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半夜時分，盤膝調息的平凡收功輕輕出了家門奔黑暗魔林飛掠而來，離開村子有數十裏遠，找了個空曠的林間空地停下，從空間戒裏指裏把埃斯特羅德留下的那些記念品全都拿出來，堆的像座小山一樣。

懷著一絲興奮的心情，平凡吸了口氣穩了下心神開始念動咒語發動最簡單的火球術：“以仁慈慷慨的火神之名，聚斂遊離於天地的火精靈，哢......啡......嗦......答......法，發動吧，火球術！”

將手向著那堆垃圾揚了揚，結果什麼都沒有出現。平凡心中略過一絲失望，不過還是自我安慰：別恢心，男人的第一次一般都不會成功的，失敗是成功他娘嘛！再試試！

讓意識保持空明，平凡再次念動那個奇怪的咒語大喝一聲：“火球術！”結果仍然是連個火星兒都沒有出現。

就這樣連著試了數次，一個最最簡單的火球術都沒有成功，這下平凡有些泄氣了，如今自己就像是玻璃板上的蒼蠅，前途是光明的，出路是沒有地！自己現在空中一肚子的魔法理論，但是卻不能轉化為真正的力量。

“毛病出在哪裏呢？”緊皺著眉頭來回踱著步索著。

精神力？這個應該沒有問題，自己的精神力在融合了真氣之後絕對是強大到一定的程度了，都能在體外形成一層精神力護盾了。

與元素的溝通？這個也應該沒有問題，自己練了這些年的真氣了，全身上下的穴道經絡全都打通了，自己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天人感應的人了，應該不是這方麵的原因。

他又是什麼呢？難道自己真的要去信仰那個不知躲在那個旮旯裏打盹的神隻們嗎？亦或是自己的咒語念的不對，或者是埃斯特羅德對魔法的理解是錯誤的誤導了自己？

把魔法書拿出來看了看，自己念的咒語沒錯啊，那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百思不得其解，平凡急的直抓頭發，也不去念什麼咒語了，憤怒的看著那一堆垃圾山吼道：“火！火！火！想要個火球就......”

沒等他的話說完，突然他覺著體內精神力和真力齊動，接著天地間的元素瘋狂的向著這裏壓過來，蘊含在其中的火因子從中抽離融合，一個火球平空出現在空中轟向那堆垃圾。

這個火球與魔法書上說的大大不同，首先是它的顏色，火球不是紅中帶黃的顏色，而是帶著淡淡白的藍色。大小也和書上說的差異極大，比一般的火球大了數十倍，足足有車輪大小！

就在平凡發傻的時候，那個藍白色的大火球轟在了那堆垃圾上，“轟”的一聲響，強烈的光和熱發出，一朵黑色的蘑菇雲升了起來，在一陣劇烈的震動和爆炸中，那堆垃圾消失了，地下留了一個大深坑，坑周圍的土都被火焰燒的發生了質變，變成了堅硬的琉璃。

強大的熱浪向周圍擴散開來，毫無防備的平凡被推出去了有一米多遠來了個屁墩，好懸沒把尾巴骨給摔折了。他睜著眼張著嘴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天！這是我幹的嗎？”一臉不可思異的看著地下的大坑，在發了幾分鐘傻之後平凡高興的跳了起來，自己終於還是發出魔法了！

可是高興了沒多久平凡就鬱悶了，自己整出來的魔法和書上說的完全不同啊！自己也沒念咒語，隻是隨口一喊就出來了，另外也沒有保持什麼精神集中、意念堅定之類的，就是隨口一說，這個魔法就成了！另外他搞不明白那個魔法是靠什麼調動的，他沒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有什麼太大消耗。

