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身體蜷縮,卻還是用另一隻手,偷偷打開了藏在衣服裏的錄音筆。
“你有什麼底氣說這種話,鄭潔,你以為你還是我們A大的優秀校友,以為你還是名聲赫赫的傅總夫人嗎?”
“你搞搞清楚,你現在是一個殺了自己母親的瘋子,一個被我踩在腳下的殘廢。”
“隻要我想,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她提到了我的母親。
我心中怒火更甚:“你閉嘴!”
“你這個殺人凶手,沒有資格提我媽!”
“是她自己找死。”孟晴說。
“那天隻要她安安靜靜地退出去,什麼都不會發生。”
“可她非要衝上來揪著我的頭發罵我賤人。你知道她手勁有多大嗎?我是為了自保才把她推開的。”
“我哪知道她的頭會撞上桌角啊。所以她送命隻能怪她自己。”
說完這些,孟晴的腳踩得更用力了。
突然間,她又抬起了腳,又突然蹲下身,湊近了我。
我痛得全身顫抖,可我還是抓住機會,伸手給了孟晴一巴掌。
“你再說,我就撕爛你的嘴!”我紅著眼道。
“鄭潔,夠了!”傅辰出現在我麵前。
“阿辰,我什麼都沒對學姐做,我隻是看她摔倒,想要扶她起來。”孟晴拉著傅辰的手道。
“我知道。”傅辰說。
他先將孟晴從我身邊扶起,隨後對我說:“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一句都沒聽進去是嗎?”
“阿辰,你不要怪學姐,她腿走不了路,情緒不好也能理解。”孟晴在一邊楚楚可憐地說。
我看著孟晴,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
一直和傅辰做明麵上的對抗,其實不能讓我從這裏出去,也不能讓我幫母親報仇。
於是我仰頭對傅辰說:“你不是說我的生活不會和從前有什麼不同嗎?我從前的生活裏不包含和這個女人一起住。”
“所以,你現在就叫這個女人和她的兒子滾!”
“你......”孟晴裝不下去了。
傅辰看著我,對孟晴說:“晴晴,你先出去。”
孟晴出去後,傅辰又彎腰將我從地上抱到了床上。
他看著我頭上和手上的傷,說:“知道痛了,願意服軟了?”
我將鮮血淋漓的手指伸到傅辰眼前:“給我上藥。”
傅辰看著我,輕輕地笑了:“好,我給你上藥。”
他拿著藥膏,正要往我手上塗時,手機響了。
傅辰接通電話,然後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林梧安最近聯係過你嗎?”
林梧安是我的竹馬,和我從小一起長大。
“沒有。”我說。
傅辰從我身上找出手機,查看了一遍通訊記錄,確認沒有林梧安的號碼後,才將手機還給了我。
“怎麼了?”我問道。
“林梧安在找你。”傅辰眯著眼看我,“他為什麼找你?難道你這幾年還和他有聯係?”
我搖頭。
我和傅辰結婚後,便與林梧安斷了聯係。
“你應該誤會了,他如果真想找我,應該親自給我打電話才對。現在這樣,大概隻是想看我笑話。”我對傅辰說。
我騙了傅辰。
被他弄到郊區這幢別墅後,林梧安聯係過我,但是我把電話記錄刪掉了。
傅辰的情緒突然變得很差。
當天他就不顧我的拒絕,留在了我房裏。
他折磨我,讓我又痛苦又沉浸。
等結束,傅辰一邊穿衣服一邊對我說:“我會讓孟晴和小宇換套房子住,你之後也不必躲在這個房間,可以在整幢別墅自由活動。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好。
之後的日子裏,我對傅辰的態度逐漸軟化。
他對我的控製也逐漸放鬆。
但是傅辰始終沒有叫人治好我的腿。
不管我對他發脾氣還是哀求他,他都絲毫不鬆口。
“小潔,你站不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你隻需要在這座別墅裏走動。”傅辰勸我。
於是我不再讓他治腿了。
我隻是在傅辰去上班的日子裏坐著輪椅在別墅閑逛。
等我摸清了別墅的狀況,並把阻礙我逃跑的監控拆除後,我給我的竹馬打了電話。
“林梧安,”我說,“你快來接我吧。”
......
傅辰某天買了鄭潔喜歡吃的糕點回別墅。
可當他微笑著帶糕點進鄭潔房間時,卻發現房間空無一人。
傅辰瘋了一樣地在別墅尋找著她。
但怎麼也找不到。
就在他要出門去找鄭潔的時候,快遞上門了。
傅辰撕開快遞過來的文件袋。
一份離婚協議書顯現在他麵前。
同時他接到了鄭潔的電話。
“傅辰,”他聽到她說,“以後就別來找我了。”
“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了。”