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已經足夠,我不想再拖,隨便找了一個餐廳給江悅發去定位,讓她來簽離婚協議。
不曾想她竟然帶著林曉笙和一群朋友過來。
一見麵她便向我伸出手:“禮物呢?”
我不解:“什麼禮物?”
林曉笙微微不耐煩:“別裝了,你特意選擇在7周年紀念日這天向我低頭,怎麼可能不準備禮物?”
“我都和朋友說過了,你送我的東西至少價值6位數,趕緊拿出來吧別讓我丟人。”
林曉笙自信的模樣,讓她的朋友們目光玩味,紛紛看著我嘲諷起來:
“都說沈氏集團的長子甘願給悅悅當狗,隨便拿捏,本來我還不信呢,沒想到這麼有錢的男人悅悅都能拿下啊!”
“何止是拿下?悅悅肚子裏懷著曉笙的種,寧願給別的男人生孩子都不肯給沈總生,就連這沈總都不介意呢。”
“這何止是舔狗?簡直是龜男了啊!”
“沒辦法,悅悅命好,誰讓人大老板愛她愛得這麼深呢.......”
一句句羞辱的話,瞬間撕碎了我努力維持的平靜,血液都幾乎顫抖起來。
江悅走過來輕飄飄地安撫了一句:“行了,大家都是在開玩笑,你別介意。我和阿笙情同兄妹,沒有那種男女間的齷齪,這些你都知道。”
“對了,送完禮物順便給阿笙轉300萬,這是他離開我們前往國外的彌補,權當是提前給他了——”
我再也聽不下去,咬牙切齒道:“夠了!”
“我這次找你,並不是過紀念日——”
一邊說,我一邊從公文包裏翻出了離婚協議:“所以沒有禮物,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你和你肚子裏的野種以後是死是活,都跟我無關!”
江悅愣了愣,滿眼錯愕地接過離婚協議。
她雙眼泛紅,身軀逐漸顫抖起來:“老公,以前不管怎麼說氣話,你都不會付諸行動。這次怎麼.......怎麼真的擬出了協議?”
我正要簽下自己的名字,決絕地和她斷幹淨,林曉笙突然冷笑著向我走來:
“沈先生,你對我有意見不想給我錢就直說,何必用這種逼迫悅悅,讓她不開心呢?”
餐廳燈光有些昏暗,林曉笙做出整理我領帶的架勢,卻一把狠狠抓住我胸前的皮肉,之前燙傷還沒有愈合的皮被他抓下來,傳來生不如死的劇痛!
我本能地狠狠推了他一把,蹲在地上幾乎咬碎了牙,疼痛也無法緩解分毫。
“阿笙,你......你沒事吧,腳疼不疼?”
“放心吧,這次我一定狠狠懲罰沈望這個無可救藥的東西,給你出氣!”
江悅心疼地扶起扭了腳踝的林曉笙,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別裝了,阿笙隻是輕輕碰了你一下,怎麼可能會這麼碰?”
“又是離婚又是苦肉計,你的手段還真是幼稚啊!可我沒心思陪你玩了,趕緊給阿笙磕頭道歉,要不我立刻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你就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見我一直捂著胸口不說話,江悅冷笑一聲,匆匆在協議上簽下名字,扔到我身前。
“不是你說離婚的嗎?怎麼現在又裝死了?”
她以為不敢簽。
我忍著鑽心的劇痛,拿起筆,在她逐漸錯愕慌亂的目光中,一點點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下一刻,一個明媚的女孩匆匆跑到我身邊,將我扶起來:
“親愛的,明天我們就要拍婚紗照了,你怎麼還跟江悅糾纏不清?”
江悅愣了愣,臉色驟變:
“婚......婚紗照?”
“沈望,這個滿口胡話的賤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