即然有一次成功了，那麼就再試試唄！平凡立刻又按著剛才的理論來了一遍，出乎意料，這次什麼也沒有發出來。

此時平凡並不灰心，一次又一次的調整著自己的心態和精神波動，終於再試過幾十次之後，就在他有些不奈煩的時候，又一個超級火球平空出現了。

這次平凡終於搞清楚這個魔法是怎麼形成的了。根本就不用那些什麼精神空靈，信仰堅定，心無雜念之類的教條，隻要自己腦子裏想著火球，用精神力在體外凝成一個類似於火球排列的介質，再調運體內的能量溝通外界的元素，火球就形成了。這其中讓平凡不理解的是支配火球的這些力量竟然不是從自己腦海中發出的精神力，而是那個包圍在魔核周圍的七芒星！

接連又試了幾次，平凡發現沒錯，支配火球的就是那個包圍著魔核的七芒星。

稍加索，平凡又做了個試驗，接連發出了地係的地刺，弄了個水球，搞了個風刃，甚至還試了試光和暗的魔法，這些都成功了，甚至連空間魔法他也試了試，也可以發出來，但是除了那個火係的超級變態以外，其餘的威力雖然比書上說的要強悍的多，但是絕對沒有那麼變態。

經過試驗之後，平凡發現支配魔法的不是什麼精神力，而是自己貯存在魔核和七芒星中的真氣！而直接起作用的就是那七道不經過自己的經絡能直接外放到體外的真氣，這七道真氣分別對應著七芒星的七個角，也就是這七個角分別代表著一個魔法係。

難道自己還是個比禿子腦袋上還要稀少的全係魔法師嗎？莫非所有能用七係魔法的法師體內都有這麼一個奇怪的七芒星不成？可是那也不對呀，他們又沒有修煉過真氣和鬥氣，支配魔法的應該是精神力才對，但是現在明明自己的精神力在其中起到的作用隻是一個中介煤體，真正負責指揮的卻是那七道不受控製的“真氣”！一時之間平凡覺著腦袋裏全都是問號。

苦思無果之下，他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些了，雖然自己握有那個變態的死靈法師筆記，但是那畢竟是死的，而且也太過高深，那些魔法的最基本的知識反爾極少，自己摸著石頭過河自己摸索出來的知識未必就完全正確，故此平凡就有了離開這裏去外麵找個明白人問問的想法。

他這一折騰大半夜的時間就悄然過去了，無意間他才查覺到天已經亮了，去林中采了些草藥匆匆趕回家。此時麗姿夫人早就起來了，她起來見平凡沒在屋裏正擔心呢他回來了。

“小凡你去哪裏了，天剛剛亮就到處亂跑。”麗姿夫人埋怨道。

平凡微微一笑：“媽媽，不要擔心，我去采些草藥，即然答應要教陶德大叔他們功夫，自然就要做些準備了。”

麗姿夫人看了看平凡帶回來的一大堆東西皺了皺眉頭問道：“你也要給他們吃樹皮、草和那些惡心的糞便和魔獸器官弄成的藥嗎？”

平凡聽完一陣無語，心說挺好的東西怎麼到了您嘴裏全都變成聽了讓人惡心的玩藝兒了！他苦笑了一下沒有多做解釋。

接下來的二天時間，平凡用魔法和真氣把這些草藥全都烘幹了合成丹藥，即然答應了要教人家功夫，自然就要認認真真的教，另外平凡雖然不想做什麼舍已為人的狗屁英雄，但是他也是個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抱的人。

平凡用的其實就是最簡單的提縱術，縱躍之間靠真氣為推力增加速度和距離，他考慮過了，以這些人所學的那些最原始的鬥氣根本就算學去了也沒什麼大用，所以他就打算把他們的鬥氣厚度和強度也增加一下。

等到了約定好的日子，天還沒有亮這些人就早早的趕來了，平凡開門一看，外麵來了一大堆的人，不僅僅是那天跟著陶德冒險進入黑暗魔林的，還有一大幫其它的村民。

一見平凡陶德滿臉賠笑，尷尬的說道：“孩子，這件事情大叔不想說但又不得不說，村裏的其它村民也想學你那個功夫，不知道，這個......”

