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審考察組領導來家訪,老媽激動的跟領導炫耀:
“前幾個月,我用婚內強奸一招把她爹送進去了,直接判了五年!就因為她爹得罪了我。”
“我家這孩子和她爹一個德性,都是沒出息的貨色,幹啥啥不行。”
這番騷操作成功攪黃我的公務員生涯後,老媽又跑去派出所跟警察撒潑:
“那個......你們能放了她爹嗎?沒她爹的工資,我們娘倆快活不下去了......”
有些人,一輩子都會拖累你,直到將你拖入萬丈深淵為止。
1.
省考筆試、麵試都順利通過了,原本我該開開心心的,然而接下來的政審家訪讓我一天比一天焦躁、煩悶。
尤其政審家訪前幾天,我硬著頭皮站在我媽麵前。
不等我開口說話,我媽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對了,給你買的藥你吃了沒有?他們都說那藥吃上就變聰明了。”
“也是!要不是因為吃了我買的藥,你考試怎麼能那麼順利?”
一反常態,我聽話的拿出藥甚至連水都沒喝就幹咽下去。
我媽看著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知道我是為你好了吧!”
“你之前還經常氣我。”
我靠近沙發,慢慢在我媽麵前蹲下,用祈求的語氣說道。
“不了不了,媽媽。”
“隻要你在政審家訪那天不多說話,我以後都聽你的話。”
我媽隨口將瓜子皮一吐,茶幾上星星點點、黏黏糊糊的。
“你說什麼?”
“什麼政審家訪?”
我耐著性子將政審家訪解釋了一遍。
“政審就是領導親自來咱家審查,問咱們幾個問題,看看咱家的環境、背景,也不難。”
“這政審呀,是省考考試的最後一步、臨門一腳,政審過了我就有班上,成了公務員,要是政審沒過,我就沒班上。”
“媽媽,筆試和麵試我都過了,要是卡在政審這裏不值當、很可惜。”
“所以領導來的時候你少說幾句話,領導問什麼你說什麼,不需要說話的點頭、搖頭也行。”
我自覺的講的非常詳細,為的就是讓我媽知道政審的重要性,免得過了她又說,我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你又不說!
這次我提前和她說了!
聽到我說的話,我媽斜睨著我,一嗓子又上去了。
“為什麼要少說幾句?”
“我為什麼要少說?”
“我說的不對嗎?”
我點了點頭,“對、對、對......。”和顏悅色的安撫我媽。
“這不是為了保險起見嗎?”
“咱們誰也不知道領導怎麼想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說到領導心坎上,既然這樣還不如少說幾句,少說少錯,不說就不會錯。”
“媽,你覺得呢?”
雖然我的話聽起來不賴,但我媽依舊梗著脖子。
“你不知道你媽是厲害人嗎?”
“我說的話就沒有不對的。”
我繼續耐著性子哄我媽。
“政審就半個小時、幾十分,很快就過去了。”
“媽,我求求你,就當為了我那份公務員的工作,您忍耐一下。”
“我要是考上公務員了,您臉上也有光不是?”
似是想到我成了公務員後我媽在外麵又多了一項吹噓的資本,我媽點了點頭。
“你那死鬼老爹是指不上了,現在我隻能靠你了。”
看到母親終於答應,我稍稍鬆了口氣。
隻要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都花時間磨一磨我媽,她肯定能把我說的話放心上。
眼下我隻有這麼做才略見成效,在這之前我嘗試過了很多很多種辦法,我媽都是油鹽不進,堅持自己做的就是對的。
就拿那個藥丸,吃上就能讓人變聰明的藥丸來說,從我媽第一次讓我吃我就開始反抗。
我先是無視她遞過來的藥、不理她說的話,結果我不吃藥我媽就不讓我去上學,第一次反抗以失敗告終。
第二天又是如此,我耐著性子給我媽講道理,甚至翻出央視新聞發的相關內容來證明,我媽看了一眼就關掉視頻,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著。
“我親眼看到的。”
“吃了藥的都考上了北大、清華,那可是北大、清華,那能騙人嗎?”
