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我在拍賣會上點天燈搶了陳許周白月光中意的珠寶。
第二天,我爸的屍骨就被挖了出來當賭注。
滿山陵園,陳許周冷眼看著我說。
“虞寧,你不是喜歡點天燈嗎?這裏九百九十九座墳墓,你可以慢慢點。”
“猜中了還你,猜不中我會當場取出屍骨燒毀......”
眾人吵鬧看笑話。
我強撐著,每一個都點了天燈。
可最後,陳許周還是揮灑了我爸的骨灰,說要給白月光出氣。
這次我沒有聲嘶力竭質問,反而麵色平靜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不是要搞垮陳氏集團嗎?我可以助力。”
......
“啪”巴掌聲落在我的臉上時,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陳許周冷眼看著我,像是在斥責我無理取鬧。
男人冷聲說,“虞寧,你別發瘋!當初小雨說喜歡那枚寶石,你卻一心點天燈拍下。小姑娘委屈了一個月。”
“反正你爸已經死了,骨灰挖不挖出來都沒有什麼區別。能讓小雨高興,就算是有點用處。”
陳許周再次開口,讓我心如死灰。
我的麵前是九百九十九座墓碑,我爸的骨灰在其中的一座或者幾座。
陳許周冷漠地宣布了遊戲的開始,“虞寧,你不是喜歡點天燈嗎?這裏九百九十九座墳墓,你可以慢慢點。”
周邊都是陳許周的好友。
我像是被撥開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眾人麵前,毫無尊嚴。
拍賣師喊價,“第一座墳墓,起拍價五百萬。”
眾人哄笑。
“陳哥這是動真格了啊,五百萬,把虞寧賣了也換不了這麼多錢吧?”
“就是,虞寧就是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要不是設計跟陳哥一夜情,陳哥也不會娶她。”
貶低的話在我耳邊回蕩。
結婚六年,這些話,我聽過不下一百遍。
他們都說我攀上陳許周是走了運,卻不知道陳許周性子冷漠。
他隻在乎他護著的圈子的人。
陳許周的白月光溫和雨在範圍內,而我這個妻子不在。
所以陳許周能光明正大地羞辱我。
“我出五百萬!”溫和雨環著陳許周的胳膊,得意地看著我笑。
“虞寧姐,你沒有資產就別跟我搶了。如果是伯父的骨灰,你給我磕兩個響頭,我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陳許周冷眼旁觀。
他不打算糾纏進來。
他設局,縱容溫和雨親自出氣,我無聲笑了,原來被陳許周捧在心上,會是這種待遇。
我沒有理會溫和雨,啞聲道,“點天燈。”
溫和雨急了,“我出一千萬。”
我垂眸,麵色平靜,依然點了天燈。
價格漲到了兩千萬,溫和雨臉色難堪,她不服氣。
“虞寧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拍賣結束是要驗資的,你要是沒有足夠的錢,可是會被扣下來抵債的。”
“就是啊虞寧,到時候陳哥可不會幫你。”眾人幸災樂禍。
我頭也沒抬,重複說了一句點天燈。
前十座都被我點了下來。
陳許周一直在一旁看著,溫和雨臉色難看,快要被急哭了。
在第十一座墳墓快被我以三千萬的價格拍下來時,陳許周開口,“等等。”
“既然我們小雨想要,這座我出三倍,九千萬。”
指尖陷入軟肉,我不可置信抬頭。
陳許周不喜歡摻雜女人的場合。
我們結婚當天,他的曖昧對象欺負我,把我推倒水池裏。
我溺水呼吸微弱,陳許周也是冷漠從我身邊走過,瞥了我一眼,說我蠢笨。
甚至上次,上層夫人羞辱我當狗,因為怕影響到陳許周生意,我咬牙照做,陳許周也冷眼在一邊看著。
等結束了,他才冷聲嗬斥我,“虞寧,你沒有尊嚴的嗎?”
我笑了笑,一滴淚不受控製地從我的眼角流下。
我不是沒有尊嚴,隻是太愛他了。
我愛陳許周,所以能夠舍棄尊嚴。
可現在,那個有原則,不會摻和女人的事兒的男人,卻幫著白月光,欺負他的妻子。
我手裏的資產有限,隻能看著這座墳墓歸溫和雨。
溫和雨得意衝我笑道,“虞寧姐,你也知道許周的性子,他舍不得讓我受丁點兒委屈。”
是啊。我悲涼一笑。
溫和雨是陳許周的心尖白月光,是被陳許周圈在範圍裏護著的女人。
而我這個妻子,隻能忍讓。
溫和雨故意撒嬌,“許周,你派人把墳墓挖出來好不好?我想看看裏麵究竟有什麼嘛。”
陳許周眼皮沒抬,“想幹什麼去跟保鏢說,有我給你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