平凡淡淡說道：“可以。”

眾人一聽大喜，長長籲了一口氣，他們就怕平凡不答應。來了這麼多人自己家當然招待不開了，幹脆平凡就帶著他們到了阿勒思河邊。

看了看一臉激動的眾人，平凡淡淡說道：“我的那個功夫很簡單，叫提縱術，就是在奔跑跳躍時把鬥氣運行到雙腿上增加推力，所以想要學這個就要有一定級別的鬥氣才行。”

說著他拿出自己煉製的那些藥來交給陶德說道：“陶德大叔，你是村長，這些藥不多，也許不夠分的，你看著分吧，每人一粒，你們把它吃下去就全力運轉自己的鬥氣，等下我替你們改造一體。”

陶德接過來把藥分發下去，先是給那天晚上跟著自己進了叢林的人每個一粒，然後又給其餘厚著臉皮來的也每人發了一粒，還好藥不但夠還有剩餘的，這下他才把心放下。

看著發動手裏黑乎乎還有一股怪味道的藥，這些人都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吃，吃下去會不會死人，另外他們也不相信平凡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改造自己的體質。所以全都看著別人，看看誰願意當這個了頭鳥、試驗品。

隻有陶德和他的三個兒子毫不猶豫的把藥吃下去了，特別是卡米奧，接過來連看都不看就丟到嘴裏了，然後大喝一聲全力運轉自己的鬥氣。

鬥氣和真氣不同，真氣是形於內，鬥氣是形於外，卡米奧一發功，一層淡淡的青黃色光芒漸漸在他體外形成，一旁的村民看來了不由驚呼起來，站在一邊的托克吃驚的對特路西說道：“我的神啊！卡米奧這小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看樣子他的鬥氣都到了青銅階了，這小子是怎麼練的！”

這時陶德和他另外的兩個兒子也大吼一聲發動了自己的鬥氣，他們身上隻有一層若有若無的青綠顏色的光芒，這是初階鬥氣練成的表現。

鬥氣發出沒多久，突然陶德和他的兩個兒子慘嚎起來，陶德的大兒子休卡抱著肚子連連大叫著：“啊！好熱，好疼！”接著陶德和他的二兒子摩爾斯也額上見汗忍不住彎著腰痛哼起來。

看到這一幕眾人的臉色全都變了，有些人急忙把手裏黑乎乎的藥丸丟掉，更有甚者還踩了兩腳。脾氣暴燥的托克衝過來揪著平凡的衣襟吼道：“小子，你給他們吃的這是什麼！難道你想毒死他們嗎！”特路西等人也都怒視著平凡，等著他解釋。

平凡輕輕一拍把托克的手拍開，對痛叫的陶德父子喝道：“不停要，全力運轉你們的鬥氣！”陶德大吼一聲強行站直了發動自己的鬥氣，等到他身上鬥氣發出的光芒越來越密了，平凡過去輕輕在他背上拍了幾下幫他輸導糾正原來鬥氣運轉的錯誤路線。

經過平凡的改造之後，陶德突然大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旁邊的托克大叫一聲：“陶德！老夥計！平凡你個混蛋，我跟......”說到這裏他瞪大了眼睛呆住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陶德身上的鬥氣也變成了淡淡的青黃色，這說明他進階了，快要達到青銅級了。

接著平凡又給休卡和摩爾斯也糾正了一下運行鬥氣的錯誤，兩個人因為年紀輕，修煉的時間不長，所以並沒有淤血在體內不用表演吐血了。

經過平凡的改造，他們兩個的鬥氣也發生了質的變化，隱隱有提升一級的趨勢。這下那些丟到藥的村民急忙低頭撿沾滿了泥土的藥，珍之寶之的拿在手裏麵吹著上在的土。剛才在藥上狠狠踩兩腳的苦著臉扣沾在鞋上的藥渣，後悔的直抽自己的嘴巴子。

平凡來到托克身邊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還不吃？”