“晴晴,你吃的飯還沒我吃過的鹽多,你就聽我的吧。”
我媽說的話讓我覺得可笑至極。
“親眼看到的?你怎麼親眼看的?”
“是盯著他們吃藥了?還是看到他們學習了?還是看到他們在清北念書了?”
“人家隨便拿一張假的照片來糊弄你,你就覺得是真的了?”
看到我一直頂嘴,我媽直接睜大眼睛瞪著我不說話。
“沒收你這周的零花錢。”
零花錢?說的好聽點是零花錢,其實那是飯錢。
中午我在學校,不回家吃飯,因此午飯都是花錢買的。
停了一周零花錢後我一周午飯沒吃。
餓了一周我學乖了,不敢再頂撞我媽,起碼在自己經濟獨立前不敢。
第二次反抗又以失敗告終,我知道我媽有一套她自己的道理,如果我不按她的來,她就要懲罰我。
後來的每天我必須接過我媽親自遞來的聰明丸,在她的注視下吃掉,我才被允許出門。
當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既然不能明著反抗我媽,我就暗著來。
自此我出門前將藥丸含在嘴裏不咽,出門後立馬吐了。
尤其在吐掉的那一刻,長長的出一口氣,我為此得意洋洋。
不知怎麼的,我背地裏的小動作好像被我媽發現了,有一段時間的早上她突然不給我遞藥了、沒逼著我吃藥、沒給我講道理、也沒扣我零花錢。
我以為自己的反抗取得了成效,或者我媽自己意識到了聰明丸的騙局,但不管什麼原因,不再莫名其妙的吃藥總是好的。
話雖這樣,但我心裏始終有一種莫名的不安,終於有一天我沒忍住詢問我媽。
“怎麼現在不讓我吃聰明丸了?”
我媽盯著我的臉一直看,突然笑著說。
“吃了啊!”
“怎麼沒吃?”
說著我媽意味深長的看了旁邊桌子上空空的牛奶杯一眼。
“藥我碾成了粉末放在牛奶裏,你喝的一滴不剩。”
霎時我汗毛直立,雙手不自覺的發抖,腳沉沉的腿還有點軟。
我媽竟然會偷偷給我下藥!
今天她下的是聰明丸,要是哪天我不聽話或者她瘋了,放老鼠藥都有可能。
想到這裏我踉蹌著推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站在27度的陽光下,我依舊手腳冰涼,心底一陣膽寒。
這一回合,我媽又勝利了。
經過這麼一遭我更乖、更聽話了,我媽讓我寫作業,我周末連寫兩天,手機都不看一眼,我媽讓我做家務,我不僅將地掃了拖一遍,家裏的臟衣服我也洗了,別的家長抱怨孩子不好管教,我媽驕傲的吹噓,我根本沒有叛逆期。
再我媽將聰明丸又一次遞過來時,我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眼睛都不帶眨的。
看著我這般乖巧、聽話的樣子,我媽滿意的笑了。
然而我媽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我決心苦練“魔術”。
從家裏出來後我先是找了和聰明丸差不多顏色、差不多大小的替代品,坐在教室裏我將全部心神都用在如何將手裏兩顆一樣大小的東西偷梁換柱上。
經過在網上查,我找到了一個魔術視頻,看著和我想要的差不多,揭秘魔術後我開始苦練手法。
經過一個月夜以繼日的練習,我已經能做到不動聲色的替換掉別人的東西。
在同學身上試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失誤率為零,我才敢在家動手。
就這樣在我媽的眼皮子底下,我將她給的聰明丸換成了同樣顏色、同樣大小的補充維生素、補鐵的保健品。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偷梁換柱的手法越發嫻熟,我媽逼著我吃的那些聰明丸全都給我扔了,直到現在我媽沒有絲毫察覺。
關於聰明丸的終極PK,我贏了!
