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畫的雞蛋,所有人都開始沸騰了:
“大家快點加碼,這次賭穩賺不虧啊,傻子才會押白露贏。”
“就是,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上輩子是個塑料袋吧,還挺能裝!我也加碼。”
此時,他們都被賭注殺紅了眼,有一個算一個,隻恨自己的本錢不夠多。
爸媽被眼前堆積成山的財富晃瞎了眼,連忙又將最後的棺材本20萬押了上去。
宋書亦開始挨個給親朋好友打電話,借到了30萬,放進了賭局。
於曉靜看著這些巨額的財富,有些猶豫了。
此時,表哥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深情表白:
“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就是風光的村長夫人,這點投資算什麼!”
閨蜜一聽,眼睛頓時發亮,一跺腳,把自己新開的公司也押了進去:
“成敗在此一舉,你這麼牛,怎麼可能敗給一個大專都沒畢業的人。”
我心裏陣陣心寒,當初要不是趙大誌的爸媽天天在我爸媽耳邊吹風,說什麼女孩子遲早都是要嫁出去的,上大學就是白掏錢,以後心野了,更是沒法管教。
也不會導致我稀裏糊塗上了個大專,最後還被他們攪合的中途退了學。
所以,從那以後,我比誰都努力,比誰都要強。
因為,我再也不想成為人們衡量利弊後的犧牲品。
這時,表哥的電話響了。
一看來電號碼,他頓時激動起來:
“大家看,這就是縣委王書記的電話,這回相信了吧,我的村長一定板上釘釘了!”
說完,就把手機外放打開,隻聽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客氣:
“請問是趙大誌吧,我們已經到村口了,還有五分鐘就到,你千萬別走開!”
人們聽完開始歡呼:
“人家壓根都沒給白露打電話,是給趙大誌打,說明什麼?不言而喻了吧。”
“對啊,還再三囑咐他別離開,怎麼沒說讓白露守著,說明這個委任狀就是給大誌的嘛。”
就在他們熱烈討論的時候,我爸忽然給了我一巴掌。
我被他這一巴掌打蒙,就看他怒瞪雙眼開罵:
“你個蠢貨,早就告訴你別跟表哥比,那是雞蛋碰石頭,你非不聽。現在好了吧,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從家裏滾出去!”
我冷冷看著他:“把我趕出去,你可別後悔!我才是下一任真正的村長,我昨天就已經接到委任電話了。”
見我事到如今還在吹牛,他怒極反笑:“老子特麼隻後悔沒早點趕你出去!”
然後轉臉對著表哥就豎起大拇指,小心地陪著笑臉:
“我家閨女我教訓過了,剛才的事趙村長別往心裏去,以後,我們家還要你多多照顧。”
媽媽不僅沒有半分心疼,反而在旁邊煽風點火:“老公,這種不孝女早就該打了。”
說完,還把我放在桌上的包扔在地上:
“回什麼家啊,你為了扶貧都三年沒回去了,李家村才是你的家,你根本不用回家收拾東西,從這裏直接滾吧。”
“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斷絕親子關係了。”
於曉靜更是不顧大家的眼光,直接撲進了表哥的懷裏,星星眼地說:
“大誌,你太棒了,我的眼光就是沒錯!”
男友見我還不打算離開,伸手就把我往村外拽:
“怎麼,後悔了?不想滾了?當初你吹牛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真是搞不懂你狂妄什麼!”
此時,趙大誌忽然攔住了宋書亦:
“哎,她還有事沒辦完,怎麼就這麼輕易讓她滾。”
男友眼珠子一轉,忽然一拍大腿:“對呀!”
馬上朝我膝蓋處一踢,我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地上的碎石讓我吃痛地喊了出來。
然後,他死死按住我的頭,讓我吃了一嘴巴的土。
“頭還沒磕呢,快,十個,趕緊給咱們趙村長磕完再滾!”
我瘋狂掙紮著,努力想吐出嘴裏的泥,但他們人多勢眾,我根本討不到一點好。
就在我十分絕望的時候,聽到有人大喝一聲:
“誰讓你們這麼對村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