉手讚成罷免我的職務:"我媽太感情用事,不適合管理公司。"
女兒青春期臉上長痘,我親自采狐族靈藥給她調養,被反噬得折損十年修為。
後來她在我的葬禮上挽著柳如煙的手:"新媽媽更會打扮,帶出去不丟人。"
最痛的是臨死那天。
我被沈奕辰下毒,我爬過去拽兒子的褲腳求救,他卻皺眉躲開:"媽,別把我阿瑪尼弄臟了。"
女兒更絕,直接遞來一份遺囑:"媽快簽了吧,爸爸說簽完就送你去醫院。"
想到這,我溫順地伏跪在沈奕辰的腳邊,滿臉虔誠。
"我的靈魂與肉體都是主人的......隻要您用得到,這副身子任您處置。"
"生育?我這樣的賤奴怎配延續您高貴的血脈......"
沈奕辰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捏著我下巴的手不自覺地鬆了力道。
他似乎想不通一個認主契約就能讓我如此卑賤。
但他也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欣然,隻要你乖乖聽話...這輩子除了如煙,旁的女人都越不過你去!"
"等我和如煙的孩子繼承家業後,會施舍你個傭人房住的。"
他摸著我的頭,像在安撫一條老狗。
麵色坦然。
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無恥。
3
手術後的第三天,傷口還在滲血,我就被沈奕辰拽到了柳如煙的VIP病房。
他隨手將一遝護理手冊扔在我臉上:"如煙需要靜養,你24小時貼身照顧。"
柳如煙倚在床頭,紅唇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姐姐,聽說你剛捐完卵巢啊?"
她故意掀開被子,露出平坦的小腹,"真可惜,我這裏以後可是要懷奕辰哥哥孩子的~"
我沉默地擰幹毛巾,跪在床邊為她擦手。
她卻突然將整盆熱水潑在我身上:"笨手笨腳的!你這種賤婢也配碰我?"
滾燙的水浸透紗布,刺得傷口鑽心地疼。
我攥緊拳頭,臉上卻仍掛著卑微的笑:"柳小姐教訓的是。"
沈奕辰靠在門邊冷眼旁觀,突然惡劣地勾起嘴角:"如煙,你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柳如煙眼睛一亮,塗著蔻丹的腳趾挑起我的下巴:"真的?那......學狗叫兩聲聽聽?"
滿屋的護士和護工都停下動作,等著看笑話。
我緩緩抬頭,嘴角滲著血絲,卻溫順地開口:"汪......汪......"
柳如煙笑得花枝亂顫,突然抓起水果刀抵在我臉上:"要是我想劃花你這張臉呢?"
"如煙!"沈奕辰皺眉。
"開玩笑的~"她嬌笑著扔了刀,"我隻是想看看這條狗是不是真的聽話......"
我低垂著眼睫,"回柳小姐的話,等血紋長到主人心口......契約才算真正達成呢。
柳如煙興奮地扒開沈奕辰的襯衫:"再有兩寸就到了!"
"賤奴,你快說說怎麼才能加快血紋生長的速度?"我頭也沒抬,隻專心做我自己的事情。
"主人的要求越過分,血紋生長的越快!"沈
奕辰和柳如煙對視一眼,露出同樣詭異的眼神。
柳如煙笑得不懷好意,"那我可好好想想什麼才叫真正的過分。"
儀式完成的前一晚。
我被沈奕辰和柳如煙捆住手腳,蒙住眼睛,塞到了後備箱裏。
我皺眉喊著沈奕辰的名字。
"你們要對我做什麼?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他卻沒有出聲,車一路顛簸,腦袋被撞得生疼。
不知過了多久,後備箱終於開了。
一個碩大的頭顱伴隨著腥臭的氣息湊了過來。
定睛一看,正是一隻吊睛白額大虎。
一股火從心底升起。
我冷冷盯住沈奕辰的眼睛:"你想做什麼?"
沈奕辰的眼神中有幾分躲閃,柳如煙靠在他的肩上嬌笑連連。
"你不是傳說中魅力無邊的狐狸精嗎?"
"可惜奕辰哥哥並不愛你,所以我就提議,換個物種試試,省得你天天獨守空房,寂寞得很......"
"作為最卑賤的奴仆,你應該不會違背主人的決定吧?"
我幾乎被氣笑了。
"沈奕辰,這就是你說的相守終生?"
"就為了你們所謂的好奇心,就要讓我冒這麼大的險?"
"欣然,你別怕,我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安保措施。我是你的主人,肯定不會輕易不管你的。"
沈奕辰的卑劣真是沒有下限。
籠子裏的老虎對著我躍躍欲試。
柳如煙驚呼一聲,撲倒沈奕辰懷裏。
"哥哥,人家好怕怕,快點帶人家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沈奕辰一邊摟著柳如煙向後退去,一邊按下手中打開虎籠的按鈕。
我目眥盡裂地唾罵道:"沈奕辰,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偽君子。吃幹抹淨翻臉不認人的畜生!"
"主人的決定,你這個賤奴哪有插嘴的資格。"
沈奕辰帶著柳如煙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欣然,我這做主人的隻是想要足夠了解你,沒有其他惡意。"
"雖然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如煙,但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保你這一世衣食無憂。"
我一改之前的溫順,對著他破口大罵。
沈奕辰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的寒光。
"賤人,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柳如煙在一旁掩唇輕笑,眼神中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鐵柵欄轟然升起,餓得雙眼發綠的老虎低吼著逼近。
腥臭的味道熏得我差點暈了過去。
就在它利爪搭上我咽喉的前一秒。
十二點的鐘聲在空曠的鬥獸場回蕩,我的骨骼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哢"聲。
原本作勢攻擊的老虎嚇了一跳,退後幾步狂吼不已。
與此同時,沈奕辰發現,血紋終於蔓上了他的胸口。
怎麼回事?
他之前一直以為,血紋的蔓延代表著欣然對他的愛。
血紋越多,欣然的愛就越多,越離不開他,對他的服從度就越高。
可現在欣然很明顯要恨死他了。
血紋為什麼還會繼續生長?
他的心口猛地一涼,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脊椎竄上來。
沈奕辰慌忙喝令保安:"快去看看,出什麼事兒了?!"
身後,卻傳來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年輕男聲。
那聲音命令道。
"跳下來!"
"噗通"一聲。
沈奕辰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攀上鬥獸場高聳的圍欄,墜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