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愣征在原地,眼底滿是不可置。
而下一瞬,林蓉蓉的貼身丫鬟已經端著一碗熱油潑到了我的臉上。
劇烈的疼痛蔓延,我疼到渾身顫抖,口中更是痛苦的嗚咽。
我不敢抬手去摸臉,眼睛也睜不開。
整個人陷入黑暗與痛苦時,林容容嬌嗔著訓斥:“春梅,請允許你自作主張潑油了?”
“姐姐得多痛啊......”
她開口,蕭景琰卻捂住她通紅的眼眶,冷冷瞥我:“痛不痛苦,都是她欠你的。”
“總歸死不了。”
而怕我燙到血肉模糊的臉會嚇到林容容,他連忙揮手:“把醜奴帶下去,這幾天別讓她礙著王妃的眼。”
我看不見,隻能任由自己在劇痛中被拖走,滿心都是絕望。
我想落淚,卻發現眼皮粘連,一滴淚都落不出來。
蕭景琰說,這是我欠林容容的。
就好像,如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可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
林蓉蓉是我的庶妹,卻比我這個嫡女更要受寵。
因為是白月光的女兒,父親偏愛她,什麼都緊著她。
若不是娘親為我爭取,她可能早就成了嫡女。
而為了給我保障,娘親在死前動用之前的救駕之功,給皇宮去了信。
我被定為太子妃,林蓉蓉也沾光被許給了攝政王。
原本我想,嫁給誰都可以,隻要能夠安然一生。
可及笄後,庶妹卻哭鬧著說她喜歡太子,想要做太子妃。
我本不肯讓步。
卻在後來,因為幾次緣分和攝政王蕭景琰兩心相許。
於是,我答應父親的建議,和林蓉蓉在婚禮當天故意上錯了花轎。
我以為,我是上錯花轎嫁對郎。
可新婚當夜,那個先前溫潤儒雅的男人卻癡癡念著庶妹的名字,不顧我的哭喊,報複般在我身上一次次粗暴地折磨發泄。
床榻上灑下紅梅點點,我才知道,他喜歡的人,一直是我的庶妹林蓉蓉。
可林榮榮喜歡太子,他為了成全,故意接近我,與我互許終生。
他不願意為難林容容,便把我囚禁了起來。
三年裏,他不分時度的索取折磨,讓我成為了林榮榮的替身。
可事後,他又用盡手段將我折磨至小產。
可今日生辰,他卻出乎意料的對我很好,甚至答應我的要求給我買了我愛吃的糕點。
我以為,他終於放下林容容。
可直到太子身死,他把即將殉葬的林容容帶回來,讓她占據我的位置。
我才明白,他從來沒有看過我一眼。
從一開始,我就該死心的。
娘親說,婆娑氏族的女子一旦動 情,便是不死不休。
於是,我痛苦的愛了他一年又一年。
也總期待,他能回頭看我一眼。
可如今我才明白,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他奪走我的一切,說會補償我,會在之後施舍我一個妾位。
他以為,我沒有拒絕的資格與權利。
我從未告訴過他:我娘親曾是南疆聖女。
而聖女身體裏,世世代代都有斷情蠱,若不能生下孩子轉移。
那在滿19歲之後,斷情蠱便會覺醒,在7日內蠶食掉情根,讓聖女斷情絕愛。
原本今日,我便想告訴他真相,用蠱術讓我們在今日擁有一個孩子。
可如今,卻不用了。
因為,我對他,已經沒了任何期待。
而7日後,我便會散去對他的所有愛恨,成為南疆王室新的聖女。
從此與他蕭景琰,再無愛恨與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