托克咧開大嘴幹笑了兩聲說道：“吃！吃！這麼好的東西當然要吃！小子，剛才我太性急了，你不要往心裏去哈！”說著把藥丟到嘴裏大吼一聲開始運轉自己的鬥氣。

旁邊特路西歉意的看了平凡一眼也把藥吃下去。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有陶德父子這個成品在那裏擺著，村民們全都把藥吃了下去，頓時河邊響起了一聲接一聲的大吼，接著又傳來一陣接一陣的慘叫，一直過了將近半天的功夫，平凡才把這些人體內亂七八糟的鬥氣全理順了，大部分人的鬥氣都有突破初級進入青銅級的跡象，隻有那幾個倒了黴把藥踩爛了的眼巴巴的看著平凡發傻。

對於這幾個家夥，平凡才懶的理他們呢，機會要靠自己去把握，即然你放棄了，那就別隻望著我大發善心再給你一次。

此時陶德和兩個兒子已經收功了，他們也查覺到了自己如今的變化，陶德激動的迎過來剛想要說話，平凡淡淡說道：“把剩下的藥給我。”陶德忙十分珍重的把藥拿出來遞還給平凡，平凡拿起藥來走到卡米奧的身邊。

卡米奧這會兒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他在全力運轉著鬥氣，身上淡淡的青黃鬥氣如今已經變的很密實了，而且青黃漸漸轉淡偶或有一絲白色漸漸加深，還發出金屬般的光澤來。

平凡看了他一眼，輕輕喝道：“卡米奧，張嘴！”

卡米奧把大嘴張開，平凡把剩下的幾粒藥全都丟到他嘴裏頭，說道：“全力向我攻擊！”卡米奧聽完傻傻的看了平凡一眼，平凡喝道：“出手啊，等什麼！”

“我來啦！”卡米奧大吼一聲一拳搗向平凡的前胸，平凡側身讓開，卡米奧對著平凡拳打腳踢的忙活上了，可惜以他的功夫是不可能打到平凡的。

平凡一邊閃躲一邊嘲諷他：“你沒吃飯嗎？手腳軟綿綿的！好多人都看著你呢，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丟人，發力啊笨蛋！”

隨著平凡的一聲聲嘲諷，卡米奧漸漸忘卻了心中去平凡的懼意，怒火高漲連連吼叫著一拳又一拳的轟向平凡，平凡也不進攻，隻是連連閃躲著向個鬥牛士鬥牛一樣帶著卡米奧來回溜。

此時河邊圍了一大圈兒人，不但有那些來學功夫的，還有來看熱鬧的村民，這些人都大喊大叫著給卡米奧加油，卡米奧見這麼多人都在看著自己，頓時更是不好意思了，打起精神把全身的力量全都提起來不要命搬的向平凡進攻。

又過了一陣子，平凡查覺到卡米奧身上鬥氣的光芒已經濃到一定程度了，現在萬事俱備，就差臨門一腳了。卡米奧一拳向平凡打來，平凡這次沒有退讓，伸手攥住他的拳手運轉一成真氣向他攻過去，雖然平凡隻用了一成的力道，但是卡米奧覺著如同有一座大山壓了過來般，他大叫著運轉鬥氣和平凡相抗衡。

他的這點兒鬥氣和平凡比起來差太遠了，支持了沒有多久卡米奧就堅持不住了，身體顫抖著漸漸矮了下去，平凡眼中閃著寒芒淡淡說道：“卡米奧，如果你堅持不住的話我會真的殺了你的！”

後麵陶德和兩個兒子嚇了一跳，急忙趕了過來，陶德一臉急切的說道：“平凡，千萬不要生氣，如果卡米奧這混球激怒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卡米奧的兩個哥哥也急著說道：“平凡！可是你讓卡米奧攻擊你的，你千萬不要傷他！”

他們正說著呢，就聽卡米奧突然大吼了一聲，整個人猛然站起了，他身上的鬥氣轉變成了深黃帶青發白的顏色，平凡微微一笑收回手來，淡淡說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