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死精症後,老公在精子庫裏挑了最優精子,哄著我做試管嬰兒。
試管成功,我孕吐難忍,他卻明目張膽地帶女人回家。
我無法忍受,他掐著女人的腰調侃:
“你懷了別人的野種,我都沒嫌棄你。”
“我也有需求,還不會讓別人懷孕。你不用擔心有人跟你爭,有什麼不滿意的?”
指尖狠狠攥進掌心,我忍不住吐了一地:“周野,分手吧,你讓我惡心。”
他輕蔑一笑:“隨你,有種就別跪著求我原諒。”
我轉頭給在國外的裴大少撥通電話:
“來接我吧,我懷了你的孩子,我們一家三口該團聚了。”
......
裴牧辛那邊是半夜。
他的聲音裏壓抑著一絲急切:“冉冉,你認真的?”
我報出一串精子庫裏的那串特殊的數字編碼,他的呼吸都變重了:“你等我!一天後,我會出現在你麵前!”
掛斷電話,樓下女人的叫聲和男人的悶哼,源源不斷地鑽進我的耳朵。
站在二樓,我居高臨下地看著樓下,泛起一陣惡心,忍不住幹嘔起來。
大廳的圓沙發上,兩人動作一頓。
林子瑜捂著胸,故作嬌羞地往周野懷裏鑽:
“冉冉姐,我不知道你在家......”
她握起拳頭,打在周野敞開的胸口上:
“周總......羞死人了......”
林子瑜是周野的私人助理,也是他帶回來最多次的女人。
周野扯掉蒙在眼上的絲帶,懶懶道:“子瑜的房子漏水,從今天起,她搬過來住。”
他朝一旁的行李箱抬抬下巴:“你下來,把子瑜的東西搬到我的臥室裏。”
我雙手狠狠攥住身前的欄杆,那玉石此刻卻堅硬如鐵,冰冷刺骨。
“周野,你別太過分!”
他摟住一旁的女人,冷笑一聲:
“孟冉,你爸為了還賭債,又從我這兒借了十萬。你還不起。”
“好好聽話,你繼續做你的周夫人。子瑜跟你不一樣,她不缺錢,隻想在陪我身邊,你應該感謝她。”
周野拿起一旁的白紙黑字,衝我揚了揚:“東西提上去,借條歸你。”
我拚命咽下喉嚨中的鐵鏽氣息,腳步沉重地走下樓梯。
箱子很重,我走幾步就小腹墜痛,隻好停下捂著肚子休息。
周野冷哼一聲說:“少給我裝肚子疼,醫生說你已經胎相穩定,沒那麼容易出問題。”
林子瑜在身後嬌滴滴地問:“周總,你這麼對冉冉姐,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就她那個家境,能進我們周家,是她幾輩子求來的福分。”
周野漫不經心地回答,全然忘了,當初是他大費周章,追了我好幾個月。
“那要是她生氣了,打掉孩子,要跟你離婚,可怎麼辦啊?”
林子瑜看似關心,實則試探。
周野嗤笑一聲:“離婚?我媽根本不同意我們領證。”
“我也是才知道,她身體受損,很難懷孕。這是她唯一一次當母親的機會了。有本事,她就去。”
林子瑜故作驚訝:“啊,難道是打胎次數太多......”
箱子重重落地,我氣惱地看著他:
“周野,我已經跟你解釋過很多遍,我是救人傷了身體......”
周野煩躁地打斷我:“行了,我不想聽。”
林子瑜看看劍拔弩張的我們,揉揉肚子:“我餓了......”
周野給林子瑜溫柔地披上衣服:“把行李放好,下來給子瑜做點吃的。”
林子瑜雀躍地說:“冉冉姐,我想吃你做的海鮮粥。蟹腿要完整的,不要斷哦!”
周野看向她的目光溫柔似水,那眼神,我也曾見過。
可現在,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我長歎一口氣,語氣平靜:“我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