雖然反抗的過程艱難而漫長,但我一直在反抗,從未放棄。
然而這次的政審家訪和聰明丸不一樣,每次想到我心底都發虛。
自從知道我省考麵試通過後,我就開始思索應付我媽的辦法。
最直接的就是告訴我媽,她說的哪些我不認同,她應該怎麼做才符合主流價值觀。
我迫不及待的想改變我媽,就像她一直在改變我一樣。
但按照我對我媽的了解,結果顯而易見,一場爭論甚至爭吵在所難免。
強壓著焦躁、煩亂的心,無處安放的壓力逼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我努力了這麼久、付出了那麼多,真的很想要通過公務員考試,可我媽說的話、做的事兒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炸毀我想要的東西。
為什麼我的母親是這樣的?為什麼我要生在這樣的家庭裏?
要是我有個正常的家庭就好了,我迫不及待想要擺脫我媽,迫不及待想要擺脫現在的一切。
此時此刻壓抑的心情讓我整個人像炮仗一樣,一點就會炸。
這天我媽像往常一樣將聰明丸遞給我,我一把將藥扔在地上。
“這廠家還沒倒閉嗎?”
“這種騙人的東西隻有你會信。”
“連著吃了好幾年,你看我變聰明沒有?”
我媽撿起地上的藥,怒不可遏。
“你忘了你讀書那會兒成績倒數了?”
“現在的省考你怎麼考過的?”
“還不是因為這個聰明丸?”
“要是沒有我,你考試能這麼順利嗎?”
這兩年的頭懸梁、錐刺股,我媽是一點看不到,或者她看到卻選擇忽視,一味的把我的成績強加在她的聰明丸身上,她身上。
在我媽的注視下,我返回房間將攢積了許久的聰明丸拿出來扔在地上。
“看清楚。”
“這就是你讓我吃的聰明丸。”
“這些年我一顆都沒吃,全都藏起來扔了。”
“現在你還會覺得是你的聰明丸讓我通過省考考試的嗎?”
我媽先是半蹲下身子看那一地的黑色藥丸,隨後又站起來、伸手指著我。
“你、你......。”
“你竟然不聽我的話。”
“我是你媽!我能害你嗎?”
現在是害不害的問題嗎?
是聰明丸有沒有用的問題!
我媽講話向來是偷梁換柱,我和她講道理,她和我講感情,我和她講感情,她和我講道理,總之一句話,無論講道理還是講感情,我沒對過,我媽沒錯過。
聽到老生常談的話,我沒選擇妥協、也沒為了息事寧人便停止抗爭。
“媽,我沒說你害我,我隻是覺得聰明丸沒用。”
聽到我又在質疑她,我媽扯著嗓子嘶吼。
“我給你買的藥你都沒吃,當然沒用了。”
“你要是吃了,那不就有用了嗎?”
說著我媽又蹲下身子一顆一顆去撿藥,嘴裏也沒停止罵我。
“要死了!”
“好好的藥全給扔了!”
看到我媽這樣,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我用盡全身力氣去拽我媽。
“不、我不吃。”
“沒吃藥我考試也過了。”
“我根本不需要吃藥。”
“你能不能不用這些藥來逼我?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話,少做點事兒,少管我一點?
“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的話讓我媽愣在原地,她停下手上的動作,緩緩抬頭看向我。
“你說什麼?”
說著我媽把手裏的藥丸一扔,向我撲了過來,她拽著我的頭發逼著我看向她,瞪大眼睛惡狠狠的問我。
“你這個死丫頭,你怎麼和我說話?”
“我辛辛苦苦伺候你,給你做飯、洗衣服,操持家裏,你竟然這樣說我?”
“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憑什麼這樣和我說話?”
“憑什麼?”
我媽罵的越大聲,她手上的動作越狠,我的頭皮火辣辣的,似乎帶著濕漉漉的疼。
一招被我媽拿住命脈的我,不敢再嘴硬了,我放軟口氣。
“我疼,放開我。”
我媽揪緊我的頭發問我。
“還敢罵我嗎?”
“還反不反抗我?”
“我讓你吃的藥你吃不吃?”
我雖然心有不甘,但依舊點頭、搖頭的配合著我媽。
得到滿意的回答後,我媽不舍的放開我的頭發,瞪著眼睛警告我。
“你媽永遠是你媽!”
“有的是辦法整治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
為政審做的第一次嘗試和努力,完敗!
