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韓走到床沿旁,從斷裂的床上抽出一截木棍,道:“用這個打我的頭,記得,用三分力,隻要把我打暈過去就行了,不要給我傷。”說著,怕大牛不明白,拿起木棍對著頭揮了一下,“就是這樣。”
這麼簡單的事,別說大牛會了,就算一個床上,也明白。
大牛嗬嗬一笑,傻乎乎地說道:“俺會,這東西俺大牛最在行了。”
許韓把手中木棍隨手一仍,對大牛道:“明天早晨,在街口等我,看到我之後,跟著我,到時候隻要我雙手合並。”他怕大牛不明白,做和一個雙手合並的手勢,繼續道;“你就拿著木棍打我的頭,記住,隻暈不傷。”
大牛把頭點的和木頭疙瘩一樣,忙不迭道:“懂,俺懂。”
“你懂,你懂個屁呀!你要是早懂,老子需要在這裏浪費口水嗎?”許韓想到這裏,被大牛剛才打過的地方不禁一痛,沒好氣的說道,“那一個金幣是我給你的定金,若是事情辦的順利,我把剩餘的九個金幣一同給你。還有,今天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東家,你放心好了,俺大牛辦事一定讓你滿意。”大牛拍著胸膛,自信地說道。
許韓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後離開了叫花街。
看著許韓離去的方向,大牛喃喃道:“真是一個床上,俺還第一次聽說,花錢找打的呢!”
那邊,許韓也是不禁暗歎:“真他媽床上,老子聰明一世,怎麼找這樣一個人辦事?”
下午的時間,許韓把整個都城逛了一遍,對都城的情況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都城分為四個區,以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命名。
許韓的父親是東成王,府邸座落在東城區,而南城區同樣有一個外姓王,那便是南天王。
京城四大外姓王,分別是東成王、南天王、西羽王、北臨王。
故而,都城又被稱為一皇四王。
這五人,便是京城權利最大的官員了。
四大外姓王,手裏各隻有一萬兵權,這一萬人為他們手中的私兵,隻聽從四大王調動。
當然,若是帝國危機,四大王同樣有著鎮守都城的責任。
皇城外常年駐守著四大軍團,當今皇帝自然覺得危機四伏,雖說皇城內有近衛軍和錦衣衛把手,但四大軍團如果聯合起來,進攻都城,都城依舊岌岌可危。不過,這些年四大外姓王並沒有什麼舉動,除了每年固定的時間操練軍團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安分守己。
正是如此,皇帝一心想消減四大軍團的兵力,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許韓下午誑街時,極為鬱悶,路上的行人看到他之後,都議論紛紛,可能畏懼什麼,他們的聲音極小。許韓雖然不知道那些人說什麼,但從他們的表情上卻可以看出,一定沒說什麼好話。
他們表情各有不同,有人氣憤,有人惋惜,也有人幸災樂禍。
一道道異樣的眼神,直接被許韓被忽略掉,這些人到底說什麼,他沒時間去問,先把都城的情況了解清楚,才是他的當務之事。
逛了三個時辰,看到天色漸晚,許韓便起身回去。剛走到一半,便遇到一隊紅魂軍的人趕來。
領頭的那人,許韓並不陌生,正是紅魂軍的將軍,他的身後跟著十名軍人。
這名將軍名叫孫浩,東成王從小培養的人才,對東成王忠心耿耿,一身修為極高,被稱為都城四大高手之一。
孫浩走到許韓的麵前,單膝跪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屬下孫浩,見過三少爺。”
按說,孫浩身為軍團將軍,身份極高,並不需要向許韓行下跪之禮。但許韓的身份同樣很特別,雖說不是東成王的長子,卻是嫡長子,隻要他不死,未來的爵位沒有人可以搶去。並且,東成王的爵位是世代相傳,傳嫡不傳庶,這是幾百年來的規矩。
故而,孫浩見到許韓必須單膝下跪,見其他少爺,隻要彎腰行禮即可。
許韓看到孫浩到來,不禁一愣,心裏多少猜測出一些原因,道:“孫將軍,你來找我做什麼?”說著,一抬手,示意孫浩站起身來。雖然他這個少爺是冒牌的,但一些禮節還是知道,畢竟前世的玄幻小說他看的可不少。
孫浩站起身來,抱拳道:“三少爺,天色已晚,該到吃晚飯的時候了,夫人想請您一同共進晚餐。”
“吃飯?”許韓心裏咯噔一下,臉色卻沒有任何神色。兜大家族內,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否則不會在一起吃飯,怎麼剛出來一會,就把自己叫回去吃飯?莫非他們發現了什麼,想當場找我問清楚不成。
想到這裏,許韓點了一下頭,道:“孫將軍,請帶路。”即使這是鴻門宴也要去,他很想找借口不去,關鍵這個時候根本找不到借口。
孫浩見許韓答應,微微一愣,隨即道:“三少爺,請。”其實,他不是第一次找許韓回去吃飯了,以往找到許韓的時候,不是在調戲美女,就是西院享樂,這一次不但大為意外的誑街,而且還沒有拒絕。
要知道,以前請許韓回去吃飯,可憐的孫浩將軍,都是連趕帶罵的轟出去的。
東成王府離許韓所在的街道並不遠,片刻之後會走到了。
許韓隻是東城區閑逛,這東城區表麵上歸近衛軍管理,但一切政事都是東成王府負責。東城區本就不大,許韓一下午的閑逛也熟悉了,其中他還跑了一家賣地圖的商店,表麵上閑逛,暗地裏卻把地形看了遍。
幸虧這個世界的字同前世一樣,否則,許韓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進入府邸,兩邊的門衛看向許韓的眼神雖然不友好,但卻不像第一次見到時那樣不屑了。
許韓對那兩個門衛微微一笑,才大步走進府邸。
走進府邸後,許韓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那混蛋的母親找他吃飯,可東成王府這麼大,到底哪裏才是?
