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帆護著薑瑩瑩,領著眾人走進昏暗的地下室。
一股鐵鏽味飄進了他的鼻子。
和地下室潮濕的味道混合後,形成了極其難聞的刺鼻味道。
眾人捂住鼻子,試圖尋找氣味的來源。
陸遠帆氣急敗壞。
“安婉萱,你在搞什麼鬼!”
“地下室都被你弄得烏煙瘴氣,你存心給我添堵是吧!”
薑瑩瑩“哎呀”一聲摔倒了。
她抬手查看,尖叫的撲進了陸遠帆的懷裏。
“血,是血!”
她潔白的裙擺也沾染了鮮紅的血色,泛著微微的血腥味。
眾人看到,側門的門縫下,無聲的流出一道道血痕。
“帆哥,嫂子可能真出意外了!”
他緩緩張大了眼睛,下意識反駁。
“不可能!她這麼有手段,一定是她搞的把戲,專門來嚇唬你們!”
薑瑩瑩害怕的在他懷裏哆嗦。
“嫂子那麼厲害,估計是叫人把她放出來了,生氣就把豹子給殺掉了。”
陸遠帆橫眉淩厲。
“這豹子就算野性難訓,我也花錢花時間養了這麼多年!”
“她說殺了就殺了?!我跟她沒完!”
“遠帆哥你別氣。”薑瑩瑩摸著他的胸膛安撫。
“嫂子隻是不滿我們太親密了,拿畜牲消消氣,這情有可原....”
陸遠帆:“她憑什麼不滿!如果豹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也要她生不如死!”
我心如刀割。
他當初追我時,我的舞台演出他不會落下一場!
戀愛後,他知道練舞的人,身體多少都會有損傷病根。
特意重金請了隱世老中醫,給我調理身子。
熬夜學習按摩,給我舒緩身體。
我問,如果受傷癱瘓,再也不能起舞,他會拋棄我嗎?
他深情說就算我癱瘓不能自理,也會照顧我一輩子。
但薑瑩瑩歸來後,他徹底食言了。
不管是吃飯,睡覺,上班,他的身邊,都有她的存在。
他不再看我跳舞,不再關心嗬護我。
就算我崴腳受傷,疼得睡不著覺,他也隻會先哄薑瑩瑩開心。
我讓他們保持距離,他卻憤怒指責我。
“瑩瑩創業失敗,需要陪伴和開導,我是她的親人,陪她怎麼了?”
“你就是心思狹隘,才會覺得我們有關係!”
如今恨到我被豹子吃了都不行,還要鞭屍嗎!
這比生不如死更殘忍!
我咽下心中苦澀,冷笑連連。
真期待他看到我死相慘狀時,精彩的表情。
陸遠帆摁下摁紐:“安婉萱,還不認錯....”
他話未說完。
一股股的血,像是泉水湧出,流到了每個人腳下。
我被豹子四分五裂,支離破碎的煉獄場麵,全部展現在他們眼前。
血水裏,就剩下我殘破不堪戴著婚戒的左手。
豹子趴在一邊,懶洋洋的睜眼又閉上。
眾人尖叫連連。
哥們驚恐萬狀,腿軟倒地:“嫂子...帆哥,嫂子被吃了!”
陸遠帆目瞪口呆,心臟有瞬間暫停,被這幕觸目驚心所震驚。
可馬上,他勉強笑著,連連搖頭。
“假的,這是假的!”
“她是專業舞者,身體那麼軟,就算爬不出籠子,也能自救啊!”
“整這些假血,就是演戲嚇唬我!不出一天,她絕對會出來給我低頭!”
但是他嘴唇發抖,再也說不出話。
我滿臉諷刺。
看來,他忘記前年的意外車禍了。
當時我用身體護住了陸遠帆,玻璃刺進我得脊椎,造成了永久性損傷。
醫生說我不能做高難度動作,再也無法跳舞。
連彎腰,跑步都再也不能。
麵對餓瘋的野獸,我隻能等死!
所以,我怎麼爬出籠子?
哥們恐懼的指著籠子角落的手。
“可那手上戴的,就是帆哥你給嫂子買的婚戒啊!”
陸遠帆“嗡”的耳鳴了。
他機械般的移眼,看到我手指上獨一無二的定製款鑽戒,瞳孔地震。
“不.....”
“這不是安婉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