停止交鋒後我返回房間,拿起桌子上的鏡子察看我的頭皮,涔涔血跡冒出,果然受傷了!
忍著疼痛將頭發梳理整齊後,我出門去藥店買藥。
當我拿著買好的藥返回小區樓下時,看到我媽周圍站著一圈人,人群中間我媽正在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的演講。
“那個死丫頭,哪裏是我的對手?”
“我還不是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這孩子們,就不能慣著,越慣她們越來勁兒。”
聽到我媽這麼說,其他人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
“你家晴晴已經夠聽話了,要是碰上我家那種還不得氣死?”
“就是,你讓寫作業晴晴就寫作業,你讓掃地,晴晴不僅拖了地,還連衣服都洗好掛出來。”
“晴晴媽,你就知足吧!”
聽到其他人這麼說,我媽高高昂著腦袋,嘴裏不屑一顧的說著。
“有什麼好的?說話也不聽。”
“你們敢信,今天早上那個死丫頭竟敢對著我吼。”
“我二話沒說一把抓住她頭發使勁兒薅。”
“就這麼一招,她立馬乖乖認錯。”
“孩子們就得趁早收拾,長大她們就不怕你了。”
聽到我媽說的話,其他人臉上神色各異,什麼表情都有,尤其看到我提著裝藥的袋子走過來時,她們無不麵露同情和可憐,唯有我的親媽,狠狠剜了我一眼。
“又死去哪裏了?”
“還不趕緊回家?”
“把碗扔鍋裏是等我回去洗嗎?”
人越多我媽罵的越起勁兒,絲毫不覺得尷尬、難堪,有的隻是掩飾不住的驕傲和自得,那表情仿佛掌控了我就像掌控了全世界一樣。
看見我媽那樣,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也隻能緊了緊雙拳,在眾人的注視下底下一步一步上了樓。
在我的身後我媽依舊講的眉飛色舞,全然沒把我放在心上,也全然沒把我當人看。
回家後我緊緊關上門,似乎這樣就能把我媽帶給我的難堪和屈辱隔絕門外,背靠門站著的我身子一點點從門上滑落,坐在地上我直接抱著雙腿哭了起來。
我真的好想好想擺脫我媽,離開我家。
從小到大,十多年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我恨不得現在就考上工作一走了之。
緩了緩難過的心情後,我起身進去廚房,洗了鍋碗瓢盆。
這還不夠,我掃了地、洗了臟衣服,把家裏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
我這樣做並不是我媽想的和別人嘴裏說的聽話、乖巧,而是我不想欠我媽,不想欠這個家,我要用我的勞動換取食物和零花錢,免得我媽一張嘴就是指責我,說她養我這麼大,我什麼都沒做,隻靠著她養活。
當然我還在為政審家訪的事情想辦法,既然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和我媽講道理、擺事實行不通,隻能換種辦法,哄著她來。
於是我換上討好的笑臉,對我媽說些好聽的哄她,這樣的法子雖然不治本,但取得了一點點的進展。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打算這麼做。
每天看準我媽空閑且心情還不錯的時候我努力扯著嘴角,出現在我媽麵前晃悠。
“媽媽,還記不記得我昨天說的那個事情?”
看到我笑著問她,我媽也配合我,努力回憶。
“昨天說的?”
“就是老師來家裏,那個叫什麼來著?”
“政審。”我急急補充道。
我媽點了點頭,“對,就是政審,怎麼了?”
我像哄小孩兒似的引導著我媽,“我昨天說政審的時候要怎麼回答領導問的問題?”
這好像有點難住我媽了,她努力想,努力回憶,最終搖了搖頭。
我再一次耐著性子說道。
“領導問什麼就說什麼,領導沒問的就不說。”
“能點頭、搖頭的代替的就不說話。”
聽到我說的話,我媽像第一次一樣炸毛了。
“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我還分不清好賴嗎?”
