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藤西餐廳。
“叮鈴鈴!”
顧梟剛按預定好的桌子坐下點完菜,手機就響了起來。
“臭小子,到沒到?!記住了啊,桌號是6。”
“再敢爽約不去相親,我打斷你腿!”
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總裁老媽的咆哮聲。
“到了到了。”
“我就在16——”
顧梟還不等說完,電話那頭吆喝著開會,匆匆掛斷。
顧梟仰天長歎。
造孽啊!
半個月前,顧梟穿越到這位顧大少爺身上。
爺爺是半島省知名刑偵教授,奶奶是龍國有名的珠寶商,父親天海市公安局長,母親是天海市最大企業的掌舵人。
整個半島省,顧家跺跺腳都能抖三抖。
偏偏這位顧大少爺喜歡機車,剛拿到警隊實習資格就去郊外飆了一段,後腦勺親吻馬路牙子,讓顧梟穿越。
更無語的是,剛在警局實習一個月,連破三起懸案,前途一片光明。
就激活了犯罪模擬係統,動不動就大腦宕機,被關進精神病院三年,出院後就被老媽火急火燎安排相親。
據說老媽是在一次閨蜜聚會上,看見閨蜜們帶著孫子參加受了刺激。
相親?
相個屁!
剛在精神病院完成十萬次犯罪模擬的顧梟,隻對這個世界上的案子和罪犯感興趣。
可迫於老媽停銀行卡以及趕出家門的“銀威”,顧梟果斷識時務者為俊傑。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方為豪傑!
正準備招呼服務員點菜,一抬頭,卻發現眼前出現兩座超級大凶之物!
不知什麼時候,眼前站著一個身材勁爆的大美女。
穿著寬鬆的白T恤,卻遮不住傲人的曲線,牛仔短褲下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滾圓的臀部撐著A4小蠻腰盡顯,頭發隨意披散在腦後,襯托的陽光下肌膚瑩潤透亮。
乖乖!
老媽,這次的相親對象不錯啊!
比上次那個身高和體重都是一米五的巨型蘿莉強多了。
“相親的?”
安初夏看了看顧梟,又看了看桌號。
聽說相親對象也是個警察,還有這麼帥的警察?
不太像啊......
“對,請坐。”
“沒想到這次相親的是個美女警花。”
顧梟招呼著。
前幾次的相親對象不是巨型蘿莉,就是妖豔拜金女,也不知道這些富商家的閨女怎麼一個個養成那樣。
看看這個,這才是正版!
就算自己不願相親,有這麼養眼的美女陪著吃個飯也是不錯滴。
“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
安初夏詫異的坐在顧梟對麵。
她記得沒有讓二叔告訴過對麵她的身份。
“下意識的犀利眼神、走路的步態、虎口的槍繭、蜷縮定型的發彎以及......感覺?”
顧梟微微一笑。
經過十萬次的犯罪模擬,顧梟對警察的感覺相當敏銳。
“嗬!”
安初夏眼神亮了亮。
當時二叔介紹他的時候,什麼警校校草,刑偵新星,天才神探各種名號一陣吹噓。
還真有些本事。
不過安初夏可沒有什麼心情相親。
雖說讓二叔幫忙拿到了刑偵大隊實習警員的資格,可倒黴的是,剛上班就遇到一起棘手的碎屍案。
她跟著全隊熬夜找線索,都快一個月了,案子還是沒有進展。
上麵限期最後三天破案,破不了案,刑偵大隊所有人都要背處分,她實習警員的身份自然也保不住。
從事刑偵是她從小的夢想,可現實是冰冷的。
刑偵不看過程付出多少艱辛,抓不住凶手,一切都是零。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碎屍案,這相親要不是二叔介紹的,她才不會浪費時間。
既然眼前這個相親對象也是剛調過來的警察,何不讓他看一眼案子?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發現。
“聽說你是警界新星,難得的天才刑偵。”
“我這有一個案子,要不要看看?”
安初夏從包裏拿出一個卷宗放在了桌上。
聽著安初夏對他的稱呼,顧梟微微一怔。
呦嗬?
這小警花做了不少功課啊,他怎麼知道自己住院前的名號?
不過當時自己穿越過來也就一個月,雖說破了不少案子,但不過是曇花一現,隻有幾個高層知道。
她是怎麼知道的?
“卷宗?”
“是最近那起碎屍案?”
顧梟看著最上麵的照片,頓時來了興趣。
“對,上個月的案子,我們刑偵大隊負責。”
“聽說你剛調過來,應該還不知道。”
安初夏輕輕歎了口氣。
雖說拿出卷宗有刁難的意思,但這案子拖了快一個月,要是能有點思路,這次相親也沒白來。
“調過來?調哪?”
“我猜你們一定認為,是十年前那個碎屍案的凶手又再次作案了吧?”
顧梟翻看著卷宗資料。
“你也知道那起案子?”
安初夏有些疑惑。
二叔不是說,他是最近才調到天海市的麼?怎麼也聽說過這個舊案?
“聽說過。”
“一個女大學生被人分屍,屍體被切成肉片扔在垃圾堆,被人發現之後報警。”
“經過警方排查,發現了不少屍體碎片,有不少是手切,頭顱和內臟被煮熟,傳聞那些屍體碎片是凶手用來吃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僅凶手沒有找到,就連屍體的屍骨都沒找到,這才一直沒有結案。”
“不過你們排查的方向錯了,凶手根本不是一個人。”
“如果並案處理,我敢保證,永遠破不了案。”
顧梟對安初夏說著。
從精神病院出院之後,顧梟就一直想找疑難案子試試手。
在警方檔案室裏看見過這個案子,不過還沒來得及多研究,就被老媽逼著到處相親。
“你怎麼這麼篤定凶手不是一個人?”
“並案是我們刑偵大隊開會研究得出的結論,法醫報告也是果老給出的,作案手法和十年前的案子一模一樣。”
安初夏皺了皺眉頭。
“一模一樣?”
“不見得吧?這一起新的碎屍案,肉片非常均勻,而且隻煮了心肺和腸子,卻沒有頭顱。”
“十年前的案子,凶手之所以會用手切,會拋出煮熟的頭顱,會把屍體碎片扔的哪裏都是,就是為了引起恐慌。”
“如果再次作案,絕對不會放棄這兩個重要特征。”
“隻注其形而沒有抓住凶手作案的內核,看起來,不過是一次拙劣的模仿罷了。”
顧梟不屑的搖了搖頭。
聽著顧梟的分析,安初夏瞪大了眼。
凶手作案的內核?
正是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們警方十年,他們一直沒有對凶手有準確的認知,眼前這人竟然直接點出來。
按照他的思路去想,兩個案子細究起來還真不一樣!
“叮鈴鈴!”
“你好我有一個帽衫......”
安初夏正要問什麼,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抱歉!”
“不好意思!”
兩人各自低頭看著。
“二叔,我已經到了。”
安初夏接著電話。
“出案子不來了?”
“不是已經來了嗎?我們正在聊著啊。”
安初夏一臉懵逼的看向顧梟。
顧梟的老媽打來的是視頻電話。
“你小子又騙我!”
“人家都到了!說你還沒去!”
電話那邊老媽正在會議室裏,指著屏幕對顧梟咆哮著。
“沒騙你啊!”
“我倆都聊半天了!”
顧梟也一臉懵逼的看向安初夏。
哎呦我去?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