這個時候,若是問身後的孫浩又不可能,情急之下,忙找個借口,“孫將軍,我肚子不舒服,需要大解一下。”
孫浩一愣,但很快恢複了原樣,道:“三少爺,很急嗎?”
“當然急了,不急我能這樣嗎?”許韓可謂是演戲天才,頓時露出急切的神色,心裏卻冷笑一聲,“他媽的,老子不是大解著急,而是心裏著急。必須借大解的機會,想一個萬全之策,否則明天的計劃還沒實行,今晚就先掛掉了。”
孫浩神色一緊,以為許韓真的很著急,忙說道:“三少爺,這邊有一處茅房,請跟我來。”
許韓跟在孫浩的後麵,快速的向前跑去,不到片刻,便來到府邸一個角落,那裏有一個茅房。
初見這個茅房,許韓微微一愣,這茅房蓋的也太華麗了,簡直就一小型宮殿。
管它是宮殿還是茅房,隻要能讓老子想出辦法,去哪都行。
許韓一個閃身,進去茅房內,而孫浩卻帶著十名手下,在茅房外等著。
進入茅房內,許韓再次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這裏也太華麗了,簡直就一個小性室了,臉盆,鏡子,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東西,甚至連梳妝台都有。旁邊有一個個小間,不用說,這裏便是大解的地方。
許韓隨便找了一間鑽了進去,坐在馬桶上苦思冥想。
那馬桶極為華麗,通身朱紅色,上麵雕刻著同府堂內一樣的巨獸。
看到如此豪華的木質馬桶,許韓氣不打一處來,“我靠,一個馬桶都搞成這樣,真不知道吃飯的碗筷什麼樣。”罵了一句,覺得心裏舒服一些了,起碼不像剛才那麼著急,如同火燒眉毛一般。
這火雖然還沒燒到,但也為之不遠,許韓必須想出一個應對之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邊的太陽收起了大地上最後一絲光線,天地再次被黑暗籠罩。
許韓實在太累了,剛從牢獄裏麵出來,又跑了一下午,這一坐,居然睡著了。
這可苦了外麵的孫浩了,他左等許韓不出來,右等許韓也不出來。
看到天色已黑,府邸內燈火通明,一咬牙,低聲喊道:“三少爺,你在嗎?”這裏比較偏僻,有位於府邸門口,很少有人來這裏。他雖然身為將軍,但在東成王府內,並沒有進入這種高等茅房的資格,本想等一位少爺過著小姐過來,可等了半個時辰,一個都沒遇到。
聲音回蕩開來,可茅房裏毫無動靜,好像裏麵根本沒有人一樣。
要知道,這茅房隻有一條路,許韓不可能另走它路離開。
“三少爺......”
喊了幾遍,依然沒有熱回應,孫浩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府邸內都知道許韓喜歡玩弄人,難道自己也被他玩弄了一把?
就在孫浩尷尬不已,想要再喊的時候,許韓懶散的聲音從茅房裏傳來出來,“實在對不起,剛才睡著了。”
孫浩聽後,直翻白眼,到底是真睡著了,還是故意玩弄自己的。
他身後的手下,看到將軍吃癟,一個個強忍的笑意,臉都漲紅了,硬是沒笑出來。
許韓走出茅房,看到天都黑了,喃喃道:“這麼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