“該說的我會說,就沒有我不該說的,我說的全是對的。”
我媽身上的那股勁兒又出來了,看得我非常討厭她,但我沒辦法,隻能這樣一次又一次訓練著她,就像當初麵試練習那樣。
“媽,這是人家領導自己要求的,不是我說的。”
為了哄騙我媽,我想盡辦法,謊話張嘴就來。
“領導說了,政審就是去家裏進行審查,考察一下背景和環境,不需要家長多說話浪費時間,要不那麼多考生要審查,什麼時候能政審完?”
這個理由我媽似乎好接受一點,她認同的點了點頭。
“是這樣。”
“領導說的有道理。”
隨即我進行了角色扮演,給我媽進行了模擬試驗。
“現在假裝我是領導,我問你問題。”
“請介紹父母的職業、政治麵貌是什麼,他們二人的關係怎麼樣?”
第一題就讓我媽懵了,她結結巴巴的說。
“我......我是家庭主婦,她爹......。”我媽看了我一眼,“他爹是國企單位職工,這段時間出差去了,不在家。”
“我們關係很好,她們都很聽話,我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要不我有的是手段......。”
不等我媽說完,我立即打斷她,“夠了、夠了,說關係好,家庭和睦,這幾個字就可以了。”
“其他的不用多說,咱們不浪費領導時間。”
我媽點了點頭,“我記住了,下一題。”
就這樣我將政審可能問到的問題基本問了一遍,聽到我媽的回答裏麵不合適的、不正確的,一一糾正。
反複摁著我媽回答了幾遍,今天的試驗才罷休。
第三天、第四天亦是如此,直到第五天我媽看見我就哭喪著臉說。
“好了,別問了,我已經知道怎麼說了。”
“快別耽誤我做事兒了,走遠一點。”
在這次即將到來的政審中我盡力做了我能做的所有事情。
很快政審那天來了,幾位領導上門,我媽將家裏的水果洗好,全部端了上來。
看到領導在問我說話時,我媽雖然想說什麼,但嘴唇上下動了動,還是沒說出來,可能想到了我之前反複和他說的話。
當領導問及我父母的狀況時,我正準備回答,我媽擠了擠坐在我旁邊,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臉上盡是諂媚之色。
“我是家庭主婦,她爹在國家單位上班來著,這些年家裏主要靠她爹掙錢養家。”
“等孩子有能力之後參加了工作,她爹不就能輕鬆一點了嘛?”
聽到我媽說的話,領導臉色立即不好看了,和對著我時的和顏悅色大不一樣。
或許我媽也察覺到了什麼抑或心裏的奇怪想法作祟,她又恢複了原來的本來麵目。
“領導,你看看我,就不用管她爹了,我這麼出色,這麼有手段,女兒能差到哪兒去?”
看到我媽的話題走偏,我伸手扯了扯我媽的衣角,然而我媽此刻內心正激情澎湃著,根本察覺不到我的動作。
我假裝咳嗽、哼了一聲,我媽扭頭訓我。
“嗓子要是不舒服就去喝水。”
“喉嚨裏跟卡了屎一樣。”
說完我媽自己覺得不好意思,捂嘴笑著為自己辯解。
“這還不是第一次見你們這麼大的領導,緊張了嘛,說話稍微粗魯了一點。”
“不過我說的話可是千真萬確,領導們別不信。”
“就拿她爹來說,前幾個月,我用婚內強奸一招把她爹送進去了,直接判了五年!就因為她爹得罪了我。”
“當時警察還誇我,很懂法,自我保護意識強哩。”
“雖然我家這孩子和她爹一個德性,都是沒出息的貨色,幹啥啥不行,但和我在一起,我能影響她,我的這些個手段啥的,我都能教她。”
“請領導放心。”
我媽越說越得意、越說越控製不住,連該說的、不該說的全抖露出來了。
在我媽無視我的提醒,想要自由發揮時我就知道我完了。
當著領導的麵,我極力控製、壓抑著自己,不要在這個時候爆發。
原本我以為我媽隻是話多、說話不靠譜,沒想到她竟然還騙我。
我之前問過她好幾次,我爸這麼長時間沒回家,做什麼去了?她眼都不眨的說單位有安排,出差去了。
最開始我還好奇,我爸那班幾十年雷打不動,怎麼突然要出差了?
原來是親手被我媽給送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