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確實是一個,我記錯了。”保鏢看向窗外不管她。
車子緩緩在一座別墅外停下。
“小姐,該下車了。”司機替她拉開車門。
何思雨走進了別墅,屋內,男女主人正圍坐著喝紅酒。
“終於到家了,親愛的寶貝。”
“你的房間早就準備好了,快去休息吧。”
霍太太放下酒杯,指著角落的一個地方對何思雨說道。
那是一個破衣服堆成的狗窩。
......
我聽到對麵的說話聲,頓時覺得有些熟悉。
先前一定在哪聽過。
“我是何思文!表姑!是你嗎?!”
對麵的女人沉默了一瞬,隨即爆發出一聲尖叫。
“怎麼才打給我啊?!是你爸想開了嗎?”
我告訴她爸媽已經不在了,她當即買了回國的票要來看我們。
“思文,你馬上就要高考了,生活質量這塊表姑給你提供保障,你隻要好好備考就行。”
陰差陽錯下,我解決了目前的最大問題。
上一世,何思雨選擇了一個人參加國內高考。
因為家裏的錢已經被花地差不多了,她隻能自己外出兼職賺取生活費。
我聽說她考上了大學,怕她沒錢過得不好,偷偷去她學校塞給了她一張卡。
因為這次行動,我被霍氏夫妻關在地下室折磨了整整七天。
霍家是藝術世家,霍先生在成為慈善家之前還有另一個身份,標本師。
他愛收集標本,也愛把人造成“標本”。
我被關在狹隘的透明盒子內,身體被擺成固定的姿勢,吃飯喝水都依靠輸液進行。
我原以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何思雨卻不這麼認為。
她表麵上感恩戴德,私底下卻嫉妒地把牙都咬碎了。
要不是死前聽到她的那番話,我還要繼續被她蒙在鼓裏。
這一世,既然何思雨這麼想當他們的孩子,那就讓她當個夠吧。
這些天我專心複習,很快就到了高考那天。
我帶上準考證去學校,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何思雨。
“何思文!”
何思雨擋在我麵前,從頭到腳的裝扮都換了副新的,瞥向我的神情傲慢。
時間寶貴,我停下腳步皺眉看她。
“你有事嗎?”
何思雨已經是霍家的女兒了,跟我再也沒有關係,我也不打算和她有任何交集。
這個時候出現,準沒好事。
“我說,要不你別高考了吧,來當我家的保姆怎麼樣?”
她笑意盈盈地向我展示手腕上的百達翡麗表和新買的限定珠寶。
“看到沒,這都是我爸媽給我買的。”
“你當我的保姆,我一個月給你五萬,說到做到。”
看來,這兩夫妻的惡趣味還沒完全對何思雨顯現,不然她也不會這麼開心了。
我搖搖頭。
“不要,我要高考。”
何思雨說得好聽,一個月給我開五萬。
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上一世我死後,霍家被人舉報錢款來路不明,家裏所有的資產都被充公了。
兩夫妻畏罪潛逃,多年大家族的根基毀於一旦,處境連路邊的乞丐都比不上。
更何況,她讓我當她的保姆更多是想羞辱我。
我頭也不回地進了考場。
憑借上一世紮實的功底和前段時間的努力,考試時我發揮的還算不錯。
當鬧鈴聲響起,我的筆也在答卷上停下。
剩下的結果交給時間。
高考後的假期時間很長,雖然有表姑的補助,但我也想自己試著賺點錢。
這天我在酒店兼職,好巧不巧又遇到了何思雨。
隻不過這次她身邊多了三男一女。
我掃了一眼,很快便清楚了他們的來頭。
何思雨現在接觸的人,都是我上一世成為名媛後結交的“朋友”,也就是所謂的上流貴胄。
這些人是實打實的富二代,對各方麵的要求都極為刁鑽。
先前我被霍氏夫妻逼著和他們社交的時候,可沒少被他們針對和欺負。
如今何思雨作為冒牌千金,一舉一動更加得小心。
因為隻要稍不留神,就會被孤立,永遠處於邊緣地帶,誰都可以踩一腳。
“何思雨,這就是你說的豪華酒店?我看連我媽在迪拜開的那個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為首的男生率先開口。
“思雨畢竟是新來的,沒見過世麵很正常,咱們得多通融通融。”
一卷發女生雙手抱臂,語氣溫柔,但話裏話外都是針對。
何思雨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她低著頭,沒說什麼。
經理指著我,讓我帶他們去包廂。
何思雨沒看我,剛好我也沒有與何思雨相認的打算,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
不過我注意到了她手腕上多了一條條青綠色的鞭痕,雖然有衣服掩蓋著,但仔細觀察還是會被發現。
看樣子,霍太太某方麵的癖好已經開始顯現了。
我和以前一樣按照流程行事,幾人進了包廂就玩開了,名貴的東西隨意扔在一旁,好像根本不在意那般。
在眾人玩的正盡興的時候,頭頂的燈光閃了幾下,隨即室內完全陷入了黑暗。
“怎麼回事?停電了?”女生不悅地皺眉。
“煩死了,服務生,你去看看。”
陰影中,我看到一個人的身影在動。
“我跟你一起吧。”何思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
路過我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撞了我一下。
我摸了摸口袋,裏麵突然多了一枚手表。
是那個女生放在桌子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