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惡性食物中毒。
唯一的解藥在我未婚夫的藥品公司。
可他卻正忙著陪痛經的小青梅。
「黃穎痛得起不了身,能不能別在這時候和她爭。」
「你也是女人,甚至共情不了自己的同性嗎?」
icu門口,病危通知書下了一次又一次,顧澤的電話卻再也沒打通。
一直到我們全家都躺在太平間,他才終於露麵。
再睜眼,我回到了全家中毒當天。
1
我在icu門口打電話給顧澤,求他快一點過來救救我家人性命。
如上一世一樣,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柔軟而又充滿挑釁的聲音。
「哦,你說顧澤哥哥呀,我痛經,他來照顧我,現在他在給我煮紅糖薑水,請問你是誰呀?」
我冷聲道:「限你十秒鐘把電話給顧澤,否則我要你狗命。」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一瞬間停滯,轉而,一陣嗲聲嗲氣的哭聲傳了過來。
「哥哥!是淼淼姐。」
我強壓著胸口的火氣保持鎮定。
「蔣淼淼,你幹什麼?」
顧澤的聲音裏充滿不耐煩和責備。
不等我開口,他便冷聲道:「黃穎痛得起不了身,很難受,需要我的照顧,能不能別在這時候和她爭。」
「你在這個時候衝她發火,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你也是女人,甚至共情不了自己的同性嗎?」
我皺緊了眉頭,上一世的種種在我腦海中閃現。
我強忍著瘋狂辱罵的衝動,冷聲道:「顧澤,現在我全家都在等著你的藥救命,媒體也等著報道第一例被成功救治的病人。」
重活一世的我知道,其實在顧澤眼裏,我們全家人的性命,都不如他新藥的熱度重要。
與其和他硬碰硬,倒不如直接戳重點。
果然,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死一般的沉寂。
接著,他說了如上一世一樣的話。
「哦,我忙忘了,我讓助理給你送過去。」
顧澤話音剛落,便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
一分鐘後,他的助理通知我,他在來醫院的路上。
我長呼了口氣。
爸爸,媽媽,這一世,你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至於其他人,我也一定會把他們欠我們的,全部都討還回來。
2
上一世,我們全家突然集體食物中毒,醫院裏,我哭紅了雙眼,仍然沒有等來顧澤。
顧澤是我的未婚夫,是顧氏醫藥公司的總經理。
我本以為,顧澤會帶著藥出現在我麵前,然而一直到我死,他都沒有。
我一遍又一遍的打電話給他,卻隻是一遍又一遍的聽他冷冷的羞辱。
「我都說了我忘了,現在已經安排助理趕過來了,你還想怎樣?」
「蔣淼淼,你是沒有心肝的嗎?你知不知道穎穎她現在很難受?」
「她是我發小,我從小就把她當妹妹,你吃的什麼飛醋?你要不要臉?」
我的臉頰火辣辣的。
後來,我跪在醫生麵前,求醫生救救我的家人。
醫生麵露難色。
「蔣小姐,你不是不知道,現在醫院已經給你家人上了最好的呼吸設備,用了最好的藥,可是沒有辦法,這些都隻是能暫緩他們的痛苦,要救命,還是得等顧氏的解藥啊。」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沒有救命藥,這一切都隻是徒勞。
我家人中毒後被送往醫院的時候就知道了,我家人中的毒,如果沒有解藥,病人隻會逐漸呼吸衰竭,絕望等死。
醫生已經緩緩離開,留下我一個人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